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最幸福的事

小龟wang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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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三件事就是:有人信你,有人陪你,有人等你。这是多少陷入热恋中的男女都坚信对方能做的事情,在喧嚣中寂静的守候,在空洞的黑夜中沉默的目光纠缠,拼搏疲惫后的相互依偎。

    也有人说一个人在世界上所能获得的真正幸福需要三件事:有人爱你,有事可做以及有所期待。人都不是独立存在的,总会有脆弱、迷茫和浑噩,这样看来好像确实是必须的。

    经典精神分析理论认为幸福来源于压抑的解除;行为认知学派认为幸福是对积极思维的现实奖励;人本主义则认为幸福是伴随自我实现而产生的一种满足的体验。

    每个人对此的定义都是不同的,在夏末看来,最幸福三件事情就是:吃饱、睡好、洗个热水澡。

    睡眠的幸福,是需要对比的才能领悟到,这段时间的感受让细末印象深刻。那种真实的,无法名状的,挣扎的痛苦。这种断绝睡眠的痛苦虽然断绝空气、水、食物来的强烈,但是胜在更持久,每天都要经历。

    洗澡的幸福,是彻底放松的感觉。热水淋下的同时,那些烦恼、痛苦也会跟着污垢沉到水底。因此不管是夏天或是冬天她一定洗到皮肤通红才出浴室,感觉通体顺畅,全身放松软绵绵的入睡。

    初夏早晨的太阳还不是那么的毒辣,微风带着雾气舒展着人的毛孔,夏末伸展的自己的躯干缓缓的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客厅的天花板。自从认识李卓新之后她好像一直没有睡过好觉,这世界上最不道德的事就是影响他人睡眠,最可怕的发明应该就是闹钟了。

    推开落地窗,夏末走进半开放式的阳台,黑色铁质围栏配上木质地板,彰显田园风格。靠栏杆左右处摆放几个铁架子上面放满了植物盆栽,悬挂而下的绿萝和珍珠吊篮更是突显此处轻松惬意的氛围。

    当然像夏末这么有洁癖的人一定会做上防雨防风措施,她可不想每次大于过后收拾阳台。简单梳洗过后,她穿着睡衣拿着小喷壶,照看着自己的小植物。

    只是她没料到这样的情景落入了意料之外的人眼中,只能感叹这个世界真小。

    李卓新抬起头,关掉桌子前的小台灯,看看闹钟,又是新的一天。他一直有失眠的状况,即使是前夜醉酒也会在凌晨醒来,因此书房成了他打发漫漫长夜的好地点。

    校庆过后的他难得轻松一些,却总是无法入眠,而想骚扰人像失踪似的找不着。想来也是这段时间的压榨,让她疲惫了,也该让小猫放放风,虽然漂亮,性感独立,有点懒,但是恼怒了会挠人的。

    电话铃声响起,他单手接起,挤着牙膏,心情不错的说着:“妈,怎么不多睡一会,这么早就起了。有事吗?”

    卓亭亭说:“又失眠了,实在不行找你姑开点药,这么下去不行的。也没很么大事,你不是说公寓没衣服吗,需要我和林姐给你送去吗?”

    李卓新吐出泡沫:“算了,我一会去商场买点得了,现在这到处修路出趟门麻烦。再说,你们局里最近不是忙吗,自己顾着身体。”

    卓亭亭笑着说:“知道的,我就不过去了,下午我让林姐去给你收拾屋子,估计又是一团糟。顺便给你买点食物塞冰箱,晚上饿了就拿出来热热。”

    李卓新看了一眼堆在一旁的衣服笑着说:“好的,就这样了,拜拜。”

    换好衣服的李卓新,站在窗户的拐角轻轻撩起窗帘的衣角,看着阳光不错,随后放下。转身瞬间又觉得好像看到一个眼熟的影子,刷的窗帘打开,阳光刺眼,洒满整个空间。

    他小心的探出头往斜对角阳台看去,那个熟悉的影子确实存在,穿着清凉吊带,拿着喷壶心情不错的晃动着。他靠在墙角就这么看着,嘴角微微扬起。此时的他忽然体会到了辛弃疾《青玉案·元夕》描写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的感觉。

    随即皱眉疑惑她为何会出现的这里?据他所知这里的房价并不便宜,为何她总给他惊喜和看不透的感觉。他拨打那串熟悉的数字,一如前几天关机状态。

    他无奈的拨打另一个号码,迷糊的声音响起:“哥,怎么了,现在总没有突发情况了吧。”

    他想了下自己的门牌,随即开头:“你能和我解释下芙蓉苑31栋13楼拐角这个房间住的女人是谁吗?我想以你鑫城国际少东家的身份,绝对是能查到的。”

    韩乐乐只觉得这个地址很熟悉:“你家不是在十五楼吗,管十三楼住着什么女......不会是夏末吧。哎呀,我也是不久前才得到消息的,校庆活动太忙忘了。”

    李卓新也知道这段时间他忙的够呛,他老子的好几个项目关系都是通过这次他于老校友拉起来的,喜的韩万平送了好几个摆设到学校办公室。

    “其他我不管,只想知道房子是租的还是卖的?谁的名下?”他皱眉想着另一个可能:“还有,是独居还是同居。”

    韩乐乐睁开眼:“我看了老爷子那边登记的资料,房子就在她名下,独居状态。”随后他有些不确认的说着:“不过,她光在芙蓉苑就有35套房产,一次性付清,资金来源g市。我打电话问过陈行良,h市有名的夏家就是你奶奶家,也没有别的旁枝。我也查阅了**资料,一路贫困资助长大,显然出入很大,或许她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样子。”

    李卓新想起和夏末在g市见面的场景,还有那个包厢内她侃侃而谈的样子,他没有怀疑这些资金的来源,毕竟他们标下的地涨幅非常大。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会一次性买这么多房子?要做什么?

    “哥,你还再听吗?听凯哥讲起,你们在g市就见过面,我觉得还是小心为上。毕竟,现在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美人计一直都是政治圈常用的计量。”

    李卓新笑着说:“跟我待了几天居然相处了政治阴谋论,内心是多么的阴暗,我该和韩总聊聊了。别试探她,没必要。就这吧,继续睡。”

    可这样的一通电话讲完,又有谁能睡的着呢。可怜的韩乐乐想着,怎么自己苦思冥想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却被说成阴谋论?他这跟班做的容易么。

    李卓新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也是这个女人有问题,可能是陷阱,但是仔细回想她的处事和相遇画面又否决了这一想法。如此一个不能受气又感性的人不适合用来试探,更不适合玩碟中谍。

    他再一次拨打了一个电话,心里总有个声音再告诉他一定要理清这些头绪,还有他急切的想知道那个机场搭载她,广场上抱着小孩的陪她散步的男人又是谁,两人是什么关系。

    徐凯峰看着电话号码笑着说:“怎么李大少回b市后,又想念g市这个花花世界了吗?我代表g是永远欢迎你。”

    李卓新声音平常的说着:“g市再好也不是自己的窝,就像你再怎么想逃最后不是又回去了吗。打电话是想问你一件事,还记得半年前g市工业区的项目吗?”

    徐凯峰疑惑的问着:“怎么会忘记呢,这是我入主家族企业证明自己实力的案子,幸好有你给的内线消息,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怎么出什么岔子了?”

    李卓新:“不是,就是想知道当时有个特殊地块所有人的资料,当时是你去谈的收购合并规划,还记得吗?”

    说起这件事徐凯峰很是懊恼:“怎么会不记得,花了我一大笔钱,可谁让这地块在中心位置呢。”

    李卓新:“那两家企业是什么情况?负责人是哪里人?”

    徐凯峰想了一下:“一家是公司就是跑货运的,另一家是服装厂址,这几年来突然壮大起来,速度非常的吓人。两家负责人都是w市s镇人,之前就认识,现在已经结婚了,我老豆还派人送了礼钱。怎么这两人有来头?”

    李卓新:“不确定,有点奇怪。”

    “依我谈判的过程观察,这两个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反而是旁边那个叫郭清的年轻人还有点看头。哦,对了他们背后确实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他歇了口气,继续说:“郭清身边有个跛脚的女人,应该是她女朋友,谈判过程中不时的外出打电话,之后的问题分析准确且犀利谈判方向让人很难招架,非常老辣,可以说一招致命。”

    李卓希精神一震,听了这么多终于到重点了:“你怎么确定对方是个年轻的女人,你见过?”

    徐凯峰:“我倒是很想见见让我花这么多冤枉钱的女人,可惜被保护的很好详细资料拿不到,只知道对方是李莉的干女儿。”

    李卓新沉默了一会,随即说:“好,我知道了。最近g市开始吹北风了,你们注意台风,吃多不动容易胖,早晚会被人拉出去的。”

    徐凯峰愣了一下,随即按下内线风机:“严秘书,通知各个项目负责人,半个小时后召开经济会议。”

    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疲惫的单手抚肩膀,他一听李卓新准备回b市就知道g市的局面早晚要打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企业,尤其是发展越好摊子越大的公司,总有一些不能说的关系和私底下阴暗的交易,只希望能尽量减少些损失吧。

    另一边知道这些消息的李卓新内心也是躁动不安的,原以为会是只可怜的小野猫,却不曾料到是只有来头的名贵品种,这好像给他的驯养带来一些难度。可人就是这样,越有挑战就越想尝试,轻易得到的太过索然无味,尤其是夏末还如此的神秘。

    大多数人对陌生人总有着好奇和试探,进而被吸引。对陌生人事物的窥探,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人性。它并并非窥私,而是对那些与我们共处一个世界却截然不同人生的好奇。

    固定的、强烈的关系有时候是无趣的,偶然的巧遇却让人深刻感觉到不可捉摸但充满张力的事物的魅力。那些打破稳定关系的人借此来确认生活还算美好的方式。

    那些偶然性中所蕴含的必然,是宿命对年轻男女的偏好;那些隐藏在动态表象下的稳定本质,是悸动内心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