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分赃了

莫芊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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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房的门打开,贺福走了出来,目光与贺才的一接洽,两人的脸色都阴沉了起来。

    那阮家娘子已然是用不上他们了。

    屋内,何花趴在窗子那头,盯着阿旺媳妇的神色,张眉努眼了起来。

    “那阮家的竟这样过河拆桥了?”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她不甘心,那阮家的答应了让她女儿嫁入阮府。

    她为了帮那阮家的,被关了三个月。

    虽说贺家没人往外什么,可何花平常爱串门,三个月不见,总会让人怀疑,直到流言漫天。

    有人道何花做了对不起贺福的事,被周氏软禁……

    有人道何花设计陷害范丽娘而被老爷子禁闭。

    何花心里焦急,这流言若不破,必定会愈演愈烈,到时候小娟和堂儿……

    何花沉吟之时,阿旺媳妇却一遍又一遍夸着范丽娘的好手艺,全然没有看到贺家上下所有人的脸色。

    直到她口干舌燥,才发现范丽娘强颜欢笑,周氏闷头做事,贺成大皱眉,翁桃白着脸,小娟和花容都傻了一样。

    这贺家的表现,太奇怪了。

    贺心儿听到那是阮家,便拉着妹妹走过来,“婶子,那贺寿屏风是大活,我们家里农活多,下个月十五怕出不来。”

    阿旺家的笑了起来。

    “心儿别担心,这次阮家给的银钱足足有五两银子,说是可以让你娘带着你们姐妹两人去阮府绣房,一日供应一餐呢。”

    阿旺媳妇羡慕地很,可偏偏贺家的绣品风格独特,花样也繁复,没学过的根本绣不出来。

    可看到范丽娘犹疑的神色,阿旺媳妇有些不解。

    “丽娘,你就别犹豫了。我知道你们三房不容易,日子也难。这阮家给的这样好的机会,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她顿了下,看了眼微抬头倾听的周氏,继续道:“你婆婆总挑你和两丫头事,能不浪费家里的粮食,不知道她心里多高兴呢。”

    范丽娘听了此话,暗暗咬住了唇角。

    眼角瞥到了周氏的蠢蠢欲动,心底却腾地升起了怒火来。

    婆婆竟是如此厌烦他们母女,明知道那阮家是虎狼之地,上次几乎要了心儿和婴儿的性命,这次竟还起了心思!

    范丽娘愤怒之余,却感到悲凉和伤心。

    贺天是疼他们母女,可贺家其他人呢?

    老爷子坐在一旁不说话,周氏心怀希冀,就等着她答应。

    贺颖儿冷眼看着他们,心底一片清明。

    爷爷对长子是诸多期盼的,对三个儿子的愿望莫过于兄弟和睦,守望相助。

    他此番做主逼着大儿子二儿子拿出二十两银子,心底怕也是觉得亏欠了两个儿子,虽然当时的他对老大老二做的事很气愤,可冷静下来,想到这可是二十两银子,便替儿子担心了起来。

    而周氏,贺颖儿有些愤懑。

    昨天,她就听主屋那传来爷奶的说话声,奶似乎对娘把着这么大一笔钱很是不满。若是娘真接了阮家给的五两银子,怕周氏也会想尽办法将那二十两收回。

    她沉思了会儿,道:“怕是不巧了,娘和爹这几日要上山修坟。”

    这样便避讳了。

    阿旺媳妇恍然大悟,想起前两天贺家门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来。

    她不由得看向范丽娘,眉目间有些许同情。

    范丽娘嫁给贺天十年了,十年期间只生了两个女儿。村子里当面不说,可背地里都说她生不了儿子,贺老三要绝后这样的话来,没想到竟是祖坟上作怪,这对三房来说自然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她没再多说阮家的事,贺心儿姐妹将她送了出去。

    贺家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贺天傍晚回来,就感觉到家里的气氛的不同,这才进屋,就见媳妇和女儿将二十两银子分成三份。

    “大哥去哪里拿的这二十两银子?”

    这才两天时间,大哥和二哥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两天内拿得出来的。

    贺颖儿垂头,将银钱分好,心里却疑惑了起来。

    依她对阮文慧的理解,贺福贺才二人几次三番地不识抬举,必会让她恼恨,翻脸不认人那是常事,怎么就又给了贺福贺才二十两银子?

    她不认为贺福与贺才会对一个闺阁内的女子做到怎样地卑躬屈膝。这不仅仅是贺福如此,整个泰金,对女子都不会太过于高看。

    “他们哪里拿的银子?这还用问吗,身后有阮家那样的大山,前头有你这样的香馍馍吊着。阮家的愿意出钱出力,恨不得把我比进泥里去。今天还派人上门来让我们母女三人去做绣娘,要是答应下来,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范丽娘将银子放到匣子里,背对着贺天,显然是在生气。

    贺天无端端又被呛了一顿,着急了起来。

    “你可别答应,那阮家断是不能去的。”

    贺颖儿心想,阮文慧断不可能善罢甘休,想来必有后招。

    贺天这样担心,倒是让范丽娘心生愧疚,两人互相安慰了一番,便说起了这二十两银子的用法。

    贺颖儿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就在范丽娘想着明天去找个相士上山的时候,她开了口。

    “娘,上次那个来我们家的相士还记得吗?”

    范丽娘想起那个相士,恨地牙痒痒。

    “娘,这修坟的钱我们不用出,那相士顾及名声,此刻恐怕没钱也愿意帮我们看祖坟。”

    贺天愣了下,想起了那日贺心儿抓到了相士与翁桃鬼鬼祟祟的行为,虽没有说透,恐怕也有些人猜疑那相士的人品。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要还想在县里过活,不要钱都要来为贺老三看这祖坟。

    只不过,贺颖儿的相术怕是他如何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范丽娘听说不用花这一笔钱,高兴了起来。正想要存钱,贺颖儿又道:“爹,我昨日和姐姐出门,看今年的河水都没满过岸,真稀奇。本想着下雨之后能到田里去抓牛蛙,可怎么就不下雨呢。”

    这已经快夏天了。

    可春雨本应绵绵,却仿佛到了强弩之末,没了动静,这让一直以来熟悉农事的贺天夫妇眉头蹙了起来。

    贺颖儿见状,再接再厉。

    “我听常老爷爷说,他要屯点米来。”

    贺天惊疑不定地看向贺颖儿,似乎有些不信,贺颖儿立刻拉起迷迷糊糊的姐姐心儿,心儿摇头晃脑地说:“那天是见到常老爷爷。”

    至于常老爷爷说什么,她是不记得了。

    ------题外话------

    三月的节日最多,元宵节,丽人节,接着就是植树节,愿我们生活在没有雾霾的天空下。

    萨瓦迪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