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一样的修炼

郁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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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只是试探王婉容而已。就是她把孙萱带来,也是单独教的。

    白氏和吕岩只是各自教了一些呼吸,禅坐的方法后,就不见人了。白氏住进了一个小院,女卫们见到了剑术大师,自然回去请教,她们不比那些学生,是从江湖上收罗来,并且优中选优出来的。加上在一起这么久,每天练剑,也算是综合各家所长,剑术都不错。

    最关键的是,她们每天都花大量的时间练剑。但从剑术上来讲,已经非常不错了。

    白氏不同,她虽然有和这些女卫相似的经历,专于剑术。但是她的实战经验那就多了去了,心法,身法,对环境的利用等等。剑法没有那么花哨,就是快,实用,出剑的方法和角度都不是从你想要怎么出剑,而是环境要求你从什么地方出剑。

    这个女卫完全不同,即便是偷袭,女卫们常常也是团体作战,战阵就是她们的环境,相对简单,所以她们只需要连少数几种技法就行,只要达到威力足够就行了。

    这就是白氏不叫蓉姑她们的原因。这种剑法不是用来表演的,也不好看。

    而遇到女卫们这种堂堂正正的剑法,白氏总是会把她们带到树林,极其复杂的地形是女卫们尽量避免去的地方,除非隐秘埋伏。敌人来了,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来就是了。房檐屋角也是一样。

    可是白氏却要求她们在这种环境下作战。剑都施展不开,如何做战?

    可是白氏可以,出剑短、快。

    吕岩从来不肯让白氏过于靠近他,因为距离如果太短,他是防不住也躲不过。两个人总是在一追一逃的状态下才能保证是个平手。或者说吕岩才有把握保证不伤白氏而保持平手。

    以前,一旦白氏进了树林或者屋舍众多的地方。吕岩是不会追的,但是后来打着打着,两个人都会手下留情。一磨就是七八年,七八年后,谁也不是真心要杀掉对方。

    所以白氏要教徒弟,怎么会在校场这种地方教?

    所以王婉容发现平时见到白氏总是很难,连一半的女卫也神出鬼没,聂红更加是没有特别的事情不再她面前出现。都跟着白氏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

    她只知道孙萱肯定是被白氏“掳”来了。因为白氏根本就没有和孙光宪说,直接闯进府就把人偷走了。

    害得孙光宪满城搜铺,最后知道是白氏弄到王家去了才罢休。

    再后来知道还和白氏一起进了王府后山。还专门来拜访过一次。

    但是就连王婉容都见不到白氏,他如何见得到?

    吕洞宾也成天不知道干什么,但是每天早晨一定会跟着司空熏一起过来在小亭里和王婉容、高继冲一起坐禅。呼吸,节奏,内景和外景都要兼顾。也就是体内和体外的感知都要兼顾,混元如一。

    吕洞宾也教五禽戏,但是他的五禽戏已经不是简单的导引,而是在内外混元的状态下,要体会动作在环境作用下,给身体带来的每一丝不同。

    吕洞宾把这种状态叫做混元和无极。

    进入这种状态单靠王婉容与高继冲自己是达不到了。需要吕洞宾自身作为示范,提醒。肌肉如何拉伸,风透过衣衫是什么感觉,风吹过衣衫会是什么声音。吹过回廊是什么声音,会带身体到了一些细微的力道变化。

    随着环境的变化,这种变化永远不会相同。

    不管是坐禅,还是打拳,都要保证在这种状态下。

    “要柔和,不要僵硬。树枝只有柔和才活的,一旦出现僵硬,风一吹咔咔作响,这树就已经坏死了。这是很浅显的道理。要流畅,就像水流过石头,僵硬的石头一定会被冲走,棱角会被撕碎。但是混元的鹅卵石却不会。”

    同样是五禽戏,这种变化十分细微,但是吕洞宾却一遍一遍地重复。

    “不管是剑,还是任何东西,只要它接近你,都不是突然就来了的。四周的气息都会产生细微的波动,你的皮肤,肌肉,不是死的,而是活的,它不是感知不到,而是你们没有注意。你们要学会在这种变化的中躲避尖锐的东西,将身体走向柔和的地方。一个死地,一个是生地。肯定是走向生地而不会被逼到死地,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吕洞宾笑道:“你的白师傅每次都刺不中我,就是因为我练这个练了三十多年。你们还早,先这么练着。至于当你接触到对方的腿脚,他们的力量如何变化,你需要作何反应。这是以后的事情。”

    “呼吸,感知,心境这三样是基础,呼吸乱了,会干扰感知。呼吸和感知全部乱了,就谈不上心境。你们要随时保持这种心境,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那个时候遇到危险,命会长一些。”

    吕洞宾结束了一天的教习,刚好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的坐禅,半个时辰的五禽戏。

    看起来简单,但是却很复杂。

    不过吕洞宾说得对,心境很重要。自从吕洞宾开始教导。王婉容和高继冲急躁的心境就消失了。

    “姐,看来道家还是有些门道。”

    “他们对身体的研究时间长了,自然会有些门道。不过教我们的都是保命的本事,不是进攻的本事。小萱儿学的才是进攻的本事。防守总是不如进攻,我们遇到白师傅那样的高手,还是要吃亏的。”

    高继冲呵呵笑:“反正我们也不是亲自去打仗,保命就够了。都见不到小萱儿,不知道她在弄什么鬼名堂。”

    两个人慢慢往回走,体态柔和。

    不远处,司空熏带着一帮男女在修建上山下山的路,整理这那些树林里的花花草草。

    这些人都是从膳食房和印书局分离出来的,专门成立的农艺所的人。

    这是司空熏担任总管后,采取的一个举措,他认为印书局还是专门印书,膳食房还是专门做膳食。里面研究农业的人还是整合起来,专门做农艺的研究为好,凡有著述,交给印书局印制就好了。

    老家伙看着已经有了一些变化,稳重和柔和了很多的王婉容和高继冲笑了。

    这个时候是他们的自由时间,可以吃点东西,洗个澡什么的。

    而另一侧,蒙着面的耿先生和玉清、玉琳以及小蓝正在往主院走,后面还跟着几个抱着盒子的男女,这些人都是工匠们的子女,能读书识字,有一些制造知识和经验,被抽调跟了耿先生。大多数都是十四五岁,男女都有。

    她们又是过来蹭早餐的。

    耿先生那边本来有小食堂,但是她们人多,加上一个个人懒,嘴巴还刁。每天这个时候,就是来蹭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