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嫌隙人再生嫌隙

锦瑟小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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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吩咐祁扬去照看一下午膳,于是便跟着康熙一路在湖边走着,虽然与承娴是并排而行,可是胤禛却不愿意承认内心是多么渴望抱抱承娴,而是努力的让自己沉静,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现,在湖边的八角亭处,康熙停住了脚步,回头对胤禛和承娴说,来跟朕在这坐一会儿!

    胤禛承娴纷纷答是。

    康熙先落座,胤禛和承娴才敢恭敬的坐下,康熙一手放在石桌上,一手扶住自己的大腿,看着远

    处的湖面,对胤禛说:“胤禛,你把这园子打理的越来越像样子了!”

    “谢皇阿玛赏识!”

    康熙再笑着说:

    “不知道你是否还是像原来一样喜怒不定?哈哈哈!”

    胤禛似有些不好意思,抱拳道:

    “儿臣,已将皇阿玛亲笔所赐戒急用忍装裱,挂在书房正中,时时刻刻提醒儿臣要用忍!”

    康熙点点头,道:“好!”

    沉了一会儿,康熙看着胤禛很郑重的说:“不要再挣扎了,老十三的事情,就算你拿到证据,朕也不会放老十三出来!”

    胤禛一愣道:“皇阿玛,十三弟是冤枉的!”

    “朕知道,只是,朕更寄厚望于你,朕知道,你和众兄弟虽然都很和睦,可是,唯独和太子还有老十三亲近不同于众人,一时间太子和老十三都因获罪圈禁,你难免孤寂感到孤立无助!”

    胤禛恳切的说:“皇阿玛最知儿臣心,什么也瞒不过皇阿玛去!”

    康熙微微颔首到:

    “朕寄厚望于你,老十三虽然侠义心肠,可是行事难免鲁莽,终有一日会将你毁的身败名裂,朕圈禁他,不会叫人为难他,而是让他好好修身养性,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让他知进退,懂节制,你可明白朕的苦心?”

    “儿臣懂了!儿臣肝脑涂地尽忠于皇阿玛!”

    康熙略略放缓了语气,看了看承娴道:“朕知道,老十三和承娴都是你知心的人,老十三不在你身边了,朕把承娴给你带回来了,做你最知心的人!”

    胤禛看了看承娴,再谢康熙“皇阿玛对儿臣的厚爱,儿臣必誓死效忠。”

    康熙似乎是很满意这种效果,转过身对胤禛和承娴说:“朕本欲给承娴侧福晋的名分,可是承娴很是识大体,不愿接受,所以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一些风言风语,弘历和弘昼也就别记在承娴名下了,不过至于记在谁的名下,你们两个看看阖府上下找个安分的侍妾也就罢了,朕已经交代给了宗人府,你们选好了人,胤禛就到宗人府去记档入玉蝶吧!”

    “是!儿臣谨遵皇阿玛旨意!”

    “承娴谨遵皇上旨意!”

    又闲话了一会儿,康熙起身,胤禛承娴也一同起身,到园中各处走了走便去用了午膳,午膳期间康熙正面而坐,胤禛于康熙的右手边坐,祁扬与胤禛比肩而坐,承娴李氏比肩而坐,似乎这永远都是承娴的悲哀之处,永远都不能与心爱的男人并肩而坐,出双入对。

    用过午膳,康熙在园中看了一会儿戏,就起身回宫了,胤禛和祁扬一起随驾送康熙回宫。

    承娴则在箬竹的伺候下回到了九洲清宴,箬竹扶着承娴落座,伺候承娴脱下外罩的褂子,然后拿了一条绒毯盖在承娴腿上,然后招呼九州清晏曾经承娴身边的奴才都进来。纷纷跪下给承娴请安:

    “奴才们给格格请安,恭祝格格万福安康!”

    承娴此时感慨万千,三年了,这一别竟然有三年,熟悉的九州清晏,一如往常的摆设,依旧衷心的奴才们,就连梳妆台上摆放的首饰都是自己走之前的模样,承娴的眼圈儿略有些湿润,四下巡视着,“都免礼吧,能再次见到你们,已经是万幸了!”

    “奴才们无日无夜不盼着格格回来!”

    “我知道,我也是日日夜夜都想着回来!只是……”承娴看看下面的人,问道:“秀玉呢?怎么

    我一直都没见过她?”

    众人互相看看谁也不敢说,承娴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隐情,便没有再追问而是说:“箬竹,这是景澜,这是梦涟,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们在照顾我,以后就让他们同你和婵月幽兰一起在我身边伺候,待遇同你和幽兰他们一样!”

    “是!”

    承娴再吩咐幽兰和婵月:

    “幽兰,婵月,你先带景澜梦涟去休息下,其他人也都退下吧,我才回来也确实累了!留下箬竹伺候我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是!”

    众人按吩咐退下,只留下箬竹,给承娴端来一盏热茶,还有两碟精致的糕点:“格格,先喝点热茶!”

    承娴示意箬竹把茶放下,然后凝重的问箬竹:“秀玉呢?还有我怎么也没看见徐达?”

    箬竹咬咬牙对承娴说“回格格,秀玉姐姐在格格出事后没几天就在后山自尽了!徐侍卫被四爷调去别的差事了!”

    承娴的心咯噔一下,秀玉死了!秀玉怎么会死了!承娴赶忙追问

    “怎么会,为什么要自尽?”

    “箬竹不敢欺瞒格格,当时有人看到秀玉姐姐和徐侍卫大吵了一架哭着跑出去了,第二天侍卫巡视的时候再后山上发现了秀玉姐姐的尸体掉在树上,放下来的时候身子早已经僵了!”承娴不禁打了个寒战,悲痛的问:“吵了一架就自尽了?”

    箬竹摇摇头“秀玉姐姐的死引起了四爷的怀疑,然后就叫来徐侍卫问话,才得知,原来是秀玉姐姐知道了,徐侍卫里应外合弄走了格格,徐侍卫是那个内奸,所以秀玉姐姐悲愤交加就自尽了!”

    “原来是徐达!”

    承娴的心有些凉了,一方面惋惜秀玉的死,一方面为徐达的背叛而寒心。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才问箬竹:“也就是说四爷早就知道我的下落了是吗?”

    箬竹摇摇头:“开始是不知道的,同十三爷一起,百般巡查,甚至还去找了依娜格格!看穿徐侍卫也是后来的事情!”

    “箬竹,这些年,四爷好吗,园中上下都好吗?”

    “都很好,四爷得知格格下落后,才开始认真的休息用膳,也常常会去看看侧福晋,偶尔也会回王府去看看!直到一年前,四爷着人把他常用的东西都抬走了,回到王府大发脾气,还下令封了格格曾经在王府居住的那个小院落,然后就不常来圆明园了,来了也是宿在年侧福晋那,还让年侧福晋打理着园中上下大小的事物,然后又把福晋解了禁足回府了福晋职权,依旧掌管王府的事物,只是还是不叫福晋随意到圆明园走动。”

    承娴的心一紧,怪不得胤禛见了自己总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总像是隔着什么,可是为什么胤禛回来大发脾气还封了那个院子?

    承娴分析着各种可能,承娴回想着在宫里发生的种种事情,还有胤禛近乎冷漠的陌生表现,无不让承娴感到一阵阵心伤!

    此时此刻的临溪阁,兆佳氏有些惴惴不安的问白玉:“你说我是现在去看看承娴格格,还是明日去好?”

    白玉捧上一盏茶给兆佳氏,说:“侧福晋,依奴婢看,还是明儿再去吧,今日承娴格格才回来,难免舟车劳顿,让他好好歇着明儿去不迟啊!”

    “可是,我若不去,承娴格格会不会觉得我是拿起架子了?”

    “不会的,侧福晋放心吧!今日就去难免让人觉得太过亲热虚伪了不少!”

    兆佳氏点点头:“也是呢,哎,这以后,四爷又要专宠承娴格格一人!”

    白玉宽慰兆佳氏道:“侧福晋别叹气,不管怎么样,四爷待您的情分也很厚的,好歹您都是侧福晋呢,何况您现在还怀着四爷的孩子呢,若他日也生一个阿哥,您日后的地位就是稳稳的了!”

    兆佳氏这才安了心,对白玉说:“你去把圆明园的印章都拿来明日都交道承娴格格那去!他回来了,这个大权要交还给他了!”

    “是!”

    一直到晚膳时分胤禛都没有回来,承娴心中一阵阵的落寞,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桌前对着满桌的丰盛美食,却只是喝了几口汤,再没吃别的,就叫人撤了晚膳。然后就去偏殿看了看弘历和弘昼,看着两个小家伙安逸的睡着了,才回了自己的寝殿。

    承娴一个人斜倚在暖炕上呆呆的愣神,这时候,箬竹急促的脚步近乎小跑的进了承娴的内寝,兴奋的说“格格,格格,四爷回来了!”

    承娴也直了一□子,心紧了一下,可是又马上恢复了落寞,淡淡的说:“回来了,也不一定会来咱们这!”

    说完浅浅的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果然,箬竹和承娴等了许久,都没有见胤禛的影子,箬竹试探的对承娴说:“格格,四爷或许有公事忙着!”

    承娴摇摇头:“也许吧!”

    箬竹看着承娴脸上的倦意,关切的说:“格格,要不奴婢伺候您睡下吧!您折腾了一天下午净和奴婢说话了,也没有睡上一会儿。不如早些歇了吧!”

    承娴再次轻轻的摇头,:“我是累了,可是,就算现在躺下我也是睡不着的,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格格,已经很晚了,您还要出去?而且现在天也凉了,别受寒!”

    “没事,多穿点就好了!”

    说着便掀了毯子把腿放下来,箬竹赶忙蹲下伺候承娴穿好花盆底鞋,又从架子上拿来一件稍厚些的织锦对襟褂子,给承娴穿好,承娴拽了拽旗装下摆,对箬竹说:“你也去加件衣服吧,别惊动了其他人了,就你陪着我就行了!”

    “是!”

    承娴与箬竹主仆二人就出了九州清晏,随意的走在这圆明园中,夜晚的圆明园,很是沉寂,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远远的承娴看到一个曾经很熟悉的身影,是兆佳氏,对,是兆佳氏,承娴和箬竹都很诧异怎么兆佳氏这么晚了也走了出来,承娴和箬竹两人也下意识的稍稍加快了脚步,顺着兆佳氏走过去的方向,看到了一个让承娴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身影,尽管天已经很晚了,天上的月光并不那么明亮,伴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承娴还是可以很肯定的确认,是胤禛,胤禛站在湖边,只身一人站在湖边,孤零零的,看着湖面。此时的胤禛那个背影显得沧桑无力,很让承娴心疼。

    可是看着兆佳氏的脚步正朝着胤禛一步步走去,承娴的突然温暖一点的心也逐渐的冷了下来,看着兆佳氏走过去同胤禛福身行礼,胤禛握了握伸出一只手握了握兆佳氏的手,又放开,两人并肩站在湖边,真的很像一对夫妻对着湖面赏景,这场面真的刺痛了承娴,

    箬竹有些不满:“您都回来了,侧福晋怎么还粘着四爷,这时候应该您陪着四爷的!”

    承娴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对箬竹说:“咱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