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反间

一世墨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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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丫的自个凑上去,楚知云你会不会说话?”夜未央更是恼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男人是从何方莫名其妙出现的。

    楚知云望了眼前方宫灯燃起的地方,沉声说道:“夜贤人,我们分开走。”

    还没等夜未央颔首,他已快步向御医苑走去。

    夜未央微愣,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撒谎也从不脸红,吹牛从不打草稿,这个男人,绝对非善类啊!

    思贤殿

    “青州水患,你二人带朕旨意,协上官砚青州治水吧。”姬扶苏淡淡道。

    “这……陛下!”苏幕、苏月二人紧张地望着姬扶苏,此刻要他二人离都如何可行?

    “朕意已决,二位爱卿不必推辞。”姬扶苏沉声说道。

    “可是陛下,此刻您治病的关键时期臣等必须御前护驾!”苏月跪地说道,苏幕也跟着跪下。

    姬扶苏却是让阿伊将圣诏递与二人,面上依旧沉静。

    “陛下……”(苏幕、苏月)

    “二位大人还是快点拿圣诏离都吧,青州水患皇上不派得力之人去,恐怕难以服众啊。”阿伊轻声说道,瞥了一眼小皇帝幽冷的面容,打了个寒颤。

    苏幕、苏月面面相觑,似乎是懂了伊公公的言下之意,二人跪领圣旨。

    临走苏幕时却是担忧地望向龙榻上的小皇帝道:“皇上臣等不在望陛下保重身子,莫要奸人有机可乘。”

    “陛下!保重!”苏月亦是颔首说道,目里是浓浓地担忧。

    “你们不必担忧,朕会照顾好自己。”姬扶苏淡淡地声音响起,绝美的凤目却是阴郁。

    风都外,苏幕苏月二人的队伍还未离都三里。

    城楼一白袍将军对其手下侍卫说道:“去,告诉七王爷还有将军二苏已离都。”

    侍卫颔首,离去。

    七王爷府邸

    “苏幕苏月二人已离都,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一幕僚说道。

    “定和将军,我们要不要派人杀了他二人?此刻一旦错过时机……”另一幕僚低声说道。

    姜安凝着眉,未多言,却一直紧盯着案前一身白袍执笔作画的男子。

    “七王爷,我们要派人杀了他二人吗?”那幕僚说道。

    姬扶苏方下手中的玉笔,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一副芍药图,成了。

    众人望着姬羽落,眼里竟是不可思议,何时见过七王爷这般笑过?凉风过处,众幕僚集体打了个寒颤。

    他将素白的手浸入身后的白玉盆里,墨水还有染料的污渍溶在水里,轻轻的搓揉几下,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干。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多说一句。

    低沉幽冷的声音响起:

    “姜安,你怎么看?”

    姜安身子怔了怔,“王爷,那二人动不得。再说王爷我们为什么要动皇上的人?”

    姜安的语音刚落,那提议的幕僚和附和的几人身子猛地一颤。

    姬羽落仍旧将手仔细的擦拭着,薄唇微钩。

    “定和将军和本王想的一样,诸位还有何异议?”良久他才说道。

    众幕僚望着姜安也不再吱声。

    姜安此刻却是走近姬羽落,“王爷,为何不请太皇太后回都垂帘?”他沉声说道,墨色的瞳孔里满是坚定。

    “垂帘?”姬羽落喃呢着,两年了,现下也是该接奶奶回风都了。

    “姜安你和几位尚书拟表请柬。”姬羽落沉声说道。

    众幕僚恭敬颔首。

    “散了吧。”他淡淡地说道,未曾瞥众人一眼,目光紧紧地盯着案前工笔芍药。

    众人皆散。

    他才重拾玉笔,轻蘸方砚。

    写下一行行楷: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孟琼将她裱了。”他再次放下笔,对身后的一直垂首的黑衣人说道。

    孟琼拿着画出去,就看到正在外等候的姜安。

    “阿琼,方才那几人你可记得?”姜安凝起眉沉声说道。

    “记得。”孟琼答道。

    “找个机会做了。”幽冷的声音响起,伴着远处荷塘里的几声沙哑的蛙鸣,更显惊憟。

    “他几人处心积虑要王爷杀了二苏定不安好心,这几人定不是全心为王,必是朝中其他党派派来的细作。”孟琼也沉声说道“倘若这时候杀了二苏,是不是正巧中了皇上的计?”。

    姜安微怔,笑道:“这些年阿琼长进了不少。”

    孟琼听这话红了俊脸颔首道:“将军,这事我和吴双会去处理的。”说完消失在夜幕里。

    ——我是第一神医顾倾城的分割线——

    思贤宫

    夜未央到的时候公孙白鸠正在抚琴,姬扶苏正躺在榻上。

    她清楚的感受到她进殿来的那刻,白鸠指间拨琴弦时的微微停驻,还有那榻上人儿不经意间的辗转反侧。

    白鸠自知夜未央进殿,可是碍于此刻公事在身,实在拿那个丫头没辙。

    咬唇,拨弦,指间变幻,本是一曲简单的音符此刻却被他变幻了十八种极其复杂的手法弹出。

    夜未央对古琴之技还算了解,不禁惊讶的望着那白袍高冠的男子。

    他指间极其灵活的变幻着,而他的双目不曾在琴弦上停留一分一秒。

    一切只是随心所欲,弦随心走。

    夜未央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么简单的曲调他用十八种指法弹的这么花哨,这公孙白鸠当真病得不轻……

    只是,她依旧惊讶于他的天才,他对音律的造诣当是登峰造极的,越是疯子,越是天赋异常。

    “死丫头,你老盯着本官作甚?!”

    琴声戛然而止,七弦化作一声,犹如裂帛般刺耳。

    “嘶。”夜未央咬牙捂住耳朵,“我说公孙白鸠,你弄坏本官的耳朵没关系,可皇上他是病人,你这一弄他受不住怎么办?”

    “哦?倒是把本官的名记清楚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不再理会她。

    轻缓的曲调于他指间而出。

    慵懒中带着丝丝蜜意,仿若能激起人心底的异样。这曲子……

    闻之若身临满园春色之中,杏雨过处,梨花拂面。若能留三春之色于胸怀,当是此曲。

    夜未央突然间忆起,公孙礼乐之家,以百代流传一曲闻名于世。

    此曲名曰:《镇魂》

    难道他弹奏的此曲正是《镇魂》?

    夜未央轻扬嘴角,若是强说乐曲与厨艺的共通之处,莫过于带给人们幸福。

    龙榻上姬扶苏感受着殿内渐渐平稳的氛围,绝代倾国的容颜上绽出一抹久违的笑意。

    “丫头,我公孙家有《镇魂》之作,也有《惊魂》之作。呃……本官不才,那《惊魂》之作正是本官所作。”白鸠抿了抿唇“丫头要不要听听本官的《惊魂》?”

    夜未央身子颤了颤,苦笑道:“公孙大人音律之造诣旷古绝今,改日未央定登门拜访,领教那《惊魂》之曲,今日还是算了吧……”也只有公孙白鸠这样的变态才会在家里天天研究怎么用琴弦来折磨人,想到这里夜未央抽了抽嘴角。

    公孙白鸠故意思量了会儿,道:“哦?那改日吧。”

    夜未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白鸠浅笑,死丫头,这是你上次戏弄本官的代价。下次本官必让你失聪不可,夜未央没有内力,他只要运气稍稍拨弦就可以影响她的听觉。

    ------题外话------

    某墨染君:扶苏哇,你好黑心……

    扶苏:?……

    某墨染君:你连丫的跟你十六年的人的性命都可以赌。

    扶苏:朕是帝王!(霸气甩袖)

    某墨染君:……。

    然后听到龙榻上一阵猛咳

    ……

    你就一病秧子……

    谢谢各位亲的花花钻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