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爹被觊觎(求收藏)

莫芊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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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颖儿看向她,难道前世发生的一切,竟有人在背后设局?

    何花却咬紧牙,压住了小娟即将说出的话。

    “爹,娘,就算你们要将我浸猪笼,也要等贺福回来。”

    周氏是断不会信这钱是贺福的,她对自己的儿子的孝心从不怀疑,也不许别人挑拨离间。

    “呸,临死了还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我看贺福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娘们,所以躲在县城里不肯回来。你就死了这条心。”

    何花急得眼泪横流,周氏竟是油盐不进。

    小娟猛地道:“奶,我娘没有做那样的事。是前些日子,有个仆从打扮的人找上了娘,给了娘银子,说只要能让三婶婶心痛欲死,离间了三叔和三婶婶便再给银子。”

    贺颖儿闻言,竟下意识问道:“那人说是哪户人家?”

    贺小娟被逼地没了方向,也不管是谁问,便答:“娘原是不想接那银子的,那人说……”

    小娟脸色绯红,她还悄然看了眼一旁的翁桃和贺花容。

    翁桃脸色霎时白了,但小娟下一句话让她的脸色好转。

    “说……有办法让我嫁入阮大家族。”小娟说到此,仿佛想到了日后的风光,竟有些激动了起来。

    但,贺颖儿却呆若木鸡,她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竟是阮家!

    阮文慧!

    那个二娘,害自己以女子身份在军中如履薄冰,几次如同在刀尖过活,最后推她上断头台的人,竟是一早就盯上了他们家,还害死了姐姐心儿。

    娘心痛欲裂,大病过来,竟给那贱人腾出了位置。

    原来,事事早有安排。

    贺颖儿咬紧双唇,仇恨几乎要将她燃尽。

    竟没想到那阮家如此不知羞耻。

    事情涉及到县里头的大家族,贺成大虽疑惑,却也不能再往下问了。

    他虽没有将何花送去浸猪笼,但却勒令她三个月之内不准出门,待贺福回来再看。

    如此,便是想一揭而过了。

    贺天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通。

    贺颖儿回过神来就看到贺天这一神色,难道爹还与那阮文慧真有什么不成?

    思及此,她只觉得遍体寒凉。

    周氏有些不信何花的话,翁桃适时出来说两句,哄着周氏进屋。

    范丽娘看了贺天一眼,不想却看到了贺天的神色,顿时心惊。

    她拉着两个女儿进屋,脸色却是从未有的难看。

    贺天见状,暗想糟糕,拔腿就追屋里。

    贺心儿拉着贺颖儿安静地坐在一旁,两女儿很是乖巧。

    “丽娘。”贺天欲言又止,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范丽娘一言不发,只拿起一个绣件绣了起来。

    贺天有些委屈,他道:“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范丽娘听了此话,却冷声道:“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生不了儿子,你在外头有些个什么的,那也是正常。但恨我占了个正妻的位置,怕是碍眼了。”

    范丽娘看着温柔可人,绵里藏针的话却是一句不落的。

    贺天被这刺心的话一扎,心都颤了起来。

    “谁敢让你腾位置,我要他的命!”贺天急冲冲说道。

    贺颖儿有些讶异,爹虽是读书人,脑袋却不是一根筋,否则后来也坐不上尚书的位置。可爹从来都温文尔雅,从不会如此疾言厉色。娘当真是爹的七寸了。

    范丽娘的脸色方好,却还是不依不饶。

    “你说你没招惹人家,人家凭什么要嫁给你这个穷酸秀才,我死了,她左不过就是个填房。这样的位份,那阮大家族的竟会稀罕?”

    贺天摇头,他也想不通。只把和阮家唯一一次接触的事说了。

    “那天我去县里买铁具,回来的时候路过曹家村,见到一个女娃似乎迷了路,问了之后知道她娘是阮家小姐,就将她送回阮家。是阮家太夫人迎回去的,我并未见到他们家任何一个女子。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个相士,神神叨叨地问了我一些问题。”

    泰金国崇尚风水相术,对相术精湛之人更是奉若上宾,贺颖儿敏感地以为,此事或许与那相士有关。

    “爹爹,那人问你什么话,你又是如何回答的呢?”

    “不过是问哪里人,问有没有参加科举,我就随口说了是个秀才。”

    贺颖儿沉吟了起来。

    她上辈子无意中救了国师王召一命,得王召一本钦天录,自学成才之后,帮了那林云峰不少忙。她自认她的相术在泰金国能居前十,自能窥出一二来。

    父亲的面相颇好,相术高超之人必能看出点什么来。

    前世的事实证明,父亲飞黄腾达位列能臣不在话下,怕是那阮家起了这样的心思!

    而贺天想不通的事,贺颖儿却是冷笑了起来。

    阮文慧,此女丧夫,还带了女儿赵芝兰,阮家在朝廷虽有一席之地,阮文慧是阮大家族的小姐有着这样的过往高嫁不成,低就不肯。好不容易等来贺天如此长相端方,才华横溢,前途似锦,如何肯放手?

    更何况,她视娘出生卑微,又看贺家穷困,不能助力于爹爹,这才自以为高人一等,忽视了爹爹对娘的这份执着。

    贺天温言软语哄着娘,那模样让贺颖儿有些怔忪。

    眼前的画面变成了莹白的帷帐,灯火明灭,摇晃出那坐在榻上的一个风华将军。

    她凤眸微挑,写着兵书,断不看对面的清俊男子。

    那男子也是如此小意温柔,哄着说了好话,又将她的鞋子在营帐里洗了,这样地温柔体贴,她才陷入他编织的情网里。

    现在想来,她竟是迷惘了。

    贺心儿却拉起她的手,稚嫩的声音略有些哑。

    “颖儿,那天晚上你看到什么了?”

    这一问,贺天和范丽娘一道看向她,都皱起了眉头。

    贺颖儿忙道:“大伯母不小心把我给撞倒了,那时我脑门疼,倒是不太记得看到什么了。”

    被贺颖儿插科打诨一番,二人也不追究了,但贺颖儿却觉得该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要保住娘,首先必须解开她的心结,而娘最大的心结莫过于多年无子。

    贺颖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稚嫩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想起当初看了那本《钦天录》后竟没有半分欢喜,只气的浑身发抖。

    恨这书来得太迟,恨她知道地太晚,没能挽救娘的性命。

    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