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疑云重重惊心动魄

一枚铜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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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疑云重重惊心动魄

    中秋过后,慕家大房嫡长子迎娶翰林侍读之女莫婉,郎才女貌,连圣上也送了贺礼,一时京城又如中秋那样热闹。

    阿月和宁如玉都处于待嫁禁足中,因此中秋连家门也没处,就窝在自家院子赏月。如今兄长成亲,阿月才终于能去前院。在前堂已瞧见宁谦齐,左右看看,却没看见陆泽。

    宁谦齐自然知道她找谁,笑道:“又是不见眼前人,待会又要问眼前人了。”

    阿月微微笑笑,这才唤他:“宁哥哥。”

    宁谦齐比阿月高上许多,这会看她,已褪去往日青涩,彻底长成个俏丽姑娘了:“阿月,我怕是不能喝你和陆七的喜酒了。深秋之际,我得去潞州任职。”

    突然得知这消息,阿月吃了一惊:“怎么忽然要走?不能喝了喜酒后再去么?”

    宁谦齐叹道:“这问题阿月得去问我爹,为什么非得这时候将我撵走,说什么磨练两年,将我磨成一颗美玉,非美玉还不许回来。”

    什么时候说话都这样洒脱,听着就像是没担当的风流公子哥,可明明不是如此……不知为何总要佯装。阿月很是不舍:“两年呀……”

    “对呀,两年。当年阿月等陆七不是等了两年多么,我比较可怜,无人在等。所以约摸去三年四年也无妨。”

    “宁哥哥又说胡话,宁伯伯和柳姨定会每日等你归来的。”阿月笑了笑,“宁哥哥在那带个媳妇回来吧,你喝不上我的喜酒,我他日定会将你的喜酒喝上。”

    宁谦齐失声笑笑:“快去同其他宾客说话吧,我到处走走。”末了又道,“你哥哥是陆七的好友,他定会来的,只是去了宫里,要稍晚些。”

    “嗯。”阿月还想见见闺中好友,可因要避嫌,宁家的孩子只有宁谦齐来。不过也无妨,不过一个月后的事,好友就要变成自己的嫂子了。

    阿月坐在主席那,宴席摆了百桌,根本就看不见大门口。等兄长拜过堂,开席起筷,她也不知道陆泽来了没有。这么下去,想见面难于登天。喜宴过半,她起身往后院去,指望着能在那见着他。

    她想问问,他是否能像哥哥那样只娶妻,答应她不做个风流人。

    只要想想那些个姨娘在蹦跶,跟自己的丈夫睡一条枕头帕,她就心烦,连不想嫁的心思都有了。

    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已打算回去,廊道倒是出现一个倩影。看那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不是男子,稍稍走近,认出脸来:“姐。”

    慕紫方才夹菜,菜不慎跌落,脏了衣裳,这会想去洗洗,见阿月在那,似乎站了有一会:“你在这做什么?”

    阿月不好意思作答,摇摇头。慕紫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那眼里的神色看的真切:“跟陆七公子约好了在这碰面么?”

    阿月摆手:“不是,没约好。有、有件重要的事想和他说,就想会不会在这见到。”

    “他没事来这做什么。”慕紫默了默,“你等在这吧,我去叫他。”

    阿月感激的点点头,虽然堂姐平日冷冰冰的,可却是面冷心善的。

    慕紫回到前堂,想着陆家应该是在宾客那边,正想要怎么找他。慕韶华说道:“阿紫,怎么去那么久?”

    方巧巧也偏了偏身:“快回席位,不然菜要冷了。”她又瞧了瞧,阿月定是又坐不住,跑哪去玩了。

    慕紫微微一笑,很是满足他们发现她离席,还关心问话,答了说去洗手,就坐下吃菜。席间有孩童走动,她稍稍一想,俯身捉了个看着机灵的女童,笑道:“妹妹,你可认得陆家七公子?”

    女童转转黑溜溜的眼睛,又看看她在的位置,确定是慕家主席,是慕家人,这才说道:“姐姐找我七哥哥干嘛?”

    真是有缘了,竟是陆家人。慕紫笑道:“姐姐给你糖吃,你去告诉你七哥哥,说后院的月亮很圆,好看极了,叫他去瞧。”

    “当真么?”

    女童一听,自己倒要跑过去瞧。慕紫忙拉住她,苦笑:“你先去告诉你哥哥可好?”

    “那明月会跑么?”

    “当然不会。”

    女童这才应声,糖也没要,就去找陆泽了。

    陆泽一听就明白了,阿月在那等他呢。只是这会去见似乎不合礼仪,但阿月也是个明白人,不会做没分寸的事,约摸是有急事。

    女童也要跟着去,程氏也在旁边听见那话了,可不许她去捣乱。捉了她押在登上:“可儿吃饭,不然要饿了。”

    “可儿要去看圆月。”

    程氏抿嘴笑笑:“你七哥哥去是圆月,你去呀,就变成月牙了。”

    陆可听不懂,依然好奇,那月亮到底是有多好看,七哥哥走的那样急。

    陆泽走到后院,进了廊道,远远见着个身影在悬挂的红灯笼下,倚着栏杆往外看。

    中秋已过,月不算十分圆,但银白不减,倾洒的地上如铺满飞絮,映的人也觉柔美。

    “阿月。”

    阿月眨眨眼,往那看去,姐姐当真把他叫来了。下意识往他快步走去,又顿住了。陆泽也停了脚步,两人隔了几乎有十步。一人起脚五次便可面对面,但却不能逾越,顿觉远如天涯。

    陆泽看了她好一会,只觉这样看着也好,真不愿打破这安静。

    阿月怕有人过来,说道:“陆哥哥近日很操劳么,还是这样瘦。”

    陆泽笑笑:“倒并不是,只是不易长肉罢了……阿月有事要说么?”

    阿月点头,想了百次千次的话忽然不易说出口,犹豫半晌,才低声:“娘亲说,男子和女子都是肉做的,除了气力有差,其他并无差别。世间女子大多一世一夫,若男子不能做到,于女子不公,也谈不上珍重彼此。所以阿月想问问陆哥哥……陆哥哥日后会纳妾么?”

    陆泽完全没想到阿月会说这些话,会问这样一个直白的问题。那方姨……真是不可思议的妇人。话到嘴边,身后忽闻声响“陆泽?你怎么杵在这?”

    阿月一听就知道是自家二哥,趁着他没看见,急忙躲在柱子后。陆泽也回了身,淡定道:“赏月。”

    慕长善朗声笑道:“中秋莫不是还没赏够,快走,闹洞房去。”

    陆泽往后面看了看,廊道空空荡荡,阿月不知去了哪。

    等他走了,阿月才从柱子后探头看去,宽长廊道已冷冷清清。

    &&&&&

    翌日傍晚,首饰铺里面暗屋,慕玉莹正对镜梳妆。看着脖上的红痕,不由从镜中冷盯了那还卧床未起的世子,让他别落了印记,偏是疯起来什么也不顾,让人发现了他倒是一点也无妨,只苦了她。

    好在天气见冷,将衣领稍稍拔高,也看不出来。刚梳好发,云中平才起来,视线稍稍在侧面,那曼妙身姿落入眼中,便想起世子妃那平板身段,若妻子长的像慕玉莹这样好看,可就好了。

    慕玉莹从镜中看他起来,偏身看去,眉眼瞬间带着柔柔笑意:“醒了?”

    云中平走了过来,抱在她腰身上:“真不想让你就这么回去,从南山回来,我们还没一起过过夜。”

    慕玉莹说道:“你不娶我,我又不愿做妾,只能这样鬼鬼祟祟见了。”

    云中平知道慕家地位,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家的姑娘做妾,慕玉莹不提,他也不想提,免得碰了个灰,还阻了他和慕玉莹见面。虽说鬼祟些,但也无妨,倒是别有滋味的:“我倒忘了和你说件事,荆南王在圣上面前状告代王爷,只怕没好果子吃了。”

    云罗那贱丨人的爹爹惹上代王爷了?慕玉莹转了转眼珠,那代王爷可不是好惹的,恶名远扬,只是对圣上忠心,因此两代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只是郡王的荆南王竟然敢去惹他,真是拎不清身份的。

    她叹息:“那我们家可不就得罪代王爷了?”

    云中平笑笑,又抱住她,几乎咬在她的耳朵上:“你要是一直跟着我,我可以护着你,怕什么。”

    “那我的家人呢?”

    “可不要太贪心,代王爷连我父王都要给几分薄面。怪就怪荆南王不知好歹,代王爷不过杀了几个小贩,荆南王去插什么话。”

    慕玉莹低低应了一声,窝在他怀中低眉想着这事。从铺子离开,见苏蓉又焦急等在外面,叫了她一声。苏蓉起身,急急道:“姑娘下回能不来这了么?急死奴婢了,就怕有人来。”

    “我不过是进去挑个首饰,有人来又如何。”慕玉莹眯了眯眼,知道她这已经嫁人的婢女在想什么,只是她素来听自己,她也不怕,“爹爹喝的皋芦茶可喝完了?”

    “还有一两多。”苏蓉好奇道,“姑娘这都是去哪买的,冲出来的茶带着苦香。”

    慕玉莹笑了笑:“一个南山故交。”

    苏蓉知道她不会告诉自己,也没多问。慕玉莹领着她回府,还没走几步,就见着个小厮很是眼熟。不由驻足往那看,说道:“那是小五么?”

    苏蓉看了看,都是下人,自然认得出:“确实是少爷身边的小厮。”可他正弯腰说话的那人是谁?穿的倒很好。

    那人慕玉莹认得,可不就是……代王爷。

    慕玉莹看着看着,嘴角已不自觉的抿高。爹爹的小厮竟然对代王爷点头哈腰,想到方才世子说的话……见小厮要走,她提裙跟上:“回家。”

    回到家中,几乎是和小厮前后脚到。她抓了苏蓉胳膊,附耳说了几句。苏蓉面露为难,见她瞪眼,这才跟上。

    慕玉莹回到房里,等了片刻,苏蓉才回来,说道:“小五确实跟少爷悄悄说话了。”

    “果然……”

    她好像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了。岳父大人得罪了代王爷,可他这做女婿的,却在这个时候跟代王爷走的那么近。

    难不成,这毒蛇又要抛妻弃子,另投别人旗下?

    不过想想也对,云罗那贱丨人嫁进慕家这么多年,除了带着个郡王之女的身份,荆南王可是没有给他女婿一点好处,别说为父亲奔走求官,新皇登基后,因能力不够,连自己的面子也越来越薄。这样的老丈人,要来何用呀……

    如今云罗不过是怀着孩子,才活的像个人,才会被父亲承认是慕家二房主母。可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她什么也不是。慕玉莹问道:“产婆说母亲何时临盆来着?”

    苏蓉答道:“快了,九月上旬左右。”

    慕玉莹淡笑:“确实快了。”

    快了……从她亲眼看着亲生母亲在眼前死去,从她被送去南山,亲耳听到当年被休惨死的真相,已经过了很久。

    是时候……要他们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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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昨晚没等来陆泽的答复,加之腊月婚期将近,心结更是难解。如果他说要纳妾,她当真敢拒婚。当初陆家来提亲,母亲问她可要答应。听见是陆泽,她便点了头。那时根本没想过妻妾问题,或许是不曾怀疑他还会去找其他姑娘吧。

    现在也不信,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这种心理着实奇怪……

    朱嬷嬷从外面进屋,手里拿了幅卷轴,说道:“小少爷让我拿来的。”

    大哥新婚,哪里有余暇顾得上她,那想必是二哥。阿月接过,才打开一点,见有墨色山水,意外道:“难道我想错了,是大哥送的?”二哥可不是个会吟诗作对会画画的人呀。

    很是奇怪的打开,才见着山水之上,竟是两只高飞大雁。未着颜色,全幅水墨,萧散清逸,笔墨苍劲简略,寥寥几笔已见意韵。从中可见绘图主人沉稳洒脱的脾气。阿月默了好一会,不看那落款,也知是谁托二哥送来的。

    大雁一生只得一个伴侣,一旦确定,互相扶持至老,终身不改,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其中。

    少女心弦微动,陆泽的心意,她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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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家喜事接二连三,这刚迎娶,又见女出嫁。只怪几个孩子年纪相仿,事儿又扎堆,好不容易忙完,就马不停蹄办婚事。

    慕紫出嫁,酒宴在夫家白家办,慕家只需送新娘子出门就好。

    宋氏盼女儿出嫁已久,想到她就要穿上大红嫁衣,做别人家的人了,只是见了那红色,就忍不住落泪。方巧巧在旁安慰,想着自己嫁女时估计也是这样,就算嫁的再近,哪怕就在隔壁家,也觉女儿长大成人,将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再不会在她怀里撒娇了。

    云罗因身子不便,大夫又百般嘱咐不能劳累,就怕到时生的难受。同丁氏说了说,丁氏也允了她在家歇着,不用来凑热闹。

    方巧巧和宋氏往慕紫闺房走去,说道:“可别让阿紫见了,否则她也得哭,这一哭,妆就化了。”

    宋氏强忍不舍:“让我缓缓。”

    两人到了院子,宋氏见嬷嬷婢女都还在门外,可这天都要亮了,顿时恼了:“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不叫姑娘起来,是要误了时辰不成?”

    嬷嬷说道:“怎么叫姑娘都不起来,门是从里头锁上的,敲不开。”

    宋氏皱眉:“难道是昨夜没睡,今天睡昏了。”她抬头敲门,仍是不开,又让下人一起敲,还是无答应。

    方巧巧心觉不妥,从窗前走过,一一去推,没有可推动的。直到转到后头,才见个窗户打开,也没看见木块顶着。天气已凉,却开的这样大,颇有蹊跷。挽起袖子爬上窗户,跳进里面,去开了门。下人进来,将灯点上。

    宋氏气道:“到底是睡的有多沉。”

    她步子快,一晃就到了床前。见女儿还盖着被子躺在那,那不舍都化作气愤,上前说道:“还不起来。”

    可这手还没去掀被子,便被她满是血的脸惊的差点昏厥,两腿一软,颤声:“阿紫?阿紫!”

    方巧巧急忙去看,也愣住了。慕紫那白净的面上,竟然都是血,一道深口子从右边脸骨直划到嘴边,触目惊心。几个胆小的妇人一看,立刻晕了过去。宋氏痛哭:“我的女儿啊……”

    方巧巧一把将她扯开,上前探气,气息微弱,但还活着:“快去叫莫大夫过来,带上刀伤药,快去!”

    慕紫脸上伤口的血已经凝固,这伤不是刚刚造成的。方巧巧凝神细想,如果是她自己弄伤的,怎么可能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早就痛的叫人了。

    大门紧闭,独独开了一个窗户,难道是半夜有贼人进来了?

    可慕家素来养犬,只只凶悍,见了陌生人一定会吠。慕家因此从未失窃过什么,也没有过外人能擅闯。

    方巧巧心下一凉,那定是狗也认识的人,内贼?

    莫大夫很快就过来了,一看那伤口,皱眉清理包扎。途中慕紫一直没有醒来,眼眸紧闭,不知疼不知醒。

    其他人也很快收到话,丁氏本以为是轻伤,过来催莫大夫上药后就让慕紫梳洗,谁想过来一瞧,这根本就是容貌尽毁,人已昏迷不醒,哪里能上得了花轿。稍稍衡量,便回去同慕宣商议,趁着白家还没来人,赶紧过去告知此事,婚事延期。

    宋氏一听公婆决意推迟,再看女儿,哭的几乎吊不上气:“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昨晚还同娘亲说了那么多话,分明是高兴的。你若不肯嫁,直接和娘说就好,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方巧巧说道:“这不像是阿紫自己所为,谁能刮自己一刀,还安安稳稳的躺着?”

    宋氏一顿,丁氏也愣住了:“那是谁做的?”

    方巧巧摇摇头,丁氏环视一眼屋内:“可这屋里并无打斗的迹象,若是有动静,外头伺候的下人也该听得见。”

    莫大夫已包扎完,正收拾药箱,听见这话,说道:“方才查看,大姑娘是闻了迷药,因此才沉睡不起。这药力极强,约摸还要一个时辰才醒。”

    宋氏瞪大眼眸,抓了他的衣襟厉声:“是谁?是谁这样下狠手伤我女儿?!”

    丁氏朝旁边仆妇使了个眼神,仆妇忙将她捉住,丁氏说道:“莫大夫怎会知道这事。我去请几个刑部的女官来,让她们过来瞧瞧。”

    宋氏手劲一松,又哭了起来。她除了哭,已没有一点法子。

    方巧巧细细看着屋内,却没有半点线索。恨不得能验证指纹,好找出凶手。那染血的被褥已经被换下,她刚才瞧过,被褥上面有明显的擦拭锐利东西的痕迹,而且屋里常备水盆里的水也有血,凶手在这里洗过手。如果是就在大宅的人,行凶后赶紧回房清洗就是,何必在这浪费时辰,水声还易惊动门外婢女。

    那唯有一个解释,凶手还要出去!

    她忙回到那唯一打开的窗户旁,又爬了出去。

    慕家下人看着大少奶奶进进出出,身手十分好,很是奇怪。

    方巧巧从窗户跳出,看着院落,目光定在西墙那。墙角下有个高花坛,栽种着一株桃树。桃树枝干不高,但却刚好到墙上。她跳上花坛,沿着树干爬上去。自己已经养尊处优很久,可还是能爬的很好,踩着这枝杈并不吃力。

    探头往外看,外面是和陆家相邻的小巷。没有堆放杂物,如果直接跳下去,没有武功底子的人,脚该会摔伤。可如果是那人早在这里准备了东西,离开时带走了,那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而且她还不能断定,这是否真是凶手逃离的位置。

    拧眉转身,准备下去。这一回头,却见那桃树枝上,缠着一根青丝。

    很长,有半个手臂长。

    她伸手将它缠到手中,很黑很柔软。如今不是摘桃子的时候,家中盆景树枝也在长子大婚前修剪过,谁没事会爬树?

    可她辨别不出是男是女,谁让这古代男女都是长发。

    从上面下来,走的一步一惊心,行事这样缜密狠毒,却能在这大宅中来去自如,方巧巧顿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