第八百九十九章 回购文物(六)

李老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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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的差异,是很难消除的。当然了,有些画家,本身就不是那么优秀,靠炒作是很难的。”

    到了马修的庄园,看到前面一栋两层楼房,后面就是成片的房子了。午阳估计那就是仓库吧,将角雕架了出来,马修请他们进屋,自己就去弄角雕了。

    喝了咖啡,马修才出来,“女生们、先生们,我们看文物去吧。”

    楼梯口在客厅里面,马修打开一张厚重的金属门,爬到了楼上,楼道口又有一张金属门。进了楼道,看到走廊一边的窗户,有金属护窗,进了客厅,通往各房间的门,也是金属门。马修笑笑说:“没办法,这里比较偏僻,又经常不在家,不得不搞严密一些。”

    裴蕾说:“房子真大,布局特别好呢。”

    马修笑笑说:“一直没住人,卖了文物,就可以重新装修了。这里只有一间房子里面是欧洲艺术品,其他房间你们随便看,等我妻子上来,我们就可以开始了。黎先生,我妻子记录我们谈价的结果,请您也安排一个人记录,然后进行对照,无误后就可以成交了。”

    “好的。裴女士,请您帮我记录吧。”

    马修打开了四个房间的门,午阳走进一间,里面的家具只有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摆了几摞书,墙上钉了很多钉子,一列列挂了很多书画作品,地上还有多个笔筒一类的东西。有瓷的,有木头的,比笔筒大了很多。里面插满了长短不一的卷轴。

    四间房子的三间都是这样,只有一间是松木架子,上面摆放的,是玉器、瓷器、刀剑,都是小物件。看完了,马修笑笑说:“所以的东西都是别人送的。这里面由当时中国的第一夫人蒋夫人送的礼物,超过了10件。那把宝剑。就是蒋夫人的礼物。”

    午阳知道,马修的祖父。作为手握大权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在困境中苦苦支撑着抗击日寇的国民政府,肯定是有求于他,当然。即使抗战胜利后,为了打内战,也是少不了美援的。木架上面有三把宝剑,午阳拿起一把,记得是军阀孙殿英从乾隆墓中盗出的那把,好像是由戴老板转给了蒋夫人。蒋夫人将其当成礼物送给了马修的祖父,这也是这把宝剑存世以来,发挥的最大的作用了。

    剑鞘上镶嵌了漂亮的红蓝宝石,午阳想。宝剑肯定是寒光闪闪的,拿到手上想拔出来看看,使劲一拔。以为能听到那“铮”的一声,结果根本就没出鞘,动都没有动一下。摇摇头,放回去了。

    马修看到这样,马上说:“我们这里气候比较潮湿,我们又一直没有碰过。几十年了,肯定是锈蚀了。”

    “可惜了。”午阳叹息了一声。讲老实话。如果出鞘寒光闪闪,马修开价200万美元,他会毫不犹豫买下来,现在嘛,20万都不一定买了。

    “黎先生,有没有办法让他出鞘呢?”马修问。

    午阳知道,剑鞘只有口子的地方有一圈金属,锈蚀粘连的地方不会很多,他看过王彤的书上写过,只要在剑身插入剑鞘的地方滴一点煤油,半个小时后就能够松动了。

    “马修先生,家里有没有煤油?”

    “煤油?没有,不知道加油站有没有,我打电话问问。要不然您试试其它两把。”

    另外两把也拔不出,有6把宝刀,也去试,总算拔出来一把,刀面有了星星点点的锈迹,虽然锈迹不大,但不仅仅是在表面了。

    马修打了电话,加油站也没有煤油。“怎么办呢?对了,黎先生,擦拭武器的油应该可以吧?那种油涂在金属表面,本来就可以防锈的。”

    “对不起,马修先生,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不懂。”

    “没关系,反正已经都这样了,试试看吧。”

    找了油上来,马修夫人也来了,给刀剑滴上了油,就开始交易了。先到了存放书画作品的房间,马修解释说:“黎先生,这墙上的几幅,是跟地上的木筒、瓷缸里面的有联系的,要么是一个朝代的,要么是一个书画家的。本来我们也不懂这些,是请了对贵国艺术有研究的专家来分类和定价的。这墙上的和地上的,价格是一样的。比如说墙上的是10万,地上笔筒里面的也就是10万,您听明白了吧?”

    “听明白了,如果我对其中的一幅有不同看法呢?”

    “只能就一个系列进行讨价还价,不能剔除其中的任何一件,除非是赝品。”

    午阳笑笑说:“在马修先生的藏宝室里,怎么可能有赝品呢。”其实,他早就用真气扫描过了,肯定是没有赝品的。

    马修说:“我们先谈桌上的书籍吧。这不是别人送的,是我父亲买的。黎先生,这是贵国明朝的百科全书,虽然只有62册,可这可是孤品,我开价每册100万美元。”

    午阳看了一下,确实是《永乐大典》,也值这个价,“马修先生,我出每册3万美元。我在艾克先生和乔尼先生家里都买到了,都是两万美元买到的。”

    “那是他们不了解中国文化,更不了解书的价值。您买到了一些,就更需要凑齐了。80万,怎么样?”

    “我是需要这些书籍,每册4万美元。”

    “您的报价太低了,我都怀疑您是不是了解这些书籍了。我再少点,60万。”

    “好,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每册10万。”

    马修笑道:“这样很耽误时间呢。”

    午阳也笑笑说:“好,我出一千万买了这些书。”

    马修说:“行。为了节约时间,成交。黎先生,您可是占了大便宜了。才16万多美元一册,带回国,起码160万美元。当然了,您不会卖的。”

    午阳说:“就是我想卖,也绝对不会有人出160万美元买的。马修先生,您父亲买这些书,花了100万美元没有?”

    “当时是用了62万美元。可现在已经过去多少年了。物价上涨多少倍了呀。那时候62万美元可以买一万公顷土地,现在一千万。也买不到5000公顷呢。”

    裴蕾说:“马修先生,如果您父亲将这些钱存入银行,加上利息,会有300万吗?”

    马修夫人笑笑说:“如果当时买了股票。1美元的股票,现在已经到了200美元呢。”

    午阳笑道:“这是实情,可股票的风险多大,几个人敢买呀?”

    马修说:“过去的事情了,没有如果。我们接着谈书画作品吧。黎先生,这是贵国唐代的作品,画家的名气不用我说,您肯定清楚的,我开价每幅120万美元。”

    午阳知道他对中国唐朝的画家肯定不懂。即使有人告诉了他,也记不住的。“马修先生,我对这几位画家不了解。中国的艺术品价格,也没有高到这个程度,我出60万。”

    “这样的价格太低了,到了后面,清代晚期和民国的画作,不是必须由我出运费和包装费送给您了?”

    “好好好。我再加8万美元,如果您觉得不行。我们就看下一组好了。”

    听到午阳这么说,马修只能答应成交了。花了3个多小时,终于将两千多件文物谈好价格了,总金额是3.5亿多美元,平均每件17万美元。那些宝剑、宝刀,滴了油后,都抽出来了,跟午阳估计的一样,只是鞘口生锈,刀剑都很少锈迹,特别是那支乾隆爷的宝剑,用油擦过以后,根本就没有锈迹,寒光闪闪的了。

    刚刚啃了面包,下一家的主人就到了,来接他们过去。只好留下谢大侠参加打包,3个人随主人走了。

    4天时间,将8家的文物都买好了。午阳和谢大侠不累,裴蕾和李西泽累得不轻呢。每装箱一家,大侠就安排人将集装箱运到码头仓库收好,倒也不要午阳操太多心。只是花钱如流水,付出去了30多亿,加上艾克和乔尼两家的,已经50亿了,心疼。

    第四天晚上,回到了麦克先生的庄园,马修和另外的几个人都来了。麦克邀请午阳和谢大侠玩德州扑克,午阳一再婉拒,还是被麦克拉上了桌。这里不是赌场,午阳也不想赢他们的钱,而是想跟他们交朋友。这些人都是一些名人后代,有钱有地位,要完成欧阳其交给的任务,只能从他们这里开始呢。

    不使诈,不加吗,牌不好就弃牌,牌好就跟。当然了,是在知道别人的牌不如自己的好才跟。从7点半到12点半,5个小时赢了3千万,分给裴蕾和李西泽各一千万,又从谢大侠那里分到了25亿。谢大侠没有什么顾忌,各种手段都使出来,而且很明智,只要午阳跟,他基本上就选择弃牌,避免了自相残杀。赢了52亿多,尾数给裴蕾和李西泽分了,兑现承诺,给了午阳一半。午阳不要他的,可谢大侠认准了是午阳给他带来的好运气,非要给。

    “麦克先生,亚瑟先生,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两位输了这么多。”午阳在分开休息时说。

    麦克笑笑说:“没关系,看我们这几天怎么样掏空您的口袋。我们可不会说不好意思啊。”

    麦克的文物仓库不在庄园,而是修建在自己土地的山边。来到一个停满了机械的院子,后面陡峭的山崖边,有一个上圆下方的拱形门,打开门后,是一个过道,走了10米,又是一道金属门,开了三道门后,才看到宽敞的山洞。午阳笑着说:“麦克先生,您这个仓库,可以防原子弹呢。”

    麦克说:“您说对了,这个仓库的第三道门内,上面的岩石层厚度,超过了50米,洞内钢筋混凝土的厚度,超过了两米,如果使用中子弹,可能防不了。”

    午阳说:“仓库很大呢。”

    “是的。主洞宽30米,长4000米。两边还开凿了多个小洞,可以用来供人员生活。黎先生。这里面的文物绝大部分是贵国的,可我祖父本人或者他的部队,没有从贵国拿过一件,绝大部分是战利品,缴获日军和他们扶持的军队、伪政权官吏的,只是没有归还给贵国而已。我祖父缴获了东西,都是交给亚瑟先生的祖父运送回国。因此他们家也有这么多。还有一部分是礼品,谁送的已经不重要了。收礼和送礼的人都已经去上帝那里了。”

    午阳说:“这些事情已经没有追究的可能了。我对您祖父在消灭日本法西斯的战争中作出的卓越贡献表示敬意,对在半岛战争中的事情表示遗憾。”

    “他是一个军人,服从的是国家利益,个人的功过是非是没办法评价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给了我祖父一个客观的评价。黎先生,看来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以后多联系。我们现在进入实际的交易程序吧。”

    午阳笑笑说:“面对这浩如烟海的文物,我不知道怎么样动手呢。”

    麦克说:“我安排人已经做好了前期工作,在每件文物的下方,都有一个标签,上面写好了我的要价。如果您觉得这个价格可以接受,请您将标签扯下来。交给我的人。在您的随员的监督下将文物装箱;如果您不同意这个价格,请您在标签上写好自己的心理价位。我们经过研究后,会很快重新标价。您第二天再看,我们再改,第三天还是这样,到了第四天,文物肯定减少了,您用半天时间看。留出半天时间我们面对面商量,最后实在谈不拢的。就留下好了。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行,这样很好。”

    麦克笑笑说:“好的,您既然同意了,我们就开始吧。对了,亚瑟先生的,也采用这种方法,没问题吧?”

    “没问题,开始吧。”

    安排谢大侠他们三个人监督装箱,自己就开始看文物、看标签了。因为已经没有了捡漏的心里,对文物的价格的认知,就比较客观、公正了。麦克先生组织人员标注的价格,还是比较低的,像几件有铭文的青铜器,国内黑市的价格最少3个亿,美元应该是4600万了,可他们的标价都是按器型的大小,从600万到1400万。当然,午阳并没有因为其标价低,就照单全收,有铭文的扯了几个标签,大部分都另外标价了。

    第一天走了一遍,5万多件里面,扯了3000多个标签,第二天扯了8000多,第三天扯了两万一,第四天上午扯了一万二,剩下的就只有7000多了。

    麦克先生似乎对午阳给出的价格很满意,第四天下午面对面商量时,表现得很大度,基本上都是按照午阳开出的价格成交的,最后没有留下文物。

    亚瑟先生家的超豪华别墅,座落在临海的山上,在半山腰开凿出了一块三个足球场大的坪,在靠山的一边建了两栋三层楼的别墅。别墅的视线特别好,能够直接看到海面,听到大海的涛声。坪里没有树,只有一些矮小的花木,两架直升机停在大圆圈里面,很显眼。

    喝了咖啡,亚瑟没有多说,就带着大家往别墅后面走,原来文物仓库就在别墅后面的山体内。开门的人,午阳看着很眼熟,想了想,原来这几天他一直在麦克先生那里工作,肯定对自己的手法了解了,亚瑟肯定也知道了。

    亚瑟先生家的库房跟麦克先生家的如出一辙,中间照样摆满了集装箱,只是更长一些。经过第一天的购买,发现果然比麦克家的多了一万多件,达到了65000多件,而且文物的档次更高,器型更好。麦克先生的祖父得到文物,肯定是手下的大兵们搬运的,老麦克对具体的数量、档次并不是太了解,亚瑟的祖父利用了这一点,将好的据为己有还不算,更多要了。所以西方人讲的,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话没错的。

    亚瑟家的标价更趋于合理,午阳估计他是在获得了麦克家定价的情况后,重新进行了标价,这让午阳得了便宜,也少费了很多周折。所以,第一天晚上工作到12点多,才将首轮扯标签、标出自己出价的工作做完,这还是在裴蕾帮忙的情况下才完成的,要不然光是看一眼,就要一整天,别说还要扯3万多个标签了。

    第二天、第三天过后,裴蕾和李西泽已经疲惫不堪,早上都起不来了,午阳让他们休息,自己和谢大侠去工作。到了库房看标签,自己的价格,亚瑟先生照单全收了,弄得午阳心里后悔不已,如果再标低一些价格,也可以买到的。

    后悔药没处买,扯了标签赶紧让他们打包,自己去跟亚瑟付款。平均单价也是72万多美元,跟麦克家的差不多,因为数量多了,总金额也就多了,花了470亿多一点,加上麦克先生家的380亿和以前的40多亿,900亿不到。这次在赌场赢的,加上谢大侠给的,超过600亿,自己花的钱实际上不到300亿美元,应该是大获全胜了。收获了近20万件文物,心里倒高兴不起来,这些文物都是祖国流失的,对侵略者的仇恨更强了。欧洲列强有的衰败了,有的知道反省自己,也就算了,但对某些继续在全世界兴风作浪的国家,尤其是某个对亚洲人民犯下滔天罪行,又不知道反省的蕞尔小国,心里恨得痒痒的。但自己已经不是喷青了,咬牙切齿都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振兴国家,振兴民族,自己肩上的担子还重着呢。

    吃过中饭,集装箱已经运往码头了,大家都没事了,裴蕾要去机场回纽约,午阳几个也要沿美洲的海岸线去巡视一番,就向主人辞行。

    亚瑟先生说:“裴女士,先生们,不要急着走嘛。麦克先生已经约好了一些社会名流、演艺界人士,今天晚上在这里举行酒会,庆祝我们交易成功,预祝我们以后的生意顺利。几位是我们的主要客人,你们走了,酒会就没意思了。”

    听他这样说,午阳正好有交朋友的任务,有留下来的想法,就问谢大侠:“谢董,我们可以留下吗?”

    谢大侠说:“可以。我们明天的飞行,虽然是在公海,但必须多次进入一些国家的领海、领空和机场,我们联系的时间是从明天起的15天内,如果今天要去,必须再联系。”

    亚瑟先生说:“黎先生,再联系太麻烦了,不如明天再走。如果觉得浪费了时间,我们现在出海钓鲑鱼去。”

    午阳笑着说:“好,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亚瑟说:“这里河流的入海口不远,有个鲑鱼的觅食场,捕鱼是必须有配额的,但钓鱼不受限制。我打电话给麦克先生,我们一起去,如果有兴趣,还可以玩几把德州扑克呢。”

    午阳说:“德州扑克就不玩了,如果您又输钱,会影响心情,对晚上的酒会不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