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命中无子

莫芊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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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颖儿以为与那少年相遇不过就是一个插曲,却不想在很久以后,再次相遇会是那样一幅场景。

    何花被软禁之后,贺家仿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但相对于三房的欢声笑语,二房这里却是过分地平静了。

    屋内,翁桃沉着一张脸。

    老贺家的别的不说,倒是很会娶媳妇。

    何花面若银盘,虽胖,五官却是小巧好看。

    翁桃的五官不算太出挑,配合她平时的少言寡语,显得很端庄,除去她身上的粗布衣服,也有几分大户人家的样子。

    但,最出挑的乃是范丽娘,肤白大眼,柳眉舒展,是这十里八村的头一支花。

    “去,就找那阮家沈婆子,就说这事黄了。”她眯起了眼,胸中一口闷气上不去下不来,卡在那竟搁地胸口疼。

    何花是猪吗?

    她越想越是不甘,想到如果女儿嫁入阮家,以后儿子便可以和贺天一眼,努力考个秀才,做官也有人扶持。

    贺花容正要出去,她猛地道:“等等,就说你大伯母将事情搅黄了,但我有办法,只是目前需要银子,她要问多少,你就说十两。多的,不能开口。”

    翁桃家中乃是办炒货生意,商人出身就比一般人多了几分精明。

    她自知道阮家虽答应说给花容和小娟入府的机会,可这样的人家高攀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既然何花作死,这机会自然是留给自己的女儿。

    花容听了翁桃这话,面上便有些羞恼,点点头就出去了。

    回来后,便带来了十两银子。

    周氏这两日有些恹恹。

    那事虽然过去了,但与三房的隔阂似乎无声地增长着。

    厨房里,范丽娘正低着头在灶上做饭。

    翁桃在切菜。

    周氏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又出了厨房。

    翁桃看出了端倪,也以为机会来了。

    她放下刀,出门笑着对周氏道:“我看娘是不是有心事?”

    周氏那天夜里被贺成大痛骂了一顿,她虽没有太过反省,也是一边骂那何花,一边又怕儿子贺天与自己离了心。

    她自是家中的佛,错了也不会跟儿媳妇说什么道歉的话,但,贺天她是知道的,对二媳妇那是疼到心尖上,要想改变现状,还是要从二媳妇这下手。

    翁桃知道周氏拉不下脸来,便笑道:“娘,这事不怪你,我看是丽娘有心结,多年无子对她来说是如鲠在喉。只是她如此想不开,对她对您对贺天都没有好处。”

    周氏连连点头,第一句这事不怪你就让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那怎么办?她要是能生,她有了希望咱们都好过。要是不能生,也断了念想,别总是挑贺天的理啊。可大夫不也说了,这事不好说嘛。”

    翁桃见周氏上钩,低声道:“昨天我不是让花容去她舅家了吗?听说最近镇上来了一个大相士,说什么什么准。我兄弟他们都觉得很灵验。镇上都在传呢,要不,咱们也请他来给丽娘看看,而且,听说这相士不收钱,只做善事。”

    周氏动了心。

    第二天,贺颖儿就看到了一个道服加身的中年男子登门拜访。

    周氏让贺天去相迎。

    贺天不明其意,见是个相士,觉得古怪。

    周氏笑道:“大师,我这三房多年没有儿子,您看看是什么相冲了?”

    范丽娘方一听此言,脸色一白,强做镇定时,感受到小女儿正握紧她的手。

    贺天恼怒了起来,“娘!”

    “难道你就不想有个儿子吗?要说丽娘不想要个儿子,我也不信。若说家里真有什么克着她了,我和你爹难道还不给你们倒腾出来?”

    范丽娘抿紧唇,沉默了会,道:“那便看一看吧。”

    贺颖儿抬眼看着那看似仙风道骨之人,那道貌岸然的样子,目光悠悠一转,看向周氏。

    奶今日这一番动作,泼有些怪异。

    娘嫁入贺家已经十年了,要请相士找就请了,周氏也舍不得银钱,所以才找了个郎中草草给娘看上,却也没给奶一个满意的答复。

    莫不是又被谁挑唆了?

    她的目光一顿,看了眼那站在周氏身后安静的二伯母。

    贺天有些担忧,他握紧了范丽娘的手,与那相士见了礼。

    范丽娘有些紧张,她略显干燥的双唇抿了抿,头微微垂了下去。

    相士并不客气,他问了范丽娘的生辰,看了她的面相,并又问了贺天的生辰,半晌沉吟了起来。

    周氏有些着急,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对?”

    那相士似乎面露为难,贺颖儿敏感地以为,他所言,并非好话。

    贺心儿仿佛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拉着范丽娘的袖子,紧盯着那相士。

    “恐怕您这儿媳妇是不能再有儿子了,她命中过硬,克子克夫。敢问您这儿子可有想致仕?”

    贺颖儿闻言,眉目间隐隐透出了些许嘲讽。

    这是那阮家的第二招了么?

    她昨日将那祖坟修改,什么命中无子,克夫之言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周氏吓了一大跳,“我儿子是个秀才。”

    那相士点了点头,“请问从考中秀才到今日有多久了?”

    周氏沉默了。

    好些年了,贺天也没有再进一步,可县里也很多人就止步于秀才,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观您这位公子,命中不止于此,该是三年前就可以中举了,可为何拖到今日还没更进一步?”

    相士的话,恍若一根银针扎入范丽娘的心里。

    想起了早些时候娘家兄弟的话,范盛也荣中秀才,他一再高赞贺天的才学,说那学堂夫子认为贺天中举不在话下。

    范丽娘害怕了,难道真是她克夫克子吗?

    周氏沉着一张脸,目光如刺一样看向范丽娘。

    贺天猛地拉紧范丽娘的双手,对那相士十分不客气。

    “我们还有些事要处理,还请你离开。”

    相士点了下头,临走前看了眼翁桃,翁桃却并不看他。

    贺颖儿本想说些什么,可她年仅六岁,难道还能与那神棍讨论风水相术不成?

    她迫切地想要有一个人替她说话,臣服与她,代替她做这县城里的一把好手,控制对娘极端不利的言论。

    周氏发话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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