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文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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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得山来,在陈昊空等人的帮助下,铜盆村的村民们,基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有着帐蓬的遮挡,他们不用再承受风雪的侵袭,有着陈昊空等人提供的食物,他们不用再饿着肚子,有着那一盒盒的急救药品,那些感冒发烧的村民,病情也得到了及时控制。

    对此,望着陈昊空等人的时候,铜盆村的这些村民,内心真是有着说不完,道不尽的感激。

    只不过,想起先前的那一幕,铜盆村的村民们,又不免有些忐忑不安,或许,谁也不曾想到,刚来铜盆村不久的文茹萍,竟然会与楚天鸣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迎着众人的注视,楚天鸣慢慢走了过来,在朝某座帐蓬扫了一眼之后,楚天鸣便连忙沉声问道:“村长,请问……”

    “呵呵……”

    看着楚天鸣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村长当即忍不住苦涩一笑:“这个,你还是问阿旺吧!”

    “阿旺大哥,这……”

    “是这样的……”

    面对楚天鸣那疑惑的眼神,阿旺连忙沉声说道:“应该是两三个月之前,具体是哪一天,我现在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是我老婆赶集回来,突然在路边发现了她!”

    说着,深深的吸了口凉气,阿旺又继续沉声说道:“当时的她,已然饿晕了,我老婆也没多想,就直接将她背回来了。”

    “嗯,然后呢?”

    “然后,等她醒来,无论我们问什么,她始终不发一声,只是在那默默的流着眼泪,无奈之下,我们也就没再刨根问底了。”

    是的,说起这事,阿旺着实有些感慨,因为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文茹萍的全名,才知道她来自川北文家。

    当然,川北文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族,久居深山的阿旺,自然对此一无所知,不过,从楚天鸣和文茹萍的对话来看,川北文家以前应该相当显赫,就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为何会闹出这么大的仇恨?

    值得一提的是,对于此时此刻的阿旺来说,他根本无暇顾及楚天鸣和文茹萍之间的恩怨,他只是望着眼前的楚天鸣,继而一脸期盼的说道:“小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我还是想在此厚颜相求,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就此原谅她一次?”

    “呃……”

    听到这话,楚天鸣顿时忍不住苦涩一笑,先前似乎就说得明明白白,他和文家之间的恩怨,早已成为了过去,所以,他又岂会对文茹萍不利?

    然而,看着楚天鸣那满脸苦笑的样子,阿旺却突然变得无比紧张,只见他紧紧握住楚天鸣的双手,继而满脸无奈的说道:“小兄弟,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份,可是,铜盆村不能没有文老师啊!”

    “文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楚天鸣的询问,阿旺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村长就连忙陪着笑脸说道:“那啥,刚来铜盆村的那两天,她基本没怎么说话,但是,无意间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她却立即翻身而起,从那以后,村里那些孩子只要是遇到学习上的问题,她都会给予相应的帮助,于是乎,我们便称呼她为文老师。”

    “是这样……”

    听完村长的解释,楚天鸣顿时忍不住哑然一笑,难怪,难怪铜盆村的村民们,会如此紧张他对文茹萍的态度,感情是这么回事啊!

    于是乎,望着眼前的村长和阿旺,楚天鸣连忙笑呵呵的摇了摇头:“你们放心吧,我不会难为她的。”

    说着,低头沉思了片刻,楚天鸣便立即迈开脚步,继而朝某座帐篷里面阔步走去。

    “小兄弟……”

    望着楚天鸣的背影,阿旺没来由的绷紧了心弦,于是乎,张了张嘴,阿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村长的一个眼神所阻止。

    说来也巧,刚刚走进帐篷,文茹萍就恰好睁开了双眼,只不过,看到进来的是楚天鸣,文茹萍又立即闭上了双眼。

    “呵呵……”

    注意到这个细节,楚天鸣着实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躺在行军床上的文茹萍,按说也三十好几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紧接着,缓步走到床边,望着紧闭双眸的文茹萍,楚天鸣连忙笑眯眯的说道:“既然醒了,那咱们就好好聊聊吧!”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情知瞒不过楚天鸣,文茹萍唯有立即睁开双眼,只不过,那双丹凤眼里面,仍旧是充满了愤怒,甚至,还带着些许杀气。

    “别这么说嘛,我和你之间,其实没多大仇恨,不是吗?”

    “你……”

    此言一出,文茹萍差点气得从床上蹦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害得她家破人亡,这混蛋竟然还说她们之间没多大仇恨,真是见过不要脸的,还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货色。

    不过,文茹萍也懒得解释,她只是圆睁着一双凤目,继而冲着楚天鸣递去一个冰冷的眼神,如果说,眼神能够杀人,那么某人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

    对此,楚天鸣直接当作没看见,他只是望着眼前的文茹萍,当即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说真的,你怎么会跑到滇南来的?”

    当天,文老爷子引咎自尽之后,楚天鸣便立即离开了文家,甚至是直接离开了川北,所以,对于文家后续发生的事情,楚天鸣还真是一无所知。

    尽管是这样,可按照楚天鸣的猜测,文家其余子弟,或许逃不过牢狱之灾,但眼前这个文茹萍,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毕竟,心性比较善良的她,不可能做出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

    “呵呵……”

    面对楚天鸣的询问,文茹萍当即忍不住凄然一笑:“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曾经威震川北的文家,最终却毁在旦夕之间,你觉得,我还能在川北待下去?”

    “这样说,似乎有几分道理,可是,你毕竟是外嫁女,文家虽然轰然倒下,可你还有婆家啊,难道他们……”

    “别给我提他们……”

    不等楚天鸣将话说完,文茹萍就立即发出一声厉喝,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蛋,瞬间胀得一片通红。

    紧接着,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文茹萍突然如同哮喘发作一样,当即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

    到了最后,可能是因此牵扯到了伤口,文茹萍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当即在被子上面留下一朵朵鲜艳的‘梅花’。

    “呃……”

    看着眼前这一幕,楚天鸣顿时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谢亚丽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下手竟然如此之狠。

    只不过,楚天鸣必须得承认,谢亚丽之所以痛下死手,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关心,所以,没什么好说的,要怪,要就只能怪命运弄人,偏偏让他在这里遇到文茹萍。

    “唉……”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楚天鸣当即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抓起先前留在床头的纸巾,楚天鸣连忙帮文茹萍拭去唇边的血丝。

    “拿开你的脏手……”

    面对楚天鸣的关心,文茹萍并不打算领情,因为她始终觉得,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拜眼前这混蛋所赐。

    “呵呵……”

    迎着文茹萍的怒视,楚天鸣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他自然不会跟文茹萍一般见识。

    就这样,等到楚天鸣将文茹萍唇边的血迹擦拭干净,后者的眼神也逐渐有了些许变化,至少,不再像先前那般冰冷。

    紧接着,望着帐篷的顶部,文茹萍突然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随着文家的轰然倒下,以前与我们有着密切联系的人,要么就是被牵连进来了,要么就是躲之不及。”

    “嗯,树倒猢狲散,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你那丈夫……”

    “呵呵,我们之间的婚姻,不过就是利益的交换,依附文家这棵大树,他这些年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他也跟着进去了。”

    “呃……”

    听到这话,楚天鸣不禁有些迷茫了,以他看人的眼光,文茹萍应该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就算这场婚姻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在自己丈夫进了监狱以后,文茹萍也不可能选择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你那什么眼神?”

    注意到楚天鸣的眼神变化,文茹萍立即双眼一瞪:“不是我无情无义,是他们家容不下我,说我是丧门星,害得他们的宝贝儿子进了监狱,可笑的是,当我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准备默默承受一切指责的时候,却收到了从监狱里寄出来的离婚协议书。”

    “这……”

    此言一出,楚天鸣不禁无言以对,还真是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文老爷子尸骨未寒,文茹萍的婆家竟然就干出这种事,真不知道,文老爷子当年是什么眼光,竟然将文茹萍托付给这样一家人?

    不过,听到这里,楚天鸣也终于明白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文茹萍不得不远离川北,紧接着,在漫无目的的行走中,便悄然来到了滇南。

    想到这,望着眼前的文茹萍,楚天鸣当即沉声说道:“文小姐,离开这样的家庭,或许没什么不好的,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要你坚守本心,就一定会活得更好。”

    “真的么?”

    听到楚天鸣这么一说,文茹萍立即眯起了双眼:“你或许不会知道,我的本心,就是将你碎尸万段!”

    “呃……”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楚天鸣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巴掌,紧接着,摸着自己的鼻子,楚天鸣便连忙尴尬的笑了笑:“没问题,只要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尽管实施你的复仇计划。”

    说着,缓缓站起身来,望着眼前的文茹萍,楚天鸣又连忙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好好保重自己,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怎么,怕了?”

    对此,文茹萍立即冷冷一笑:“你以为,给我一点小恩小惠,我就会忘了杀父之仇?”

    “你错了……”

    深深的吸了口凉气,楚天鸣当即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这样做,并非是想要打消你的恨意,而是不想看到铜盆村的孩子们,失去一位可亲可敬的文老师,这,也是我刚才对他们的承诺。”

    说完,不等文茹萍的回应,楚天鸣便拂了拂衣袖,继而转身朝帐篷外面走去。

    望着楚天鸣的背影,文茹萍顿时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其实她也知道,楚天鸣并非是十恶不赦之徒,甚至可以说,比起文家的某些子弟,楚天鸣似乎要正直得多,只是,想到父亲的惨死,想到文家的覆灭,文茹萍对某人又恨得咬牙切齿。

    正是想到这些,感觉脑子越来越混乱的文茹萍,唯有缓缓闭上双眼,同时无力的摇了摇头:“爸,告诉我,萍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