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男儿真本色

夏至繁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书阅屋 www.shuyuewu.io,最快更新独宠庶女辣妻最新章节!

    婆子冤枉连天的被寺僧送走了,留下一地的丫鬟婆子瑟瑟发抖。

    若薇淡淡看着她们:“趁现在还有机会,趁你们还能说话——本夫人只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们仍旧什么都不肯说,打量本夫人拿你们没办法,那么刚才那婆子的去处,就是你们接下来的归宿。”

    “只要咱们什么都说了,李夫人你就会、就会放过我们?”一个丫鬟抖抖索索的开口问道。

    “现在不是本夫人求你们说。”若薇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而是你们自己给自己挣活路的时候。”

    众人都见识过若薇用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就将主使揪出来的全过程,此时都心惊胆战惶恐不安,生怕下一个被揪出来的就是自己。若薇此时又是全然不在意她们说不说的态度,因此心中愈发害怕起来。

    之前与那婆子跪在一处的婆子眼珠子一转,一咬牙横了心开口道:“李夫人,方才徐二奶奶的猜测没有错,正是王婆子狠心杀了咱们家夫人,而后意图嫁祸给李夫人的。”

    “对对,就是王婆子,王婆子道回府也是被夫人打死的命,不如趁着四下没人,结果了夫人,咱们这些人也好有个活路。”

    “就是王婆子将夫人的头按下水的,夫人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我们都吓坏了,可是王婆子拿家里人的性命威胁咱们,我们方才什么都不敢说的。”

    “李夫人饶了我们吧,都是王婆子一人做下的,跟我们不相干啊!”

    ……

    “都记下来了?”若薇问奋笔疾书的青芳。

    青芳搁下笔,将厚厚一沓纸张捧到若薇跟前。若薇随手翻了翻:“让她们画押,带下去吧。”

    眼看着一干丫鬟婆子被衙门的人收走,宁柔嘉方轻叹一声走近若薇:“这个胡夫人实在可悲,谁曾想她最后竟会死在自己的丫鬟婆子手中。可见她平日里在府里是如何的不得人心,经过此事,我也要自省己身,否则哪一日一不当心就被身边的人给弄死了。”

    若薇漫不经心的点头,问她:“泄密的小丫鬟找出来了?”

    宁柔嘉立刻敛了面上的唏嘘之色,眼中冷厉一闪而过,冷哼道:“胆大包天的东西,不过一块二两的碎银子,就将她买了去,这样见钱眼开的东西,我身边可不敢留。”

    她说着,又羡慕的看一眼若薇身边的青芳:“你身边这丫鬟真真是得我心,要不,送给我得了?”

    青芳吓得立刻跪了下去:“奴婢笨手笨脚,服侍不好二奶奶。”

    宁柔嘉撇撇嘴,复又笑容满面的诱惑道:“青芳啊,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以前你家夫人给你什么待遇,我给你加倍,不,三倍如何?且逢年过节的打赏也必定不会比你家主子赏的少,一应粗活累活也不让你干,你看怎么样?”

    青芳傻眼:“什么都不让奴婢干,二奶奶还要奴婢做什么呀?”

    “……”宁柔嘉好笑的瞪着青芳:“你这实心眼儿的丫头,二奶奶让你去享福,难不成你连福都不会享?”

    青芳看一眼含笑看着她们的若薇,抿唇笑道:“奴婢不会享福,奴婢只会服侍我们家夫人。”

    “唉哟,这小嘴儿甜的。”宁柔嘉羡慕不已的大叫道:“若薇啊若薇,你怎么就这么好运气,能找到这样忠心护主又机灵乖巧的丫鬟呢。”

    青芳不好意思的道:“二奶奶过奖了,奴婢当不得二奶奶这般夸。”

    她一面回答,一面抬眼去看若薇,却见若薇面上虽有笑意,那笑意却幽凉而不达眼底,她雀跃的心情也不免低落了几分。

    宁柔嘉并没有细心到注意一个丫头的心情好坏,她打趣完了青芳,便迫不及待的问若薇:“你老实告诉我,方才那个问题到底有何玄机?还有那婆子,她当真答对了吗,那妹妹当真因为那个原因而杀害了自己的姐姐?”

    “差不多。”若薇笑了笑:“妹妹觉得只要再办一场葬礼,她就能再次见到那位男客,因此狠心杀害了自己的姐姐。”

    “那婆子还当真答对了,可她答对了就答对了,跟你这个事又有什么关系,为何方丈独独将她送到了衙门?”宁柔嘉还是不解。

    “因为这个题,答不对才是正常。”若薇吓唬她:“这可是变态杀手测试题,所以别人都答不出来,那婆子却能。”

    宁柔嘉仔细一想:“嘿,还真是呢。我瞧着那婆子胆识过人,杀了自家主子竟还能这般镇定的将污水泼到你头上来,怕是进了衙门也不会吐出实情,到时候免不得还是要你出面。今日这事对咱们来说十分不利,咱们身边就带了两个亲近的丫头,即便我和我丫鬟替你作证,旁人也要道一声我与你关系亲近,自然要偏帮你,因此这人证只怕就没有用处,幸而最后方丈站到了你这边——说起来,方丈不是一直不偏不帮的吗?”

    “他本来也没偏帮我。”若薇淡淡道:“不过他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想来也知道能回答那个问题的人才是真正有问题的人,因此才卖了个人情与我而已。”

    “唉,说起来,今日实在太晦气了,等回去后,定要叫你的丫头给你备了火盆跨过去,再好好的泡个艾叶澡,方可驱除霉运。”宁柔嘉絮絮的提醒若薇道。

    青芳在一旁听着,仔细的记下了她的话。

    此时庄夫人终于缓过神来,一刻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吩咐丫鬟婆子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这边宁柔嘉的丫鬟婆子也劝说她回府去,生怕她与若薇呆在一处就会被连累一般,恨不得带着她们的二奶奶插着翅膀飞回徐府去。

    宁柔嘉便无奈的瞧着若薇:“待有空了,便去侯府做客,希望到时候不会被赶出府去才好。”

    若薇笑着与她道别,目送她离开后,也被庄夫人急三火四的催促着,离开了灵泉寺。

    却在半途便被人截拦了下来,那人穿着衙门的衣裳,毕恭毕敬的对着庄夫人的马车说道:“胡府那名婆子对于杀害主子一事拒不承认,我们大人不好擅自做主,便将此事禀告了胡太师,胡太师道此事疑点诸多,须得请李夫人上应天府一趟,替胡太师解惑一二。”

    庄夫人自然不愿意若薇跟公堂扯上关系,回绝道:“胡府的奴才杀害主子,与我们家三姑奶奶有什么干系?你去回了胡太师,三姑奶奶今日被吓坏了,身子不爽利,不好去应天府,倘若他真有疑惑,便请他上将军府来说话。”

    那官差想是没料到庄夫人态度这般强硬,顿了顿才道:“太师道将军府皆是女流,为着阖府女眷的名声,他就不让衙役上门打搅了。倘若庄夫人坚持,那么太师也只好得罪了——庄夫人见谅,这是胡太师的原话。”

    “胡太师都敢强行当街阻人了,还怕坏了将军府的女眷名声吗?”庄夫人只要一想到现在满城皆知若薇与胡夫人的死有关甚至或许已经被胡太师先人一步的安上了嫌犯的名头就火大。“既然如今将军府已然是一个什么人都敢攀诬陷害的主儿,本夫人也就豁出去了,胡太师要来将军府上打扰,本夫人恭候就是。”

    官差神色变了变,咬牙道:“在下等人公务在身,还请庄夫人莫要阻挠。”

    眼见着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已经议论起灵泉寺的凶杀案来,若薇敲了敲马车壁。

    庄十八立刻轻声询问:“姑娘,有何吩咐?”

    “去跟那人说,本夫人愿意跟他走这一趟,你们护送夫人先回府。”

    “不可,谁知道那阴险狡猾的胡太师会做出什么事来,姑娘您身份尊贵,如何能去衙门那等地方?”

    “你没听见旁人议论吗?倘若本夫人不去,便是畏罪不肯前往,人言可畏,本夫人可不能因为此事毁了将军府的名声。”

    庄十八也已经明白过来,自将军去高城后,若薇简直将将军府当成了自己的眼珠子来护着,自然容不得人往将军府身上泼脏水,衙门一行,是势必要去的。

    “您身边没人,属下跟您去应天府,庄五几个护送夫人回府吧。”庄十八说完,也不等若薇批准,便自作主张的吩咐了下去。

    庄夫人听闻她要去衙门,先时有些生气,被庄十八在马车外低声劝说了两句,无奈的点头应了,“保护好三姑奶奶。”

    ……

    应天府。

    若薇一下马车,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一旁神色仓皇不住擦拭冷汗卑躬屈膝笑容谄媚的应天府尹,而是正淡定望住她微笑的李凤锦。

    她挑眉,李凤锦已经大步迎了上来,从青芳手中接过她的手,扶着她下了马车。

    “为夫已经听说了,让夫人受委屈了。”他当着脸色难看不住捋着花白胡须的胡太师与一干围观百姓,深情款款的对若薇说道。

    若薇虽然觉得此事自己完全能搞定,不过被某人握着手使劲捏了又捏,还是难得顺从的微垂下头,一副确实担惊受怕十分委屈的模样,轻声说道:“侯爷来了,我便不委屈了。”

    “当然,本侯不会让夫人受哪怕一点委屈。”李凤锦仿佛宣誓一般的握着她的手,情深意重又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众人忍不住出声喝彩起来。

    “侯爷好样的,是咱们男人的好榜样。”

    “不错,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方才是男儿真本色。”

    “各位过奖。”李凤锦笑眯眯的抱拳道:“本侯不才,倘若连自己夫人受了委屈都无所作为,实在愧对夫人,也枉为男人了。诸位想必与本侯一样,对家中妻子亦是如此爱护,不独本侯一人而已。”

    “侯爷真是好谦虚。”一旁一个模样儿清俊神色阴沉的瘦高个儿男子阴测测的开口:“不过我跟侯爷一样,亦是十分爱护家中的妻子,不想我那可怜命苦的夫人一朝出门,却再也回不了家。侯爷与夫人是不是该就此事,给我与我夫人一个交代?”

    李凤锦挑眉,一旁唇角勾出一抹懒懒的笑,握着若薇的那只手,以拇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的手背,仿佛是在安抚,令她不要害怕一般。

    若薇却暗暗咬牙瞪他一眼,这男人,什么安抚,分明是大庭广众之下趁机吃她豆腐呢。

    不过瞥一眼他鬓边豆大的两滴汗珠,想是收到消息就立刻赶到应天府来的,这点小便宜,他爱吃就让他吃个够。

    李凤锦见若薇并未挣脱,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眼中那志得意满的喜意竟是藏都藏不住,看在对面新丧妻的胡文仲眼中,自然碍眼至极,甚至让他觉得李凤锦丝毫没将他放在眼中——他死了妻子,他却一脸喜悦,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还要人来特意为他分析不成?

    “侯爷夫妻二人伉俪情深,真是羡煞旁人,如此,更让我思念我那可怜的老妻——”

    “胡大人妻子死了,谋杀胡夫人的凶手已经归案,胡大人要讨公道,自该去寻那王婆子才是,如何要向我们夫妻要交代?就因为今儿个我妻子也去了灵泉寺,那婆子信口栽赃我妻子害了你夫人,所以你便要找我们要公道?”李凤锦懒洋洋的瞧向两股战战不住擦汗的可怜的应天府尹:“秦大人,那婆子可是灵泉寺的方丈大师亲自命人送过来的,难道你此刻还没审出个子午丑卯来?”

    应天府尹秦大人此刻心中叫苦不迭,一个乃是当朝太师,一个又是皇帝心腹,听说最近皇后禁足都跟这心腹有关,他一个小小应天府尹,又得罪得起哪一个?

    “回侯爷的话,下官亦想审,只是胡太师他——”

    胡太师自持身份,自是不肯与众人站在衙门口争辩的,此时正在堂上候着,李凤锦非要在应天府门口迎若薇,秦大人被他拉着,不得不跟出来,这胡文仲跟出来,自然是担心李凤锦会趁机收买串通秦大人。

    府尹一脸的为难,被李凤锦与胡文仲双双盯着,只觉得自己膝盖都软了,若非一口气撑着,只怕此刻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大丑。他以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方道:“胡太师他对此案还有疑问,因此需要李夫人前来问几个问题。”

    “本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本侯的夫人是随便什么人想请就能请的。或者,秦大人能给本侯一个答案?”李凤锦幽凉的目光似不经意的滑过胡文仲脸上,淡淡落在汗流的更急了的秦大人身上。

    秦大人能从一个毫无背景根基的京外小官吏一路做到京城来,自然不会是个愚笨无用的,他此刻已经听出来李凤锦的言外之意,这是要他自己挑阵营,是要站在胡太师那边,还是站在他李凤锦这一边。

    秦大人的冷汗又一次哗哗的流了下来,这可是攸关他前程乃至于身家性命的大事,不小心选错了,他只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可是这情急之下,却要叫他怎么选?

    “这、下官……下官实在……”秦大人原想敷衍过去,两边都不选,先过了这一关又再说。然而前有李凤锦那般阗暗的目光盯着,后有胡文仲阴沉如冰的视线紧盯着,一时真是进退两难。

    “怎么,秦大人这京城父母官,竟是不能为苦主做主了?”胡文仲森森的开口说道。

    秦大人一个激灵,他已经明白,今天不表态想敷衍过去的想法是行不通了,想着权倾朝野的胡太师,又想一想深得圣心的东平侯爷,这位身后还有一个手握天下兵马的大将军……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壮烈的情怀对着李凤锦与胡文仲一揖到底,义正言辞的说道:“侯爷,胡大人,下官身为京城父母官,自该为辖内发生的一切案件负责。两位放心,此次案件,下官一定秉公处理,还请两位以及李夫人里边请——”

    “秦大人这样说,本侯就放心了。”李凤锦似满意的笑了笑,毫不在意众人目光,牵着若薇的手撇下胡文仲扬长而去。

    胡文仲那干瘦脸上两道阴森森的视线看的秦大人险些撑不住,这才冷哼一声,“秦大人如此公正,相信皇上知道了,定然会嘉奖于你。”

    秦大人苦笑道:“下官借胡大人吉言了。”

    如果审完这宗案子,他小命还安在,那就已经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了,哪里还敢奢求皇上的嘉奖?

    等到堵在衙门口的两尊大神都进去了内堂,秦大人一边擦汗一边吩咐衙役关紧府门。此举弄得围观的百姓十分不满,纷纷叫嚷起来。

    “不是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凭什么不让咱们看?”

    “就是,这审理案件,就该公开公正,否则你们在里头徇私枉法什么的,害了好人可怎么是好?”

    “就该让咱们大家伙儿来评评理……”

    远远地传来胡文仲的声音:“还不赶紧将这些刁民远远驱逐了?”

    “什么呀?装的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我瞧着,他定然是要污蔑人家东平侯夫人。”有人不满的小声嘀咕。

    “你不要命了?他爹胡太师可是权倾朝野的大臣,被他听到了,小心你的小命。”

    “瞧他那谱儿,竟比人家侯爷摆的还大呢,人家侯爷都没要驱逐咱们不让咱看热闹——”

    “由此可见,这东平侯倒比姓胡的光明磊落多了。”

    “就是,前头还有人道他连自己夫人都管不住,是个什么都不行的软蛋,还道东平侯府落到他手中,迟早要被他……今日咱一见,果真是传闻信不得呐。”

    “反正我是觉得,那位李夫人定然是十分幸福的。你看不管外人如何道她,李侯爷依然这般维护她,光是这份幸运,就不是我等这般苦命人比得上的。”一名妇人甚是羡慕的说道。

    立刻有人笑她道:“你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跟人家李夫人比呢?人家天上的仙女儿似的,你呢,地上的泥巴捏成的,这不就是那些读书人常说的云泥之别?”

    此话一出,便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

    ……

    且不管外头如何哄笑羡慕若薇的妇人,李凤锦与若薇想携着走进内堂,就见胡太师横刀立马的坐在内堂上,正兀自捋着胡须,闭目沉思。

    听见动静变立刻睁开眼睛,一双久经官场沉浮的双眼精明又锐利的自若薇面上扫过,落在李凤锦笑微微的面容上,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似很是意外在这里见到他一般。

    “侯爷?真没想到连你都惊动了。”他站起身来,对着李凤锦欲要行礼。

    很显然,他也犯了如同成国公一样的错,以为仗着自己的身份,李凤锦边不敢受他的礼。不过他倒比成国公坦然的多,李凤锦不阻止他行礼,他也坦然的做足了样子,一副谦虚恭谨的模样。

    “太师多礼了,你我朝堂上见了,本侯还得给太师行礼呢。”李凤锦似玩笑般说道。

    这老狐狸,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李凤锦也来了?不肯前去外头,是不想失了自己的身份,真正对他又有几分恭敬?

    “这一应虚礼就免了吧。”不待胡太师接话,李凤锦又道:“今儿个胡太师要为你的儿媳讨公道,本侯也要不遗余力的维护本侯的夫人,是非曲直,自然不能只听那婆子的一面之词。秦大人,提了那婆子来审吧。你今日若是审不出个结果来,说不得,本侯只得将此事禀告皇上,请皇上为本侯的夫人做主了。”

    秦大人一惊,慌忙道:“下官定会秉公办理。”

    “皇上日理万机,国事繁忙,老夫认为此事不必惊动他了,侯爷以为何?”胡太师眉心一跳,显然对于李凤锦直接拿皇帝来压他而十分不满。

    李凤锦叹气:“虽然皇上国事繁忙,不过他一向对本侯家务事十分有兴趣,前头不是还勒令本侯必须管好侯府善待夫人么,如今本侯的夫人受了委屈,本侯请皇上为夫人主持公道,皇上也定然十分乐意。好了,闲话少叙,府中还炖了乳鸽汤等着夫人回去喝呢,一会子回去晚了,火候过了就不好了。”

    胡太师眼皮又跳了跳,伸手拦住欲要说话的胡文仲,沉声道:“秦大人,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