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乾清宫教坊舞霓裳宫宴会皇室遭祸殃

磨教觉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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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头,除了世家和勋贵两股势力身在局中,难以逃脱之外,其他人早就学的聪明了。

    这几年之中,风云变幻,大浪淘沙,经过波折磨难还能继续屹立在朝堂之上的,都是一些老油条中的老油条,个个都是狐狸成精,装聪明未必会,装傻就个顶个都是高手高高手。

    一见宴席已经摆上来,所有的官员们都老老实实拿起了筷子,端着酒杯,张嘴开吃,每个人就如同足足好几年没吃过饱饭一样,大口大口地嚼着美食,一杯一杯地喝着美酒,连相互之间的耳语都没有,一时间整个乾清宫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江源身为兵部的官员,下首不远的位置上还坐着不少的武官,这些武官比起对面的那些文官还要过分,不少人连筷子都不拿了,两手抱着个羊腿,直接就开嚼,如此这样,两只手外加一张嘴便都被食物占住了,除了哼唧哼唧的吞咽声,一点儿搭茬的意思都没有。

    也不能说宫宴的冷淡,这满场群臣吃的倒是很火热嘛,可是乾清宫的气氛都快冷得掉渣了。

    宴会说白了确实是吃饭,可有谁见过大家在宴会上只顾着吃饭,一句话都不说的?连个敬酒的都没有,这算是宴会吗?就这么冷场下去,弄得老皇帝都不知道是不是要他硬着头皮说话了。

    朕难得出场主持一次宫宴,你们这群糟心的臣子就顾着吃是怎么回事啊?也没个出来问候一下朕的吗?你们这还算是忠臣吗?

    顺王司徒晖实在没办法了,要说在座众人之中,他是最盼着老皇帝能够树立威望,狠狠打压最近越来越强势的司徒晟的。这种迫切的希望甚至比老皇帝自己都要强烈!老皇帝就算失去了权势,依旧是天下名义上的主人,依旧能够荣华富贵直到死亡。可是自己呢?

    如果司徒晟真的完全掌控了朝政,那么他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司徒晖很确定,如果他成为了天下共主,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些兄弟的,那么推己及人,司徒晟怕是也不会放过自己吧。

    所以他一定要抱紧老皇帝的大腿,要保全老皇帝的权势,这样自己才有翻盘的机会,才不会时刻担心未来那些生不如死的痛苦。

    司徒晖回过头,忙向旁边站着伺候的乾清宫小太监嘱咐了一通,让他从教坊司那边召来一些官家女子来表演歌舞,至少先活跃一下气氛吧。那小太监连忙快步走出宫殿,不多时就唤进来一波教坊女子来,服装光鲜,容貌绮丽,正是女人最美好的时候。

    靖朝的教坊与其说是训练舞乐的地方,倒不如说是官办的高级青楼外加其培训机构。

    这里面的人大致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官府从民间招揽而来的优秀艺人或者是宫中退休的宫女、嬷嬷。这些人中性别不论,又男又女甚至还有太监,平时只管培训教坊之中的弟子,教授他们舞乐才艺,管理教坊的日常工作等等的事物。

    其中那些优秀的艺人虽然也会演出,但是一般只会给王公大臣们表演,相当于非常高级的卖艺,处于古代的表演工作者。

    这一部分的人虽然未必都是清白的,可是也确实只是卖艺而已,他们也有官面上的背景保护,不怕官员以外的人来纠缠,工钱也很不错,老了也不用担心无人供养,倒算是比较好的工作了。

    而另一部分人可就没那么纯洁了,她们都为女性,身份为官奴,也就是犯下罪行的官员们的家属被官府判刑充入教坊司的。

    当然,这些人也是会受到专门的舞乐演艺方面的培训的,也需要时常进行个表演什么的。但是她们平日里也要在专门的地方接待顾客,迎来送往,甚至不许赎买,说白了就是官妓。只要有身份又有钱的人就能把她们各种……

    靖朝律法之中有专门的规定,有官爵的人不准去风月场所,但却允许去教坊玩乐,因此不少自命风流的官员常会呼朋唤友前去教坊,倒是让教坊之中川流不息,常常接待官府中人。这些罪臣的家眷比起风尘女子自然更符合那些自以为是的官员胃口,也难怪众人只要一提教坊司就会露出暧昧的笑容。

    教坊之中第一类人到底只是其中的少数而已,若只是小型的表演还成,宫宴这种大型的表演就不能只有这类人在了,否则难免影响表演的规模。所以在这一波表演的人里面也有一些官奴,她们不论身份如何,都排列在一起等待着向皇帝和群臣献舞。

    既然有宴会岂能没有歌舞表演?在座的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也不再低着头大吃大喝了,全都抬起头来打算看看这群教坊女子要表演什么。

    顺王一看殿内气氛有所缓和,连忙命令教坊司开始表演,准备借着歌舞打消刚才的那股尴尬,好给老皇帝打压司徒晟的发言预热气氛。

    歌舞一起,编钟丝弦齐鸣,江源持着手中的酒杯,颇有兴趣地看着场下的表演。这可是正宗的古代舞乐表演,过去他就只能看个壁画的图形或者文章上的描述而已,哪里能比得上现场版的好看?这样的舞乐表演可是和现代的那些仿古演出完全不同的,有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特殊韵味,越看越觉得雅致入髄,虽然不如烈焰那般火热,却如泉水一般清新而悠扬。

    江源旁边坐着的是江岩,见他看舞蹈看得入神,就和他轻声耳语了几句,“清远,你看没看到最前面的那两个女子?”

    江源不以为意,随意瞄了两眼。当先的那两名女子都画着桃花妆容,从眼角透出一丝格外的妩媚。这两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唇若涂漆,肤若凝脂,确实是美人。正所谓指若葱根白素净,耳着东海明月珰,腰若流纨不堪握,头上倭堕玳瑁光。正是千娇百媚,柔弱入骨的教坊司女子,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她们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吗?”江源除了看出这两人长得挺漂亮的,就没看出来别的不对来。

    “我就知道你晓得,你这人忒古板了一些,从不去教坊之类的地方,连戏都不看,怎会知道这两人是谁?你看左边那人,她原本是江南甄家的嫡三女,名唤甄珍珠的便是。右边那个,则是世家杨家的嫡长女,名唤杨貂蝉的。呵呵,当日玉娥,今入教坊,你看其他人的脸色有多好看啊。”江岩坏笑着说道。

    他不说江源还没有注意,一入教坊,女子还哪里能守得住名誉啊,江源不认识也就罢了,在座可是有不少人都认识这两名女子,这些人立时脸色都有点儿不好看。

    江南甄家可是因为宫变才被抄家灭族的,而世家杨家是牵扯到了顺王这才倒了霉的,在群臣心中,这两家都因为与皇家有关,这才倒了大霉的,这时见到他们两家的嫡出姑娘被充作官妓在宫宴上为人献舞,做这等卑微之事,不少心思稍微活动起来的人又把心神给按了回去,这夺嫡之路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们可玩不起……

    江源在心中窃笑,这一场舞乐真是表演的好啊,这不,立刻就将所有人不该有的心思都给吓回去了,看这气氛比起刚才来说还要冷上三分,他倒要看看老皇帝过一会儿怎么去树威,且看有没有人理他……

    司徒晖一看场面变得更加冷清,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头再一看那排头的两个女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顺王爷出了名的喜欢胡搞乱来,自己家里还养着戏子呢,教坊中的女子就没有他不认识的。杨家的那个杨貂蝉还是他原配王妃的亲侄女,还没入教坊的时候他就见过,至于那个甄珍珠,咳咳,他还在教坊和她喝过小酒呢。既然了解了她们的身份,怎能不明白群臣的想法?

    一见气氛已经挽救不回来了,司徒晖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刚刚那个小太监一眼。

    那个小太监被他这么一瞪,立刻就畏畏缩缩地退到一边的角落里了,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想是怕得很了。

    司徒晖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内侍他从来就没见过,估计是刚刚调入乾清宫没多久的,难怪这么不会办事,搞砸了他的计划。现在是宫宴的时候,他不能做什么,等回头的,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事的奴才不可!

    看到歌舞表演的气氛这么冷淡,负责管理教坊司的老太监也是一阵尴尬。一段舞蹈之后,他连忙换下了这些跳舞的女子,又换了一拨人来表演舞乐,可是众位官们只要看到舞乐就会自然而然想起刚才排头那两人的身世,哪怕再怎么精彩绝伦的舞蹈,他们也没有兴致观看。

    老太监没办法了,只得换上来一些百戏之人来进行表演,虽然百戏不够庄重,上不得台面,可是为了扭转氛围,他也只能让百戏之人上来反转局势了。这百戏大概就是现在的杂技,还包括了一些魔术、角抵、幻术、游戏之类的表演形式,相比起代表礼仪的舞乐,百戏显然在靖朝地位低微,不过可看性却是不错。

    这时候的百戏,多是表演一些吞刀、履火之类的技艺,一向是怎么惊险,怎么刺激,就怎么来。因为是来宫里面表演,所以用真刀真枪显然是不行的,那吞刀表演所用的刀子其实是用木头做的,只是在上面刷了层银漆,看着闪闪发亮罢了。

    那表演的艺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从一个女子手中接过木刀,双手握着足有尺长的直刃木刀,昂头张口将刀子抵在齿间,就这么直挺挺地把刀子往咽喉里面插。这等表演看着十分惊险,谁也不敢发出声音,直到他将刀子的刀柄都塞进了嘴里,周围的群臣才齐声喝彩叫好,大殿之中的气氛立时变得热烈欢腾。

    似乎是看到所有的人都被那吞刀的百戏艺人给吸引住了,刚刚那个躲在角落的小太监又靠近了顺王的那一侧,就好像是被场中精彩的百戏所吸引了一样。周围的高声喝彩完全盖过了他的脚步声,他慢慢地前行着,距离顺王越来越近,直到来到近前的时候,他猛然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的刀刃看起来是刷着银漆的木头做成的,可是他猛地握住木刃用力一拔,就像拔出刀鞘一样,将那木刃形制的外壳拔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真正的锋利刀刃。这个太监竟然趁着叫进教坊司的功夫,偷渡进来一把外表看起来和木刀完全一样的真刀来!

    那个小太监实在是太紧张了,他才不过十五六岁而已,入宫以前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做过什么危险的事情?别说杀人了,他连鸡都没杀过,行刺之前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要动手了,他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他吞咽着口中的唾沫,感受着自己如同雷鸣一般的心跳,无论怎么呼吸都觉得气息不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狠狠咬了下舌尖,借着疼痛的感觉勉强稳定了一下心神,打算刺出这一刀!

    大概是因为他太过紧张所以弄出了声响吧,竟然被他身旁的另一个太监发现了不对之处,一见他拿出了一把匕首来,那太监吓得不轻,连忙高声喊道:“顺王殿下,小心!”

    虽然说“小心”这两个字喊出来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过再加上前面的“顺王殿下”这四个字可就慢多了,最麻烦的是一般人听到小心,第一反应往往不是躲避,而是下意识的左右观察情况,所以顺王司徒晖刚反应出不对来,刀子都快捅到他身上了。

    也算他上过战场,反应还算灵敏,及时的向右侧一躲,总算是避过了要害,这一刀没有刺中他的后心,而是深深扎进了他的左肩。

    司徒晖忍耐不住,大声痛呼一声,左肩那里鲜血直流……

    那小太监慌乱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刺没刺中对方的要害,哆哆嗦嗦拔出了染满鲜血的匕首来,跟着就慌慌张张地要刺向在顺王旁边坐着的太子司徒晟。

    和略显文弱,一贯疏于锻炼的司徒晖不一样,为了给喜欢练武的儿子们做榜样,司徒晟就算再怎么事务繁忙,每天也会抽时间锻炼一下自己的身手。

    一见刀子刺了过来,司徒晟手一撑地,一个侧翻就躲开了那把匕首,接着手脚一同用力,右腿离地猛地踢向了那个小太监的手腕。这一腿真是又准又狠,正中对方的腕骨上。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小太监手中的匕首立刻掉落在了地上,抱着手腕就连声痛呼,也不知他的腕骨是断了还是脱臼了。

    就在刚刚这小太监行刺顺王的时候,一旁站着的那个刚刚还给百戏艺人递刀子的少女猛地也从手中持着的另一把更长的木刀里面抽出了一把两尺多长的直刀。趁着百官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直冲御阶上的老皇帝扑了过去。

    那少女的速度奇快无比,目测速度上比起后世世界级的短跑高手都只快不慢,大殿之中,她刚刚所站的表演的地方距离御座的老皇帝不过只有七八丈远,她不过两个起纵就扑到了台阶那里准备冲上去。

    既然是御座附近,那里除了老皇帝以外就只有一个老太监和两个宫女在旁边服侍着,侍卫之类的人员都在大殿外面防备着呢,御阶之上根本无人来得及救驾。

    御阶下面的臣子倒是有很多,但是谁大过年的来赴宫宴身上还带着武器啊?就算带了也不让带进乾清宫啊!这时候所有人都赤手空拳,就算想救驾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抵挡啊!

    情况紧急之下,倒把老皇帝的思绪拖回到一年前的那场冬至宫变了。想起了江源当初的做法,老皇帝福至心灵地猛然一掀面前的桌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逼急了的关系,平时一向体弱无力的皇帝竟然能将那足有百十多斤的桌案掀得竖了起来,厚实的桌面正好挡在了狭窄的御阶前。老皇帝自己则一躬身躲到了桌案的后边,打算用那厚实的桌面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是管用的,这御案做工很是考究,桌面之上镶金带银还不算什么,就是那厚厚的特殊处理过的桌板,比起铁石来说也不差什么了,除非弄一把传说级别的宝剑,否则也休想轻易将其刺穿。少女手中的剑显然不是那种厉害的宝剑,可是谁说那少女会用剑刺过去的?

    没有用刺的!那外表看起来很柔弱的少女一点儿也没有降低速度,她收剑在手,侧过身来,带着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撞向了那厚重的御案桌面!

    或许有人会觉得像她这种身轻体弱的样子根本就损伤不了那么厚重的桌案,可是下一刻的情景却把人吓得不轻,直接扇了他们狠狠地一巴掌。一个年轻瘦弱的女孩子,竟然撞飞了那足有一百多斤的桌案!

    不,这还不算什么,那强大的冲击力没有因为撞飞桌面而减弱多少,接着有将御案后面的老皇帝也撞飞了出去,要不是御阶之上的宫女们给他做了垫背,就这一下,老皇帝便得狠狠地拍到背后的墙面上!

    这,这这,这还是个瘦弱的小女子吗?就算换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吧?!

    不得不说,那张厚重的桌案还是有些用处的,这一撞虽然看起来简直吓死人,可是那少女也不得不停下脚步,稳了一稳,就这些时间足够御阶下那些武将们冲过去救驾了。京畿大营的张大海和庞亮冲在了最前面,江源则紧随其后,一群武将赤手空拳地冲来就要救驾。

    那个少女明显是曾经练过武艺的,搏击技艺虽然显得生疏了些,但是进击之间却颇有章法。按理来说一个普通的女子就算练武,力量上也往往不足,速度上也会吃亏。可是这少女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不但速度惊人,力量更是大的惊人,就连张大海的力气那么大,竟然都拿她没有办法。

    一力降十会,更何况那女子速度也是那么惊人。张大海和庞亮一见没办法制住这女子,立刻闪出了位置来,让江源能够迎上去。

    在京畿大营的将领们心中,就不可能有人比江源的神力更加惊人了。三藩作乱之时,江源常常与他们几人交手练习,他们四人的力气加在一块都不是江源一个的对手,这个小女子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江大人吧……

    江源已然冲到近前,猛地一蹬脚下的石阶,伴随着脚下金砖“咔嚓”的碎裂声,一步就跨到了那女子的身前。

    他也不用什么特别的招式,只是一个直拳,刚猛凶悍地击向那女子的腰腹。拳未到声势已起,那沉重的一拳带起的风声光是听着就骇人。少女自知不能接这沉稳的一拳,只能无奈地向后退去,而江源已经趁着机会蹿到了御阶上面,挡在了少女与老皇帝之间。

    和一年前的冬至宫变不一样,自从江源知道了江南之地的世家勋贵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某人还偏偏在死撑着护着这两边,逼得江源连“矫诏”这种要命的招法都想出来了,他就半点都不想救这个作死又恋权的老皇帝……

    好吧,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先放到一旁。如今大殿之中在座之人都知道江源的武力强悍,当世无双,堪称朝中第一人,若是这种行刺的情况下他不冲上去救驾,那么都用不上明天,今天晚上整个京城就得传遍是他江源或者司徒晟主使了这场行刺了,那他们多冤枉!

    要是真是他们主使的也就算了,可是他们俩个分明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还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凭什么要让他担下这样的恶名啊?!要知道软禁是一回事,行刺就是另一回事了,老皇帝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所有的脏水岂不都泼到司徒晟的头上?忤逆和弑父能一样吗?如果顶着这么个名头,司徒晟能不能坐稳皇位都不知道,他们过去的棋局布置岂不是白做了?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接下来他们还怎么处理江南大案,怎么指挥北伐之战?谋划已久的几件大事岂不是都要被这莫名其妙的刺杀给搅合了?

    算了,这个死老头子到底是司徒晟和月华的爹,也勉强算是自己的亲戚,能救就救一把吧,就当难得发善心了。江源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真正的想法可不是这样,他和司徒晟本来是琢磨怎么讲老皇帝软禁起来的夺权的,为什么现在变成他来救驾了!

    是自己走错片场还是导演给错剧本了?江源此时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来描述——我勒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