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苞米花

靳大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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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估计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谨慎的把窗户上的帘子拉上,低声问她哥,“二哥你干啥了,咋多了这么多钱”

    凌勇压低声音,“今个运气好,看见跟你差不多大的小丫头在卖菜,上去帮了一把,临走时候她塞给我的”

    花花瞠目结舌,跟她差不多大啊,人家真厉害,二哥只是帮忙就给了这么多,想必人家自己卖菜,挣得更多吧。

    花花欣喜的看着破褥子上的钱,小手哆嗦的把一毛钱一一弄展,小心放在枕头边,又激动的去抹展另一张。

    别看林悦手下,又是随意抓了一把,这么履顺了竟然有3块呢!

    大哥一月在砖厂给人家上班,当苦力,一月也只有28块钱的工资!

    兄妹俩惊讶过之后,看着钱不吭一声,两人对视了几眼,凌勇深吸一口气,把心中原先的燥意平复下去,“这钱不交!今后我能把钱扔了都不给她!”

    花花低头思索片刻,轻微的点了点头。

    “花花,你别怨大哥,他也是没法子,你今年七岁,二哥再努力点,送你上学去”

    …………

    林悦无聊的蹲在地上看着蚂蚁搬家,手里捏着一个小棍无意识的堵住人家前行的路,再或者是给它们增设点‘障碍物’。

    心里却在万分郁结空间里的一百四十块该怎么花。

    “小丫头皱着眉头干啥呢!”话音刚落身子就被腾空抱起。

    来人许鹏程爽朗大笑,还心情大好的给朝上抛了两下小丫头。

    东风呼呼在耳边呼啸,看这精神头这许叔是身子是完全好了,晕头转向的被放在地上,林悦总是感觉耳边除了这风声,还有别的特殊的声音。

    ‘哼哧哼哧’?不对!

    很抽象,但经常会听到的,好像是‘嗯啊~~~~嗯啊’?(别误会,和谐期间,绝对不是某种声音)

    好像是‘啊哦~~~啊哦’?特别像是人倒吸一口气发出的声音。

    好像是……驴叫!

    好生生的也不知道咋就听见这个声音了。

    许叔往她兜里塞了2块钱,高调宣言:“丫头你妈又苛待你了吧,看这小脸蔫吧的,一会去小卖铺买点啥吃头,爱吃啥买啥,可别让你龙凤胎看见了”

    林悦堂而皇之收下钱,眯着眼点头,再努力的点点头。

    虽然自己现在不缺钱了,但他许叔比她更不缺钱。

    许叔财大气粗的放完钱后,也不知道有啥事,火急火燎的走了,林悦把钱塞进小兜里,心里却思量着,眼瞅着就冬至了,韭菜的事儿还没谱呢。

    麻利去老院那边要了点韭菜种儿,一眨眼功夫后就蹲在空间里种韭菜。

    大桶接水,这会也有一桶多,水瓢是老透的葫芦做的,葫芦放老了,再一刀劈成两半,把里面的仔儿掏出来,再在太阳底下晒晒,也就成了水瓢。

    这玩意家家多的是,家里少了一个,也不会被人放在心上。

    其实她最中意的是在空间里多种点白菜马铃薯啥的,这样大冬天拉出去卖也不会有人怀疑,手里有了启动资金,得想着办法把爹妈给拉扯上来才好。

    收拾好后,林悦肘着胳膊,艰辛的给自己绑着辫子,是韩式马尾辫,头发虽然少,但是编好后,再扯扯辫子,也就蓬松了。

    刚落下胳膊,就看见许彤一手拉着一个小丫头跑进来,言语上没对她的发型评价,只是那眼里流露出来的羡慕,盖上锅盖都挡不住。

    三个小丫头除了一个熟识的,还有一对眼生的姐妹花儿。

    “这是?”年头隔得太久,她都想不起来了。

    “哎呀你忘了啊,这是咱们邻居梁冬冬还有梁香香啊,她俩不是前不久跟着她妈去姥姥家扎根嘛,今个才回来”

    扎根,这是对生了孩子做足满月后回娘家住着的说法。

    想起来了,这完全归功于小姐妹爹妈,这夫妻俩完全是这个时代的楷模啊!

    说是楷模,不是因为两口子发家致富早早戴上万元户的帽子,具体体现,是在造小人方面,这两口子在生孩子上的毅力,连愚公都要自惭形秽。

    别人家生两三个打住,这两口可好,不生出儿子绝不放弃!数数来说,好像她们有姐妹七个呢!

    林悦恍然大悟,完全明白了。

    “你娘带着你妹妹回来了?”两人也就比她大了二岁,现在正上一年级呢,前一世几人关系不错,她们俩上完小学也没上了,加上她在外求学,后来已经很生疏,此刻见到儿时伙伴,林悦心里还小激动了一把。

    “嗯,好些日子没见,我们都~~~可想你了”

    感慨之情戛然而止,你能想象三个小丫头在你眼前,用着同一个声调在唱阳戏,而且对话完全没压力的一幕吗?

    林悦头疼的揉揉脑袋,大声道:“你们想不想要梳我的头型?”

    唱戏声立马打住。

    三个人狂点头。

    “梁冬冬我不给你梳,你点啥头”

    “为啥不给我梳头,我也想要”

    “你头发都没长到耳朵边上梳啥啊……”

    梁冬冬这个姐姐这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乎乎说了一句对哦。

    虽然没能扎起好看的辫子,但是今后一定要养长头发,看看人家林悦,多好看啊。

    只不过,这头上有虱子,真难过,弄不好她娘还要给自己剃成和尚。

    心里萌发一丁点爱美意识的小丫头烦恼的叹气。

    林悦给她俩梳好辫子,打听这三人来意,许彤说村口磨房那有崩苞米花,都想去凑个热闹。

    在林悦映象里,最好吃的不是苞米花,而是大米崩成的米花,然后把糖给熬好,加上葡萄干,熟花生再把崩好的大米和糖搅拌均匀,最后在倒在长方形的模具里,等晾凉了再用刀子化成小块。

    但是这也是她长大后才有的福利,这会生活刚富裕点,人们观念没怎么扭转过来。

    所以最流行的就是吃苞米花儿,苞米谁家都不缺,家里大人挖出几瓢苞米,让小孩子自己去崩,虽然没糖没啥味儿,但也是茶余饭后,不可缺少消遣物。

    他们最爱干的,就是等这一锅爆了后,去捡着那散落的苞米花儿塞嘴里,谁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也没大人说。

    只是,在外表萝莉内心成熟的林悦眼里,这却是要不得了。

    不过她不吃,但是并不代表自己不参与这个活动,当她三个人连拖带啦的到村口,也就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你看,我大哥他们都在那呢!”许彤指着枯树旁边。

    林悦遥遥一看,许阳沈昌还有眼熟的小屁娃正在那推钢圈呢,她弟此刻拖拉着两筒鼻涕,两手提着裤子,跟着众人激动的跑来跑去,跑来又跑去。

    “傻样!”林悦嘟囔一声,看见桐树旁边栓着的一头健美的驴先生,脾气不好的发出“啊哦……啊哦”的叫声时,脸唰的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