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跟着程序走

一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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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婶觉得没意思,说了声抱歉,就先去休息了。接下去四人又商量了很久。

    次日,按照商量好的,刘眉和陈夏云留在别墅休息。真的就只是留在别墅,不能出去逛街的。

    林笑则跟随林文朗去上班。

    司机小陈,见到林笑跟林文朗同行,一点不觉得奇怪。林笑都可以带两个人一块跟林文朗同行,何况现在就只是林笑一个人。

    上班的时候很早,早上八点半。

    末世前,不拥堵的小城市里,通常早上上班时间为九点。拥堵的大城市,则普遍实行错峰制度,有早至八点的,还有晚至十点的。

    实际上,人虽然可以早起,但正经办事的时间,多半还是从九点钟开始的。八点半,做一些预备事务,还是有一定必要的。

    现在,林笑跟着林文朗,进了林文朗办公室。林文朗就先叫林笑坐着,自己立马做一些预备事务。

    约八点三刻,林文朗做完了预备事务。然后叫秘书进来,让秘书通知几个副主任过来开个临时会议。

    秘书盯了林笑一眼,心想,既然开会,怎么还留个亲戚在办公室?但秘书还是没问,去了。

    九点,四个副主任来了。分别是分管鉴定中心的张志新、分管任务中心的景宏放、分管物资储备的陈修远和分管官方队伍的江成业。除江成业相对年轻,只三十岁左右,其余三人都是四十往上、五十挂零的人了。

    林文朗先向林笑介绍四位副主任。这一举动,明显是把林笑当成上位者。不过,四位副主任修养过人。心中虽然惊诧,都能不形于色。

    然后林文朗介绍林笑的身份:“这位小姑娘,是我的侄女,我二弟的女儿,林笑。我二弟英年夭折,二弟媳感觉带着个拖累改嫁困难,因而打四岁开始。林笑就由我和三弟轮流扶养。相比之下。比一般的叔侄,要亲近许多。”

    说到这儿,林文朗停顿了一下。陈修远就接过话头:“我刚才一进门。就觉得这姑娘长得跟林主任很相像,”林文朗介绍时说“小姑娘”,到陈修远这儿就去掉了“小”字,“我以为是林主任的女儿呢。哈哈,不过。尽管不是女儿,听林主任的介绍,其实跟亲生的女儿也差不多了。”

    景宏放不甘落后,说:“如今这种乱世。林主任叔侄还能重逢,可真是不容易啊。”

    这两人把能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剩下张志新和江成业就只有跟着哈哈笑了几声。

    “对了。林笑还有个身份,”林文朗说。“她是四阶空间异能者。”

    “哇,空间异能者!那可是香馍馍!呃……林主任刚才说她是几阶?”这回抢到第一发言权的,是张志新。

    “四阶。”

    “哦,四阶,很了不起啊!”张志新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四阶?!”

    “四阶?!”另外三名副主任也同样惊问。

    这回林文朗没说话,林笑开口了:“一二三四的四,四阶,你们没有听错。我知道你们难以置信,但我也不想现在验证给你们看。因为就算我验证给你们看了,你们还是不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四阶。这是因为,我发现鉴定中心关于异能等阶的能力划分,本来就很模糊。在高阶方面,尤其明显。”

    “林笑说得不错,”林文朗接过来就定调了,“其实今天叫各位过来,就是为了鉴定中心这事。在林笑之前,泰大基地登记的最高异能,也就是二阶后期。真实的情况,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就是三阶初期。因此,我们最多就只能知道三阶初期的能力情况。

    “现在林笑过来了,我们就有了条件,把三阶初中后期以及四阶初期的能力情况记录下来。同时,如果顺手的话,把三阶初期以下的不合理的部分理顺一下,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你们四位的意思怎么样?”

    张志新就是分管鉴定中心的,闻言立即表达:“这是大好事啊,不知道林……不知道林姑娘什么时候有空?”

    另外三名副主任一听,并没有自己什么事,也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自然也就乐见其成。其中,分管官方队伍的江成业问:“不知道林姑娘有没有参加队伍?如果没有的话,可以考虑我们官方的队伍。放心,以你的异能等阶,肯定一来就是总队长!”

    林笑说:“谢谢。我自己建了一支队伍。过段时间,我会把他们带过来。”

    “哦,那我只能表示遗憾了。”江成业说。

    林笑接着又对张志新说:“抱歉张主任,我先回应江主任,是因为他的问题比较简单,而你的问题比较复杂;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当然理解。”张志新说。

    “我现在就有空,”林笑说,“但是,就在这儿说的话,未免有纸上谈兵的嫌疑。我觉得还是到鉴定中心走一趟,在那边说,更有利于有的放矢。”

    “对,走一趟!”林文朗说,“既然是大好事,就得让更多的人知道。动静越大越好。不知你们三位能不能也一同走这一趟?”

    林文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景、陈、江三人自然不会不同意。

    ——

    异能鉴定中心,是异能中心的下属单位。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占地面积较广,但行政级别并不算高。

    前面说过,下级对上级的来访,或者叫视察、检查,自然是欢迎的。但那种欢迎,通常又都是流于表面的。只有对上级的秘书或司机的来访,才会真心欢迎。

    现在,就是上级来访。并且还是一正四副,五个主任一起来了。不像一般的来访,倒像是突出检查。鉴定中心的人都慌了。

    ——

    鉴定中心,跟异能中心一样。当初可能是受到什么人的影响,所以都叫做中心。

    机构叫中心了,那负责人的官职,第一序列的称谓,自然就是主任。

    人们对此没有意见。感觉主任二字,还真的是意味着权力。而像经理、总监那样的称谓,就不怎么样了。

    于是我们知道了。鉴定中心的负责人。职务也叫主任。

    现在,上级单位异能中心的五个主任来了。于是,异能中心的主任前面就添加一个小字。叫做小主任。

    共有两个小主任。正主任邓茂实。林茂粮丰,果实累累,好名字。就是跟冒失的读音太接近了。副主任庄和平。这名字没啥说头。既是最平凡的,又是最伟大的。像万精油一样。

    鉴定中心的人一边迎接五位大主任,一边紧急去叫两个小主任。

    五位大主任。加上林笑,一行人下车之后,还没走几步,两个小主任就到了。

    邓茂实连声说首长辛苦、领导辛苦。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关怀下属之类的套话。

    说着说着,就把五位大主任并林笑一行人往办公楼里面领。

    “停!”林笑说。

    两个小主任,听见了就当作没听见一样。继续堆笑引路。但五名大主任则立即停下了脚步。

    两个小主任走出好几步,才发现了这种情况。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站住,回头讪笑。

    林笑继续说:“办公室就不用去了。假如外面来人了,要鉴定异能,到什么地方办什么手续,我们就跟着这个程序走吧。”

    这个时候,林文朗支持了一把:“邓主任、庄主任,听清了没有?”

    “啊?”听清什么?“哦。”指那个女娃的话啊。应声的,是邓正小主任。

    庄副小主任立即补充:“听清了、听清了,我们立即照办。”

    ——

    转移,很快就换了一个场所。

    邓茂实介绍:“这儿,是第一步。外面的人来了,在这个地方领取表格,然后填表。”

    林笑说:“那就给我拿一张。”

    上回,林笑三人登记的时候,是林文朗的司机小陈带来的,并没有经历这些手续。

    邓茂实立即拿了一张表格过来。

    林笑接过来看了几眼,说:“异能者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异能,是由被鉴定的异能者自己填写的吗?”

    “那是当然,”邓茂实说,“他自己是什么异能,自己肯定再清楚不过了。”

    “哦?那你看我是什么异能?”林笑问。

    “你不露上一手,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咦,你好像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二阶初期的空间异能!我记性不错吧?嘿嘿!”

    林笑说:“不错,我的确是空间异能。现在暴露出来的问题是,假如我不写空间异能,而是写成其它异能,那么最终得到的鉴定结果就是假的。”

    邓茂实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庄和平就上前一步:“莫非林姑娘除了空间异能之外,还会其它异能?”前面邓茂实想起了林笑是空间异能,等于提了个醒,因而庄和平连带的就想起了林笑的名字。

    “不,我只会一种异能,就是空间异能,”林笑说,“但是,我可以模仿其它异能。”说到这儿,林笑四下一望,选了个方向走出。

    众人不知道林笑的用意,都盯着林笑看。

    林笑走到一个角落。那儿有沙发和茶几。林笑距离五米,手一抬,水箭射出,顿时把沙发茶几打得稀烂。

    “这……这岂不是……”邓茂实说不下去了。

    分管异能鉴定中心的大副主任张志新说:“这岂不是水异能?这当然是水异能的表现。你说不下去,是因为林笑表现得威力十足。这种威力,应该是二阶二期的水异能。但林笑刚刚说了,她其实并不是水异能,就只是把存入空间的自然水放出来而已。所以你就说不下去了。”

    “这不对呀!”庄和平说,“她空间异能才二阶初期,怎么模仿个水异能就能达到二阶后期?”

    张志新说:“算你问着了。林笑,四阶初期!”

    ——

    因为林笑露了这手二阶后期威力的伪水异能,张景陈江四位大副主任就有点相信林笑是四阶异能者了。

    邓茂实、庄和平后知后觉,倒不怎么相信林笑是四阶。但林笑既然能够弄出二阶后期威力的伪水异能,那么林笑的空间异能就绝对比二阶后期要高出很多。比二阶后期高出很多是多少?自然是不一定的。但至少,都在三阶以上了。在三阶以上,就已经是泰大基地最顶尖的存在了。

    “我有个亲戚,末世以前,就是武术高手,”林笑当然指的是三叔,“假设他本来没有觉醒,而要登记成为觉醒的速度力量变异者的话,相信是能够通过你们的鉴定的。

    “末世以后,我走过很多地方。在鲁东省,有个连州基地。那个基地的大门那儿,就有一种检测装置。那个装置比较复杂,比较关键的零件,是一个球,还有一个像温度计一样的等阶指示器。被检测者双手握住那个球,发动异能。不同的异能,圆球就会显示出不同的颜色,而旁边的指示器则直接显示出等阶。

    “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是跟科研部门合作,自行开发出类似的装置,还是派人到连州基地去购买。购买自然又有两种,一是成品,二是连成品带技术。”

    ——

    接下来不必一一细表。

    总而言之,走了一路,发现了一路的漏洞。

    林笑并不是挑刺来的,而是显示自己的能力来的。因而对于所发现的漏洞,都一一提出了改进办法。

    起初,邓茂实、庄和平只是听着,只是记在心里。后来,多了,就赶紧拿出纸笔来记。再后来,说到高阶问题了,不仅是分管鉴定中心的张大副主任在记,就连分管官方队伍的江大副主任也一样在记。

    林笑的指点,并没止于四阶,而是直接说到五阶后期巅峰。林笑倒能够继续往上说,但自己目前才四阶,不宜说得太多。

    那有人问,怎么解释四阶的林笑就能够知道五阶的事情呢?

    这个并不需要解释。

    这是因为,林笑是循序渐进由低到高慢慢说的。刚开始,在低阶的时候,林笑说的是不是真的,众人一听便知。

    实际效果是,就算是那些众所皆知的事情,林笑总是能够深入一些、透彻一些。让人不得不信,然后过渡到不得不服。而当林笑说到二阶后期以上的、众人不知道的事情时,那就是真理了。

    那个时候,包括两个小主任在内,所有人,无不相信林笑真的是四阶。

    后来说着说着,林笑就说到五阶上面去了。

    听的人,当时不觉得什么,只有虔诚,只有精神高度集中的聆听和记录。

    等到林笑不讲了,又过了些时间,就有人回味过来,想到“林笑才四阶,怎么能知道五阶的事情”的问题。

    答案只能自己猜想,谁敢去问林笑?一个不留神,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这样猜想出来的答案,自然会趋向一致。那就是,林笑实际上已经五阶后期巅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