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齐国坊丧事

黑小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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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夫人。 下载”洛葱紧赶几步跑了来,入殿还有喘息的后遗症,可见她过来的时候是有多着急。

    她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这般沉不住气了。

    “可是皇上…”我猛地起了身,抓紧手中的绣品惶然问:“他?”

    嬴政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是他气数临近、还是他太过忙碌从而使得体力不支了?洛葱这么紧张,除了嬴政出事,还能有谁让她如此?

    眼眸一眨,洛葱突然落了泪了,这更是让我近乎发狂的恐惧了。

    ♂wan♂書♂ロ巴,w√w.“皇上他——怎么了?”我怕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若是洛葱开口说出我的担忧,我怕是要当场倒地逃避一切了。

    见我脸色瞬间苍白的吓人,洛葱更是慌了,她本就难过,又着急对我说清楚她的难过,顿时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是公爷,不是皇上,皇上很好没有任何返宫的消息,是公爷,他,方才奴婢得到消息,他大不好了。”洛葱有些泣不成声,悲呛道:“齐国坊一直都是侯爷撑着,公爷辅佐,他这一去,整坊都悲痛欲绝,侯爷传讯来此、让您赶紧过去主持大局呢。”

    田田溪的父亲出事了,那齐国坊真的是一团糟了,他们肯定认为我没了父亲会怨待他们,从而对他们疏远寡应,不做亲近了,而齐国坊一直都是齐人的依靠、洛葱心里亲切的家族人,而今田田溪的父亲走了,难免洛葱会惶恐了。txt全集下载/

    “你即刻去穹阳宫。让椽子将此事禀报给皇上,皇上必然顾不得这些事情的,让椽子直接求得皇上准我出宫处理此事的制命给我。”

    田田溪的父亲走了。我理当赶过去送一程的,而且齐国坊眼下正处于咸阳城的飘摇混乱中,这会儿又出了关乎我的事件,难免会有人借机横插一脚报此前的心怨,我去、好歹能够减免些不必要的麻烦。

    洛葱拿回制命的速度之快超出了我的想象,据她禀报,是嬴政收到齐国坊的禀奏之后就自行颁了制命给我了。故而洛葱去的时候,恰好是椽子准备拿了制命来信宫宣旨之时,是故才免去了中间周转的时间。

    一切似乎出人意料的顺利。但是人命关天,我来不及多想其它、直接起驾离宫、去了齐国坊了。

    父亲果然情况很严重,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据田田溪的母亲哭泣着对我描述。说他很想要撑到我过去、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撑过去。

    我想。他应该很想要我多多照顾齐国坊和齐地子民吧,而他即便没能亲口对我说,我也还是能够理解他、并能够对他的不舍和期盼感同身受的。

    附身田田溪这么多年,即便是没有亲情,我跟齐人田氏的血亲也培养出相依的感情来了。

    “下葬吧。”我看着已然凉了的田田溪父亲的遗体,叹息道:“入土为安,公爷辛劳一生,也该享享清福了。齐国坊和齐地的事情,再莫要让他听到、以免为后人挂心了。”

    田田溪的母亲听到我的话。忍不住哭泣声大了些,其余人也都愁思满面的难过着,放眼大殿,田假老泪纵横的难过着、然而除了他,我竟然还找不出第二个能够主事的人了。

    要是万一有一天,年迈的田假也没了…我不敢想象这一坊子的人要如此存立。

    “本宫知道,眼下公爷初无,大家心中都很悲苦,然而生老病死实在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规律,咱们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侯爷白发人送黑发人,身子骨又不大硬朗,公爷的丧事还需有一个身体力行的人出来主持才是,大家觉着谁合适呢?”

    我朗声语毕,期待的环视大殿,却没有一个人敢于直视我的目光、也没有人开口推举或者自荐人选出来。

    兴许是事关田田溪的父亲的事情吧,他们觉着处理起来分寸很难拿捏,怕我一个不满责怨起来,故而都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难道要我指定一个人出来?可是我对齐国坊中众人的能力和关系一无所知,随便指定的话,我重用的人势必会让人寄予厚望,将来接了田假的担子再能力不足、那时候让其下台可就不好看了。

    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僵局下去吧?

    “夫人,”洛葱突然悄声耳语于我道:“齐地后氏旧部后弦求见。”

    有人求见,虽然不是什么急待处理的事情,但总归比一直冷场着要好,于是我走动到大殿主侧,点头应允来者进来了。

    一位英姿飒爽的挺拔男子走了进来,身穿戎装、腰佩利刃,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而来,入殿便单膝跪拜下去。

    “末将后弦给溪夫人请安,给诸位长辈请安!”声音铿锵有力,很是雄浑。

    这会儿来的必然是奔丧的,我知道他急于叩孝的心情,于是赦免他,让他先行给田田溪的父亲的亡灵叩首了。

    后弦领命,脚步坚定的走到了遗体的卧榻边,卸刃连磕三个响头。

    “末将后弦,因远行执行命令、给公爷磕头磕晚了,请公爷再受后弦三拜。”他言出力行,重重叩首三下,继而起身、对着旁边的田假跪了下去:“后弦复命,此行末将将侯爷口谕一字不差通禀给田儋将军,田儋将军回执说齐地一切安好,无有异状。”

    后弦对田假复命的举动让众人不约而同看向了我,在他们看来,这会儿“我”的父亲没了,大家都应该照顾我的心情去一心悲切离世之人,不该再说道其他的,何况我方才说的很明确:“齐国坊和齐地的事情,再莫要让他听到、以免为后人挂心了。”

    我想,他们都以为我要严责后弦,大发雷霆吧。

    其实跟他们的担忧不同,除了我方才看到的后弦进来时的镇定和行为有序对他心生好感之外,我还隐约对他有些印象,早前他曾经同蔺继相一起做为淄博使者出入过秦宫、而且洛葱也跟我说过此人为我探听过姬旦的过往史,故而对于这个人,我心里还是挺看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