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 骑射杀阵(二) 二更

饱吹饿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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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关宁铁骑三轮齐射分别攻击追兵的中左右三路,流贼损失惨重,顷刻间便有近百骑死伤。 其实如果敌军换做是满清八旗军,就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因为八旗骑兵临阵经验丰富,冲锋时队形散得很开,而且护具也较流贼精良得多。

    可是流贼哪经历过这种打击,甫一接战便乱了阵脚,三路追兵速度骤减。曹变蛟切,大呼一声“慢”,关宁铁骑便也放缓速度,仍与敌军保持八十步左右的距离。

    这时流贼稍稍缓过神来,也意识到这样傻追,在追上之前不知道要被官军射死多少,便也纷纷张弓搭箭,向关宁铁骑射来。不过他们一放箭,登时就傻眼了。

    原来关宁铁骑与敌军保持八十步的距离,可不是随便定的,而是经过了认真的计算。以他们的臂力,弓箭的有效射程都在八十到九十步之内,而除了满清八旗军和蒙古骑兵以外,无论是其他官军还是流贼,在骑战中放箭都远远达不到这个射程,即使是训练有素的秦兵也不行。

    许可变的骑兵当然也不例外。他们乱射了一通才发现,自己射的箭大多只射出去三四十步最多五六十步就坠落于地,离官军还差着老大一截,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而官军的箭却射得又远又准,每一次齐射都能射死十余骑二十余骑甚至更多的流贼。这样追了数里之后,枉自在战场上抛下数百具尸体,却连官军的衣角都没摸着。

    许可变也并不傻,他倒吸一口冷气,心想照这样追下去,非但不能消灭一个官军,自己这点精锐骑兵可要全搭进去了。俗话说光棍不吃眼前亏,许可变只得喝令全军停止追击,准备退回仪真重整队伍。要知道刚才让官军两次穿城而过,他的数万部下简直乱成了一锅粥,现在还没顾得上清点损失呢。

    可是流贼刚刚停止追击,关宁铁骑也立刻勒住了战马,双方的距离仍保持在八十步左右。趁着流贼乱哄哄地后队变前队,关宁铁骑原地稍稍喘了口气,很快再次发动齐射。流贼大骇,还不等排好队型,便纷纷向后乱跑,变成了溃败之势。

    此时的曹文诏已经返回最前列,对曹变蛟微微颔首。曹变蛟立即大吼:“追!”

    一声令下,千匹骏马四蹄狂奔,箭一般地向前冲去,与流贼间的距离迅速缩短。曹变蛟不停地发出“开前放!开左前放!开右前放!”的指令,一轮又一轮密集的箭雨如同汹涌的波涛,兜着流贼的屁股不断袭来。

    前面的流贼深知箭雨的厉害,没命地向后跑去;而后面的流贼有的还没拨转马头,前面的人就败了下来,自家人互相冲撞,混乱不堪。许可变尽管不停地大声吆喝,也无法阻止混乱的败退,被乱军裹挟着连退数里,又回到了开始追击的地方。

    曹文诏一直在冷静地观察战场,发现虽然给流贼造成了不小的杀伤,但许可变兵力仍然很多,便命曹变蛟高喊“停”。将士们立即勒马停止追击,并且不但是停马,人也从马上跳下来,让战马在短暂的战斗间歇得到尽可能的休息。

    此时双方的距离拉大到一百五十步左右,对面的许可变好不容易拢住队伍,回头一点把鼻子气歪了。只见官军全体下马,有的伸伸胳膊弯弯腰,放松一下筋骨;有的去捡拾死人身上的箭支,没死透的就补一刀;有的则干脆舒服地躺在地上。更有甚者,曹变蛟还组织了十几名嗓门大的士卒,冲着流贼这边高声吼道:

    “哎!想你哩,想你哩!啊!想你哩,想你哩~口唇皮皮想你哩,实实对人难讲哩~三哥哥想你哩,想你哩,想你哩!”

    这一唱不要紧,可把许可变和他的手下们气坏了。原来这首民歌乃是陕北民间小调,名字就叫《想你哩》,是青年男女对唱的情歌。也不知官军怎么给学会了,他们根本也不是陕西人,此时怪腔怪调地唱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却是对流贼逃跑的辛辣讽刺,对大多为陕西人的流贼而言,实在是极大的羞辱。

    许可变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声嘶力竭地吼道:“弟兄们!这帮官军太可恨了,今天不杀光他们,老子决不罢休!给我冲!”

    这回流贼也顾不上兵分三路了,在仇恨的支配下,一窝蜂地杀了回来。还别说,气势比第一次追击时更猛了。

    可惜他们上当了,关宁铁骑的目的就是激怒对手,好让他们来追。见流贼发动冲锋,曹变蛟连续发令:“上马!撤!开,后,放!”

    于是战场上又开始了关宁铁骑边撤边放箭流贼一批又一批地倒下去的过程,几乎与第一次一模一样。稍有不同的是,这次流贼是被激怒了,即使伤亡惨重,仍然穷追不舍。

    可是战局的发展,再次印证了另一个时空几百年后一位俄国伟人的名言:没有实力的愤怒是毫无意义的。流贼尽管一直奋不顾身地追击,无奈马速不如官军快,射箭又够不着人家,虽然追得挺凶,却是一直干挨打,连半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艘不地不鬼孙察战冷考显术

    在又付出上千骑兵伤亡的惨痛代价后,献血和尸体终于让许可变冷静了下来。他不得不接受这个难以接受的现实:即使自己兵力再多一倍,也别想杀伤哪怕是一个官军!因此只好拨转马头,带着哭腔吼了一声:“撤!...”

    艘不地不鬼孙察战冷考显术  想撤?可没那么便宜!见流贼再次败退,曹文诏立即率军追了回来。所谓“放风筝”就是如此,关宁铁骑就好比一个放风筝的人,用风筝线扯着流贼往前走。现在风筝想挣脱线自己飞走,可是已经筋疲力竭,败得比第一次还惨。第一次虽然也是溃败,好歹还是往一个方向败;这次则彻底一哄而逃,即使关宁铁骑不追,许可变想把队伍重新拢起来也不可能了。

    想撤?可没那么便宜!见流贼再次败退,曹文诏立即率军追了回来。所谓“放风筝”就是如此,关宁铁骑就好比一个放风筝的人,用风筝线扯着流贼往前走。现在风筝想挣脱线自己飞走,可是已经筋疲力竭,败得比第一次还惨。第一次虽然也是溃败,好歹还是往一个方向败;这次则彻底一哄而逃,即使关宁铁骑不追,许可变想把队伍重新拢起来也不可能了。

    当败到仪真城附近时,许可变已经心胆俱丧,哪敢进城,带着他的标营直接向北败下去了;可是他的老营,也就是很多老弱妇孺还聚在城池附近。曹文诏一马当先,率领千名铁骑齐齐箭指敌营,威风凛凛地大喝道:“降者免死,否则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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