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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就是临床试验。”李志高淡淡一笑，“想必您应该能猜得出来，我的药物供货商，应该是个大集团吧？”
“可以想象的到。”艾德福笑了笑，“你的特效药这么有效，不管是不是你们那神秘的中药，总之这不太可能是小作坊能生产出来的。”
“艾德福先生果然聪明。”李志高笑了笑，“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给我提供药物的供货商不喜欢被人了解，但他们的研发能力很强，能够研制出很多真正有效的特效新药。而你知道，一种新药要想让人认可，需要很多临床验证的，因此，我想跟你们圣爱堂展开一项彼此有利的合作。具体就是，我每月免费给你们提供一批能治疗相关疾病的药品，你们找病人中的自愿者进行治疗，治疗过程中，你们得把治疗过程全部记录下来，包括药效如何，有什么副作用等等，都要记的明明白白给我。此外，你还得帮我把药对外多多宣传，特别是必须记录下患者的个人信息，以方便其他人以后查证，可以做到么？”
“我想这应该没什么问题。”艾德福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上帝保佑，这的确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
“说的真好。”旁边的艾美丽依然有些不忿，有些冷言冷语的道，“万一你的药治死了人怎么办？”
“这就不归我管了。”李志高摊手，“虽然我对那些新药很有信心，但是，你也知道，这种事儿是难免的，所以才要志愿者啊。”
“你这个混蛋！”
“梅恩！”艾德福对艾美丽摇摇头，严肃的道，“不要说了，注意你的用词。”
“是，神父，我不该口出恶言。”艾美丽连忙闭上眼睛画了个十字，“上帝宽恕我吧，阿门。”
“梅恩？”李志高好奇的对艾美丽道，“艾美丽女士，这是你的美国名字么？”
“这用不着你管。”艾美丽冷着脸道，“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哦，上帝，再次宽恕我吧……”
听她这么说，李志高只是微微一笑，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艾美丽对自己如此反感了。
说到底，艾美丽也是个美国人，一个美国的年轻人，而此时的美国好像正在掀起轰轰烈烈的反垄断运动，很多垄断企业都被肢解，许多垄断大亨被骂的声名狼藉，比如洛克菲勒。
所以说，此时大多数美国老百姓，对大资本家都是发自内心的反感，并且这反感跟二十年代经济泡沫时代的羡慕嫉妒恨还不一样，那是真正的厌恶讨厌加愤怒，认为资本家是国家蛀虫，很有那么点主人公意识跟视金钱如粪土的意思。
这样看来，自己这个怎么看都像可恶资本家的家伙，被人家艾美丽反感，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要不然，换个正常点的人，不会说什么药价太高，心太黑之类的弱智问题，你看人家艾德福，从始至终就很理解自己嘛。
当然，虽然这个艾美丽长得还可以，又是个年轻的金发妞，但李志高不是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道的，也不是洋妞控，看到对方对自己没好感，他也没必要舔着脸找不自在，于是笑过之后就不搭理她了，继续跟艾德福谈起来。
“艾德福先生，不知道我的提议您怎么看？”
“这没问题。”艾德福点点头，“就按照你说的，我们圣爱堂，会全面跟你进行这项医疗合作。”
“good！”李志高满意的点点头，“您做出了明智的决断！”
其实李志高之所以要跟艾德福进行医疗合作，进行所谓的临床试验，是因为虽然他对自己提供的药物很有信心，毕竟这些药都是后世经过多少年临床验证的安全药物。但人跟人是不同的，在后世的现代社会，都有病患用了普通非处方药物后出现不良反应死人的情况，更何况李志高提供的很多都是处方药，再加上这是个还没有抗生素的时代，此时人的体质跟后世现代人也略有不同，所以他也不敢完全打包票。
就好比说青霉素，这么强的大杀器，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的，所以医院打青霉素，都要先做皮试，确定没有不良反应再用，否则就改用别的药物，而其他的药物也同样有这样的担忧。
虽然是不敢肯定百分百的安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李志高提供的药物，绝对比这个时代新研究出来的药物要安全有效的多。
除了安全性，还有计量的问题，后世的药物因为是抗生素泛滥的时代，人们体内普遍有抗药性，因此药物的计量都偏大，而在这个还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过大的药剂量有时候并不是好事，所以必须经过大量临床验证，搞出一个新的药剂使用量标准，而这么繁琐费事儿又耗时的事情，肯定不能让他日理万机的李志高去做。
“好吧。”艾德福点点头，“但不知道你目前的这批新药都能治疗什么病？用法有什么特别之处么？都是口服？”
“金水！”李志高向乖巧站在一边的刘金水打了个响指，“把单子给艾德福先生看看，上面就是我们暂时给他们提供的一批新药，以及这些药都能治疗什么病。呃，艾德福先生，你会看中文吧？”
“当然会。”艾德福笑了笑，“我来中国已经二十年了，只要别太生僻，应该能看懂。”
说完，艾德福接过刘金水手中的书册，刚开始随便翻看了几下还没在意，但后来仔细一看之后，他却吓了一跳：“这，这是药物的名录跟使用说明？真能治这么多病症？”
的确，李志高给艾德福开的单子，都是一些后世社区诊所能治疗的常见病，用的药也主要是以磺胺类等抗生素为主，也有一些常见降压药以及治疗糖尿病的降血糖药物。可就算这样，在这个时代，那也是相当惊人的成就，真要是完全施展开并成功的话，别的不说，要是李志高肯无耻的把大量药物的发明权给自己，那么给李志高个诺贝尔医学奖，兼给个诺贝尔**，都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这……”饶是艾德福有点心理准备，也被这单子上的条目给震慑住了，毕竟里面有很多病都是现在所谓的绝症，比如著名的肺结核。
肺结核在此时的欧洲，还被成为白色瘟疫，虽然早在1882年就已经发现了这种病的病原体，但到如今依然是一种无解的疾病。目前唯一有效治疗肺结核的方法，就是新鲜空气跟足够的营养，以此来缓解病情，指望病人自己康复，但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并且就算有那个条件，康复病人的数量也很少，康复率不足百分之十。
比如前匈牙利女王伊丽莎白·亚美莉·欧根妮，也就是著名的茜茜公主，她大半辈子都被肺结核所困扰，后来据说是神奇的自愈了，但那是因为她一直锦衣玉食，又注意保养，而且还没去掉病根，只是没大碍而已，但普通人可没她那个条件。当然，茜茜公主也挺悲剧，好不容易战胜了肺结核，结果却又被人刺杀了，果然悲剧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你上面写的，都是真的？”说到这里，艾德福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都是真的。”李志高点点头。
“能治疗高血压？”
“是的。”
“还能治疗糖尿病？”
“这个，糖尿病的药物只能是缓解跟控制，根治是不可能的。”
“这，这……”
看到艾德福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李志高只好再次道：“其实那些药已经做过基本的临床验证，所以疗效应该没问题，只是还没有进行过大范围的临床试验罢了，所以才需要跟你合作。当然，上面那批药的用药剂量问题，你还得自己斟酌，先尽量少用，最好先按照说明书中给出剂量的二十分之一看看效果，然后慢慢加大剂量，千万别一下子用足，那真会出事儿的。”
“这一点你放心。”艾德福点点头，“我肯定会小心的。”
“也要做好记录！”
“当然。”说完这个，艾德福又对李志高道，“还有个问题，如果一种新药证明了疗效，你们也通过我们获得了大量的临床数据，那么以后你还会定期免费提供那种已经被临床验证过疗效的药物么？”
“不用担心这个。”李志高笑了笑，“既然是合作，那就不会过河拆桥，就算我给你们的药物被证明了疗效，拥有了大量的临床数据，以后我也依然会按照原来签订的协议，免费提供给你们定量的药物。反正只给你们一家免费提供而已，数量有限，花不了多少钱。不过，说到这，其实我也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吧。”艾德福淡淡的笑道，很明显是早就料到李志高会这么说，他才不相信对方这个资本家会那么好心。
“那就是帮我培训一批医生跟护士，必须都是中国人。”李志高摸了摸刘银水的头，“比如这个孩子，我发现她就很有学医的天分，所以我希望送一批类似的幼童给你们，让他们当你的助手，学习如何用药，如何治疗。换句话说，我每个月给你们提供免费的药物跟幼童，你们可以免费用我的特效药，并且要负责帮我把送给你们的幼童都培训成合格的医生跟护士，可以做到么？”
“这就更没问题了。”艾德福笑了，“其实我们之前就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一直想要招收中国人当学生，只不过你们当地人都很抵制我们，所以进展一直不顺利。如果，你真的肯主动提供给我们一批幼童，我们肯定会尽心尽力的教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