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谁更风騒

花未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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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蛰龙眠神功,本是几百年前慕容氏的一位天才人物结合慕容氏、钱氏两个家族的武学特点创造出来的无上防御神功。

    与之相合的,还有一种凌厉无匹的指法,号称“千芒指”。

    蛰龙眠传说可称“天下之物无能不防”,而千芒指则称“天下之物无能不破”,这虽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也有彼此矛盾之说,但不得不说这两种绝技的确是非常厉害。

    当年孟猊祖父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两种未出世的神功,他能够败尽天下英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两种神功都派上了很大的用场。

    本来,这两种神功可算是孟家独有的绝技。

    但亦因几十年前,孟猊祖父娶了一位钱氏家族的女人,名唤“钱小诗”。虽然后来,钱小诗也随着孟猊祖父失踪了,但在离开之前却为钱氏家族留了一脉香火。

    也正是如此,孟猊祖父一部分绝技,便被钱氏所得。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如果当年钱岳当真是在水里练“蛰龙眠”而出了岔子,这倒也说得通了。

    正说间,钱岳已经从停车场那边回来,他的脸上仍旧带着那副如沐春风的微笑,似乎铁男和李雄方才的针对,并没让他生气、恼怒。

    孟猊多打量了他几眼,亦忍不住叹道:“貌似,气度还不错。”

    “屁!”

    铁男立即出言打断,没好气地道:“你真以为他有气度?我告诉你,这人心胸狭窄,根本没半点气度,你眼中所见的一切都只是他装出来的而已。”

    “是么?”

    “不信?哼,今日我与李雄针对了他,他绝对会怀恨在心的,只不过当着白灵的面,他暂时不会计较而已。”铁男肯定地说道。

    孟猊微微一笑,也未多表示什么,铁男既然持如此肯定的态度,那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便不由让孟猊对钱岳的看法,有了几分改变。

    “不过,我们倒是不惧他,虽然那小子从小就练一些乱七八糟的功夫,但真要动手,他未必胜得了我。”铁男又喝了一口酒,颇有自信。

    孟猊却是哑然,心说如果这钱岳真是钱氏家族的后裔,只怕你十个铁男加起来,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貌似,他也带了礼物。”李雄忽然说了一句。

    众人视之,但见钱岳的手中拿着一杆长方形的锦盒,流光溢彩,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铁男立马提起自己准备的礼物,道:“走起,他要送,我们就抢在他之前送,再找找他的晦气。”

    听他这一说,其他几位兄弟也是立马出动,李雄也是紧随其后。

    孟猊愣了一下,也跟了过去看热闹。

    但见,待着钱岳一来,刚准备对白灵递上礼物的时候,铁男如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马当先抢在他之前递出自己的礼物,并附上一句贺词。

    白灵呆了呆,也只有笑着接下。

    旋即,钱岳再次准备递上礼物。

    这时,李雄也抢他一步,送上自己的礼物,白灵再次接下。

    这两次明显地刻意针对,让钱岳终于显得有些不悦。

    后续,每到他想出手,铁男和李雄的一众小弟们也都是很有默契地有样学样,反正都要抢他一头。

    这让钱岳异常郁闷,直到最后才轮到他。本来他还准备了一肚子漂亮话要说,可一再地被人抢先,搞得他也没什么心情再说了。

    礼物递给白灵,白灵显得很惊喜,略带羞涩地忽问他:“这是什么?”

    钱岳微笑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白灵一点头,将盒子拆开,然后便是见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幅画。她有些奇怪地看了钱岳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送一幅画给自己。

    钱岳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侃侃道:“本来我一开始也是跟其他人想的一样,准备送些表面富丽堂皇的东西。但经过细想,忽然觉得若是赠送那类凡俗之物,岂非对你来说是种侮辱?便思前想后,最终选择了这幅画。”

    白灵将画作打开,只见画的是一幅《梅花吟》,画作落款为“石涛”。

    石涛为清代著名画家,明末皇室后裔,画道功力造诣颇深,在画坛,他的画作一向备受关注,也颇具价值。

    “喜欢吗?”钱岳问。

    白灵一脸笑意,点点头“嗯”了一声。虽然她不懂画,但只要是眼前此人所送,她就不会不喜欢。

    钱岳见她甜美的笑容,似乎一下子也来了兴致,道:“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我一直觉得,梅花跟你很相似,越是寒冷,开得越是绚烂。能在寒冷的季节,为人带去精神上的一片温暖。”

    被他如此赞美,白灵只觉得很不好意思,微微垂下了头。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李雄、铁男等人,听着这肉麻、反感的话,只觉很不舒服,一个个面色铁青,却是怎么也插不上嘴。

    方才,钱岳说表面富丽堂皇的东西都是凡俗之物,这岂非指桑骂槐地说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任何人送的都是凡俗之物?

    李雄、铁男虽然很是不爽,但碍于口才,他们实在想不出什么措词来反驳。

    一时间,他们只能干看着钱岳以肉麻的言语来讨好白灵,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妈i的!”铁男低低地骂了一声,两手拳头攥得老紧。

    李雄亦是紧皱了眉头,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钱岳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就在他二人纠结之际,忽然孟猊微微一笑,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一下,拨开众人,走了出来,扬声道:“抱歉,其实我想说一句,这位兄台,你此言差矣!”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孟猊。

    只听孟猊笑着高声道:“梅花虽然多有赞意,但你所赠送的这幅《梅花吟》却与称赞挂不上半点钩。事实上,以这幅画来送人,特别是在生日场合,还真是不合适。”

    钱岳眉头忽然深皱,“哦”了一声,嗤道:“似乎这位兄台对这幅《梅花吟》有独到见解,可否细细说来,让在下品闻迷津?”

    李雄、铁男诧异地看着胸有成竹、一脸自信的孟猊,忽然之间,他们觉得心中的不爽似乎有地方可以发泄了,而帮他们发泄的人,正是孟猊。

    顿时,一个个目光全然期待地看着孟猊,准备看孟猊如何重重地扇钱岳巴掌,打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