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担当不起

甜笑的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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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我家小辰辰竟然这么早就有当我夫郎的自觉了!”洛安乐了,立马抓住叶逸辰话里的重点,调侃道。

    叶逸辰脸一红,顿觉自己说错了话,嘴上为自己辩解道:“反正那是早晚的事情,我只是提前先练习练习罢了!”

    “哦~原来如此啊~”洛安故意在语调上打了个卷,调戏意味十足。

    叶逸辰听着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顿时想放开洛安,气呼呼道:“不理你了!你坏死了!老是拿我开涮!”

    不过洛安哪会任由叶逸辰松开她,长臂快速一圈,就立马将叶逸辰锁进了怀里,然后手臂往上一移,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接着一踮脚,一抬身,就吻上了叶逸辰因为生气而嘟起的嘴。

    她一套动作做得一气呵成,好像专门排练过一般。

    叶逸辰被洛安这般堵了嘴,就立马没了气,象征性地反抗了两下,就彻彻底底地安分了下来,任由洛安攻城略地。

    发现自己自从被洛安亲过,就被她亲上瘾了,只要她来亲自己,他就绝不反抗。

    而且,做这件事的时候,男儿家的矜持早全被他抛之脑后。因为,在他的意识里,这已经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且,他也能从中感受到洛安对自己的爱恋,就连自己的心间,也是满满幸福。

    所以有时候,就算洛安不来亲自己,他也想主动亲她。

    然,这边两人正吻得火热,另一边的祈乐脸上却是寒霜如雪,看着眼前忘情纠缠的男女,他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这个念头产生后,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但一看到眼前的男女,他咬了咬牙,在心中坚定了想法。

    祈乐不想再看眼前的画面,蹙了蹙眉,便默默地退了出去,而纠缠中的男女也压根没有察觉到他的离开。

    洛安放开叶逸辰时,叶逸辰已经气喘吁吁,看着眼前淡定的女子,他心里直纳闷,忍不住问出了口:“洛洛,为何每次你亲我,我都招架不住你?”

    洛安被叶逸辰问得一愣,想了想,便想到了个可靠的理由,“可能是因为我习武的关系吧。”

    “习武?”叶逸辰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像感觉颇有道理似地点了点头,接着,他便一本正经地看着洛安,要求道:“洛洛,我也想习武。”

    可恶!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落败?他很不爽!非常不爽!既然习武能让自己有转胜的可能性,那自己也习!

    听到叶逸辰的话,洛安差点被一口水呛死,咳了几下,平复下来后,便想拒绝。

    但一看到眼前男子不怎么好的脸色,洛安眼珠子一转,就一把搂住眼前的男子,将原来想说出的拒绝话语改了,嘴上诱哄道:“辰,你想为我生娃不?”

    叶逸辰的眸子一亮,不假思索地答曰:“当然想!”

    “但你若要习武,肯定暂时是不能生娃的。”洛安一脸惋惜,说罢,她还叹了口气。

    她心里想,只要这会子让小刺猬打消习武这个念头,估计他以后也不会再记起来。

    对小刺猬,她有一种大女人情怀,所以,她只想将他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不舍得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所以平时若有苦力活,她决不让他沾手,更别说让他习武了。

    而且,她也明白,小刺猬是从小被山珍海味喂养大的,说好听点,他是温室里长大的小花朵,说难听点,他就是娇生惯养的柔弱公子,所以,让他习武,他肯定坚持不下来。

    因此,与其让他白费功夫,还不如让他安安分分地陪在自己身边!

    “为何?”叶逸辰动摇了,若在生娃和习武这两件事情中,只能选一样,他肯定会选前者。

    洛安见叶逸辰有动摇的趋势,心里已经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面上却十分严肃,苦口婆心地解释道:“你想啊,习武要每日跑步,扎马步,打拳踢腿,耍刀耍剑,这么多剧烈的运动,你肚里若怀着孩子,还不得立马掉了!”

    “什么?!那我不要习武了!谁爱去谁去!”叶逸辰惊恐地瞪大了眸子,立马改口,唯恐洛安突然答应他习武似的。

    “这就对了嘛!我家小辰辰是要给我生娃的,怎能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洛安灿烂一笑,几分得逞,搂着叶逸辰跟搂着宝似的,死不撒手。

    叶逸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怀疑道:“你刚刚是诓我的吧?”

    “怎敢?打死也不敢!”洛安信誓旦旦道。

    呼啦一下,她又提身在叶逸辰唇上重重咬了一口,捧着他的脸颊,对他恶狠狠道:“我要是现在能让你怀上孩子,真想立马让你怀了,看你还安不安份!”

    这小刺猬咋就那么多疑呢?不来硬的还真治不了他了!

    “我知道了。”叶逸辰果然软了下来,低声嘀咕了一句,一张俏脸早已染上了红霞。

    “咳咳!”这时,申雪来到了门口,看到屋内正在腻乎的两人,尴尬地咳了两声,以提醒屋内两人她的存在。

    心里暗自纳闷,为何自己现在来寻主子,老撞见她和叶公子办好事的画面呢?

    洛安十分淡定地放开了叶逸辰,转眸看向申雪,问道:“申管家,何事?”

    叶逸辰则慌乱地转身背对申雪,却不愿意离开洛安身边。

    “启禀殿下,右相大人叶珍来了。”申雪连忙敛神禀告道。

    不等洛安开口,叶逸辰就立马转身,惊喜道:“咦?娘亲来了!”

    洛安看向身侧的男子,将他的手抓进自己手里,与他十指相扣,语气平淡地应和道:“是啊,伯母来了。”

    说罢,她才转眸看向申雪,吩咐道:“先将她请去书房吧。”

    “是,殿下。”申雪恭敬地应了声,便匆匆退下了。

    叶逸辰微微蹙了蹙眉,问向洛安,“洛洛,我娘亲是不是又有要事跟你商量?”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发现娘亲这两日每次过来都是为了寻洛安商议朝堂上的事情,顿时心里有些不悦,娘亲就不能自己解决吗?每次都来寻洛安,还要让她操心朝堂上的事情,真没一天让她真正清闲的!

    想都此,他就十分心疼洛安,也十分自责,看着她整日操心这操心那的,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了她。

    他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陪在她身边。

    洛安轻轻应了一声,便问道:“辰不喜欢吗?”她方才分明看到了小刺猬的蹙眉。

    叶逸辰本想将心中所想倾吐出来,但看到洛安关切的神情,他嗫嚅了几下嘴皮子,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眸光颤抖了起来,索性一把抱住洛安,低声道:“洛洛……你若是累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安慰你,会陪在你身边……”

    洛安听着叶逸辰这句话,心头忍不住一颤,眸中酸涩了起来,吸了一口气,才忍住没落泪,她抬手回抱住抱着她的男子,在他身上点了点头,语气笃定,“我会的。”

    小刺猬虽心性单纯,但他也都看得明白,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自己会累,才会说出这番话语。

    他的这份心意,对自己来说,重如千金,但她受着了,就会好好珍惜,这辈子都好好珍惜……

    小刺猬,我会珍惜你……

    叶逸辰放心了,无声地弯了弯嘴角,“那就好。”

    两人抱了一会,洛安才松开叶逸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叶逸辰幸福地看着洛安的背影远去,直至她到拐角消失,他也舍不得收回视线。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激灵,立马唤了祈乐,让他找些刺绣的活计来,祈乐问他突然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叶逸辰说,他该为自己的嫁衣绣点东西了……

    另一边,洛安来到书房,就看到叶珍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的座位上,手里正端着茶盏,悠闲地用茶盖拨着水上的茶叶,嘴凑上去吹了吹,之后便轻轻抿了一口。

    洛安优哉游哉地步入了书房,一边感叹道:“伯母,好生悠闲啊!”

    叶珍看到走进屋内的洛安,就放下了茶盏,笑着回道:“贤侄,比起你,我这只能算是忙里偷闲。”

    洛安走到书桌后,将椅子上的软垫拿了,放到了叶珍身边的椅子上,才敢往上一坐,也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一边自我挖苦,“伯母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好像我这闲有多么荣耀似的,明明是我不得不受着的。”

    叶珍不以为然,“贤侄当初不是自找的?”

    洛安挑了挑眉,不回应叶珍的话,直接转了话题,简短道:“说正事吧。”

    “其实,也不算什么正事,只是想过来跟贤侄你谈谈心。”叶珍顿了顿,面上沉静了下来,半晌,她才开口问向洛安:“你明日进宫,可是要向陛下质问关于那圣旨的事情?”

    今日一大早,她正要出门上早朝,麟王府就过来一个小厮,将一份奏折交给了她,说是麟皇女殿下托她转交给陛下的。

    她打开折子看了一下,便对殿下的用意有了几分明了。

    为此,她担心,殿下会因为圣旨一事责怪陛下,要是母女俩为此有了间隙,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刚才一下早朝,回府换了身衣服,她就直接来麟王府,想跟殿下先谈谈。

    洛安优雅地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才抬眸看向叶珍,语气淡淡,“伯母既然都已猜到,又何必多此一问?”

    叶珍被戳中心事,讪讪一笑,“贤侄,我暂时还未能做成你肚里的蛔虫,所以便想先确认一番,省得错了,岂不我得尴尬?其实,昨日陛下的那份旨意,是陛下与我共同商议后,她才拟定的。”

    洛安眯起了眼,声音携了丝冷意,“我倒是奇怪了,辰不是伯母你的掌上明珠吗?可谁家的母亲不希望自家的掌上明珠以后嫁入妻家后能得一个好名分的?伯母你倒是一件特例!”

    叶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贤侄,辰儿是我最宝贝的儿子,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会不希望他嫁入妻家后能得一个正夫的名分?就凭他是我叶珍的儿子,他嫁人后能成为正室,那资格也是绰绰有余的。”

    说到这,她敛了眸,掩尽眸中的苦涩,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再稳稳当当地放下,才抬眸看向洛安,眸光幽深,沉声道:“但是,辰儿他要嫁的人是贤侄你,将来会继承大统的皇女殿下!

    他若嫁你为正夫,将来,按照规矩,他必会坐上凤后的位置。你可想过,以辰儿的性子,对他来说,这件事究竟是好是坏!”

    对自己儿子的脾性和能力,她自然十分了解,所以,她清楚地明白,自家儿子根本无法担当起统领后宫的重任。

    况且,以后若辰儿坐上凤后之位,再加上他有自己这个位高权重的母亲,难免会遭人嫉恨,尤其是以后贤侄后宫中的其他男子!这些能被送进后宫的男子又怎会简单?

    他们定然会将辰儿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欲处之而后快,暗中陷害辰儿。而凭辰儿那单纯直率的性子,他即使运气好,能躲过一两次劫,但也不可能次次都躲过!

    虽然,自己相信殿下会一直对辰儿好,但以后,尤其殿下登上皇位以后,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辰儿身边。

    而且,自己也明白,身为帝王,定有许多帝王的无奈,所以,殿下不可能一直护着辰儿,哪怕她心里想维护他,她也不可能为了他豁出一切。

    所以,哪怕违了她的初衷,她也必须阻止辰儿登上那个将来必会成为风口浪尖的位置,虽然侧夫之位也不一定能带给辰儿一世安逸,但至少,比那烫手的正夫之位好些。

    反正,她不求辰儿嫁给殿下以后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利益,只求,他能过得幸福、平安。

    洛安听着叶珍的话,怔了怔,搭在扶手的手倏地握紧,眸光微颤,不甘示弱道:“伯母,你似乎对辰太不自信了!”

    她的心已经动摇,叶珍的话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猛然清醒,让她清楚地认知到,自己之前想得还不够长远,也清楚地认知到,自己从未站在小刺猬的角度上考虑过这些事情。

    她为小刺猬做的,似乎永远都不够……

    此时的洛安俨然也将叶珍想到的,全部想了个透彻。

    叶珍认真地看着洛安,只道:“因为,我是他的母亲。”

    心里有丝欣慰,殿下坚持想娶辰儿为正夫,至少说明她心里十分重视辰儿。

    洛安沉默了,垂了眸,良久,她也不看向叶珍,只平静地吐出一句,“伯母,也许,我能让我的后宫一片清明。”

    叶珍讶然地看着洛安冷静的侧脸,心中忍不住一颤,有种想相信其的冲动,但随即,她就将这股冲动狠狠地压制了下去,嘴上应承道:“那我便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其话外之意是,只有那一天的到来,她若想立自家儿子为凤后,自己才不会做出任何阻拦,但现今,自己还是会阻拦!

    且那一天,真的会到来吗?她觉得不怎么可能。

    自古,哪个帝王的后宫不是一滩污浊的脏水?

    “那伯母便等着吧。”洛安有些无奈,因为她听出叶珍只是在敷衍她,根本不信她的话。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怎么相信,但她既然下了这个决定,以后定会努力做到!

    洛安见气氛有些凝重,连忙换了个话题,“那低调成婚一事,也是伯母你点头同意的?”

    啧啧!小刺猬要是知道圣旨里的内容全是他娘亲提前默认好的,会是什么感想?肯定不会好受吧……所以,这件事情,她不会向小刺猬透露一个字,只能将其都烂在肚里。

    “是。”叶珍干脆地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话,好像只有等洛安主动问了她,她才会答。

    洛安无声地笑了笑,也不再多问,心里明白,叶珍这番做,恐怕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当初点头,恐怕也在心中挣扎了良久吧。

    因为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好好嫁出去的,尤其像叶珍这般爱子如命的母亲。

    她也无比庆幸小刺猬能有这样一个深谋远虑的母亲,因为,她看事的目光往往放在了长远的角度,她能理智地判定小刺猬最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她敢于牺牲一些看似重要实则虚无的东西,来换得小刺猬以后日子的最大安逸。

    若换个目光短浅的主儿,恐怕,只会害了小刺猬。

    洛安斜着身子,将头撑在了座椅的扶手上,俏皮地看着叶珍,“伯母,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问吧。”叶珍有些惊讶,她以为殿下会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质问自己,但仔细想了想,她便也明白过来,以殿下的聪慧程度,恐怕都已经看得透彻。

    洛安踌躇了一下,才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出:“伯母,以前辰在府上经常出门吗?”

    她不敢直接说出小刺猬出去赌博的事情,因为她没有绝对的把握叶珍究竟知不知道小刺猬曾出府赌博的事情。

    所以,自己只能慢慢试探,若试探出叶珍的异常,那便说明她真的对小刺猬的秘密知情,若试探不出,便说明她不知情,这样的话,自己也不会再在叶珍面前提起这件事。

    她曾跟小刺猬说过,会帮他保守这个秘密,那她便会做到,当然,前提就是叶珍对小刺猬的秘密不知情的情况下。

    “贤侄为何突然问这个?”叶珍忍不住眉间微蹙,手里一紧,握成了拳,连她自己都未发觉她的语气中已携了丝警惕。

    “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伯母你紧张什么?”洛安眸中闪过一丝明了,嘴角的笑意渐深。

    叶珍微微侧开眼,不敢迎向身侧女子审视的目光,握成拳的手渐渐松开,强自镇定下来,她才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辰儿其实难得出门,就算出门,他一般都会戴着斗笠遮面,是个十分守礼的孩子。”

    辰儿是她的宝贝儿子,在他未来的妻主面前,她当然得多说些关于辰儿的好话,以免她这边一句说得不顺心,毁了辰儿以后的幸福。

    “是吗?难道辰没有乔装打扮出门过?”洛安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她自己现在已经十分确定,叶珍知道小刺猬的秘密,无论是刚才叶珍的蹙眉和那句问话中的警惕,还是她现在这句刻意的好话,都证明,她心里对自己另有所瞒。

    “贤侄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叶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怀疑地看着洛安,有些紧张。

    若殿下真的知道辰儿的那些事,那以后她会怎么看待辰儿?会不会嫌弃辰儿?

    想到此,叶珍感觉一阵头疼。

    她感觉自己头上的那些白发,全是因为自家儿子愁出来的,可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掌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