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小嘴吹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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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昨天的戏份中有关于易安祺和孟语漫之间的往事,所以副导演决定让费洛蒙和孟语漫以及刘彦旭一起将往事这块拍一下。毕竟只是一个短暂的屋内的场景,也没必要一时间飞去美国现场拍戏。不过这场戏中有部分场景是在美国发生的,所以导演觉得等国内的场景拍摄的差不多了,将剧组迁移到美国进行取景以及按照剧本中的内容拍摄。

    费洛蒙只是知道剧本中有关于孟语漫怀孕的片段,但是一想到陈燕琳扮演孟语漫怀孕的话,肚子微微隆起,肚子里肯定要塞道具,就觉得一定很稀奇的样子。但事实上她想多了而已,剧本中虽然没有写怀孕几个月,但是那时候的孟语漫还没怀孕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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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安祺来美国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傍晚下课后,语漫便来到安祺的宿舍笑嘻嘻地不肯回家。安祺也不是傻瓜,早就看出来语漫的小心思,不用她说就知道语漫蹭饭来了。于是两人打算一起在宿舍过圣诞节,安祺亲自下厨做家乡菜,语漫则是在厨房帮安祺打下手。

    刚炒完一道菜,门铃却响了,语漫将菜刀搁置在刀架上后便急匆匆地走向入户门,透过猫眼看见子衿手拿两瓶红酒倚靠在楼梯口。

    她兴奋地打开门迎接子衿的到来,子衿换了拖鞋看着语漫:“我打电话到你家,伯父说你到这儿蹭饭来了。美女,有没有开饭啦?”

    “还没呢,你瞧,我和安祺正在厨房做饭呢,安祺,子衿来了。”语漫听到子衿说打电话到她家,她想子衿一开始是特意找自己的,内心里的喜悦无法言表,她拉着子衿的手走到厨房里,开心地对安琪说。

    “我这会子觉得,在这样浓重的节日中,如果亲口品尝两位美女的劳动成果,也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不过今天我特意带来两瓶陈年葡萄红酒,想与你们举杯共饮。怎么样,两位美女,介不介意我的不请自来?”

    站在煤气灶前面吸着油烟的安祺倒真没什么意见,她心里想着,人多才有节日气氛,于是挥着锅铲答应了子衿。这使得爱慕子衿的语漫更加欢喜,因为这大概算是她和子衿第一次一起过圣诞节。

    “你们先烧菜,我呢,就坐在餐桌旁给你们倒酒,顺便尝尝口味,点评点评。”子衿一边说着一边从厨房端出一盘鱼香肉丝放置在餐桌上,随后到酒柜里拿出三个高脚酒杯,斟满了红酒。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颗小小的白色药粒。此时的他还是犹豫不决,他的心理很矛盾,几次想把药粒放入语漫的酒杯中,却又迅速缩手看向厨房。他害怕语漫或者安祺随时出来发现他的行为,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得不这样去做,因为他可不希望语漫因为得不到自己的爱而用怀孕这种卑劣的手段威胁着自己。心里就像有两个击剑手击剑,邪恶的一方似乎被正义的一方正在击败溃退,但邪恶的一方始终盘算着压倒正义的一方。在这慌乱之中,子衿终于狠下心来,迅速窥探了厨房的动静,猛地闭上眼睛将药粒掷入语漫的酒杯里。这荒诞的计划,在他一开始知道语漫意外怀孕的事情后就已经制定好了,如果不能付诸行动,也许未来会有很多麻烦需要自己解决。算起来,子衿的手段却更加卑劣。如今语漫嫁给了他并再次怀孕,也许这就是他根本逃脱不了的宿命。

    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烧好了菜开始吃饭。

    “嗯,安祺,你烧的日本豆腐煲挺好吃的。”安祺和子衿纷纷端起酒杯庆祝,坐在一旁的语漫,嘴里早已塞满了食物。

    “我突然发现语漫原来吃相这么糗!”子衿轻啜了口葡萄酒,随即放下酒杯,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模仿着语漫的吃相:“安祺,你看像不像?”

    安祺捂着嘴笑,点头称是。刚喝了一口红酒还没咽下的语漫,望着子衿的模仿秀,不禁笑得呛了喉咙,一口酒差点没喷到子衿的脸上。

    后来大家相聚甚欢,语漫喝多了红酒,安祺怕语漫独自回家不安全,想要叫语漫夜晚留宿。可语漫执意要回去,安祺拿她没办法,便坐着子衿的轿车将语漫送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安祺就匆匆接到孟父的电话,被孟父莫名其妙地责备了一番。她才知道语漫流产了,目前人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抱着忐忑的心理来到医院,看着病床上的语漫嘴唇发白,安祺心疼地紧握住语漫的手。

    语漫反射般地甩开安祺的手,她呆呆地看向窗外,忽然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此时的她,不仅想起了流产时的恐惧,还想到了子衿——她能拥有子衿的唯一的希望破灭了。落魄的她此刻心里凄楚得发胀。

    安祺叫了她一声,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语漫听到安祺的声音后,突然之间她感到安祺的声音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刺耳感,她立刻变了脸色,慢慢地睁大了眼睛,皱紧了眉头,转头瞪向安祺。

    瞪的安祺一阵恐惧感袭上心头。安祺疑惑着语漫对自己的态度,她很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语漫需要用怒视的表情看着自己。想要刚准备继续问语漫几句话的时候,却见语漫不停地喃喃自语:“你好狠毒,你好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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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燕琳那幽怨的眼神让费洛蒙感到一阵难受,那时候的费洛蒙突然感受到,原来一个女人怀孕后对孩子的期望是多么的大,只是费洛蒙想到了当年自己怀孕后被父母匆匆打胎,自己只是哭了一阵,对于当年怀了刘彦旭的孩子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看到陈燕琳饰演的时候那忧郁迷惘的看着窗外,费洛蒙以为自己差点成为了真正的易安祺,感受着故事中的每个人的喜怒哀乐,甚至心理不由来的一股自卑和埋怨,认为当时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有保护到孟语漫。

    刚拍完这一场戏,费洛蒙还没有从情绪中走出来,不过副导演说一会儿她和凌婉丽的对手戏要开始了。

    第一次和凌婉丽在电视剧拍摄过程中对戏,费洛蒙还是有点犹豫的,凌婉丽经验比自己丰富,不知道在拍摄过程中会不会为难自己,不过凌婉丽的造型至今也没看到过,所以也只能等着凌婉丽到来。

    不久就看到凌婉丽抱着剧本来到了剧组,然后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就跟着导演和制作人一起开始进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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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桌子上三张一百元,安祺无奈地摇摇头。收起三百元,恍惚觉得语漫还是老样子,每次出去约会都是她主动付钱,即使这一次她们的约会不欢而散,但安祺始终相信语漫与自己的姐妹情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更加的深厚。

    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笼罩在雨幕中的行人匆匆而过,或打着雨伞,或用衣服遮掩。

    安祺背起单肩包准备到前台付账,可迎面而来的服务员却告诉她,她的消费账单已经有人替她付过了。

    安祺一脸茫然,她不清楚究竟是谁能主动帮她买单。

    是孟语漫吗?应该不是吧,她临走前已经放下三百元,没有必要再给自己付这一笔账单的。

    可是又是谁会这么主动?

    安祺笑着说:“你或许是弄错了吧?”毕竟这家咖啡厅她也是第一次来,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熟人。

    服务员摇摇头对安祺微微一笑,随后递给她一张机打发票:“翻开背面看看。”

    安祺接过发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发票背面有一行小字——

    请到咖啡厅二楼208房间。

    安祺愣了神,直觉告诉她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因为她的本职工作是律师,每次打赢一场官司,自己都有可能招来祸端。

    不过既然自己行的端坐得正,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尽管心里有一丝犹豫与害怕,但她还是好奇地跟随着服务员走到了包厢门前。

    门被打开的时候,安祺看到站在眼前的人,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原来约她来二楼的就是前些日子请求她帮助自己解决保险赔偿案件的客户——李梦。

    “不进来,易律师?”李梦客气地指着包厢里的沙发,示意安祺坐下来。

    安祺松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李梦的肩膀,放下手中的单肩包,和李梦并排坐在一起:“你也真是的,事前也不通知我一声,害我提心吊胆的。我以为是什么坏人呢!”

    李梦耸了耸肩:“你看我像是坏人么?”随即起身给安祺倒了一杯刚刚泡好的咖啡,将茶几上的抹茶冻芝士蛋糕推到了她的面前,“尝尝看,这是我的咖啡店新出的蛋糕品种,虽然是抹茶味,但里面的酸奶油我特地去BHG采购,口感相比较一般的蛋糕店用的原味酸奶会好很多。”

    易安祺不解地望着李梦:“你的咖啡店?那刚才的账单是你付的?”

    李梦顺着目光看向安祺,微弱的灯光下她的双眉紧皱,不过想到之前并没有告诉过她自己最近刚有了一家咖啡店,所以对于安祺的疑惑李梦可以不以为意:“其实呢,这家咖啡店原本不是我的,只是一个朋友经营不善,而我恰恰懂得如何经营一家餐饮店,所以我就接手过来。”

    她一边告诉易安祺这家咖啡店接手的过程,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火,随后翘着纤长的腿,深深的吸了一口,继而转头将烟雾慢慢地吐出。

    安祺正用蛋糕叉吃着蛋糕,却被这突如而来的烟雾呛着,咳嗽了几声。

    李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身看向易安祺:“对不起,原本我也不抽烟。自从那个男人离开了我以后,每天我都过得很空虚,所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抽烟。后来我才发现,烟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个好东西,能够排解内心里的忧郁。”

    易安祺与李梦并不熟识,虽然她做李梦的律师的时候大概知道了她的一些基本情况,但对她的过去没有深入地去了解过。听着她突兀地解释自己抽烟的缘由,易安祺抱着好奇心轻轻地询问李梦,究竟是怎样的男人让她在未来的生活中一直被迫用烟来麻痹自己的心。

    李梦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踩着Dior麂皮编织流苏高跟鞋走到了包厢的中间,双手交叉,眯着一双眼仔细端详着易安祺。

    他们之间,似乎并不太像。

    易安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梦,她以为自己从李梦的眼神中看出了彷徨,便张嘴笑了笑说:“如果你不是很愿意提起这个男人,我也不会勉强你说出口。”

    李梦摇了摇头,步履优雅地走到安祺的眼前,猫着腰,伸出手抚摸着她细腻的脸颊:“我不觉得这种事情勉强,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会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梦的这番话涵义究竟是什么?安祺疑惑不解。

    就在安祺发愣思考的时候,包厢的房门被敲响。

    “谁?”李梦走到包厢门前,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随即打开门迎接门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