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爷伺候 (福利)

莫芊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书阅屋 www.shuyuewu.io,最快更新妇贵甜园最新章节!

    凤惊銮见清了场,就低下头来,盯着眉头紧蹙,额头上还敷着冰凉冷布的颖儿。

    他伸手将那冷布拿了起来,放在一旁冰凉的水中,玉骨一般的手指入了水,将那冷布拧了拧,复又放在了贺颖儿的头上。

    他唇角微微一抿,漆黑的凤眸之中倒影着女孩虚弱可怜的模样。

    他恨不得掐死这个口是心非的小畜生。

    可转念,又是舍不得起来。

    他看着贺颖儿因为疼痛而侧身睡着,他眉头一拧,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怒意,他低声道:“你倒是好大的排场,等着爷伺候你。”

    说着,他动作轻柔地揭开贺颖儿脖子上的纽扣,看着她背后受的那道鞭伤,又气得脸色铁青。

    白皙柔嫩的背上裂开了一道血痕,那四周都肿胀了起来,他紧紧抿着唇,将沸水煮热的纱布拧干,沿着伤口边缘擦着血迹,贺颖儿嘤咛了声,他的手顿住,不由得敛足呼吸,下手又轻浅了起来。

    彼时,门上扣扣的敲门声传来,凤惊銮道:“有什么事都给我滚进来,一次性做好,出去。”

    门外,果然站着一连串的人。

    宁一拿着煮沸的纱布,那都已经晾干了。

    宁二手上端着一盆水,是热水。

    宁三手上也端着一盆水,是晾凉了的开水。

    宁四则是准备好了好长的一段绷带。

    ……

    陶煜拿着药膏,看着有足足一小碟子,他进来就道:“这药膏要小心点擦上,尤其女子有些部位要分外小心避免沾上……”

    话还没说完,就接到爷极为凌厉的目光,陶煜头已经低到了腰上,自觉回头,一扭一扭地走了。

    其他人纷纷退场,个个额上都出了冷汗。

    宁一几人刷得将目光投向陶煜,陶煜你脑袋上摆着那东西是为了垫身高吗?

    好歹也等着他们一行人都出去了再和爷私下说啊。

    陶煜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恨不得耳朵聋了,这都让爷脱了颖儿小姐的衣服了,这事爷估计还等着灭口呢。

    陶煜有些无辜地道:“我是大夫,有些话就算尴尬也要说清楚,否则祸害的是病人。”

    其他人一致无视,“爷也是受过伤的,有些事爷难道不知道?”

    陶煜嘲讽道:“爷身边就咱们几个男人,除了大白这只母的,也就宫里的……”

    陶煜终于在众人的眼光中闭了嘴,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拿爷的母亲做谈资。

    其他人一致默哀,最后都看了眼他那高肿的臀部道:“活该你挨打。”

    陶煜气得只觉得屁股疼地厉害,只转身朝屋内走去,待我生龙活虎,让你们尝尝紫云巅的滋味。

    紫云巅,陶煜秘制软骨散,绝对是令人欲生欲死的上好货色。

    屋内,凤惊銮下了床榻,他身上披着朱红色的半透明轻纱薄衫,里头依旧只穿一条笔直修长的月白缎裤,他白皙的脚踩着极为干净的特制木地板上,那一边的便鞋竟是忘了穿上。

    他低下头来,先是皱眉看了眼热水,又看了眼冷水,最后回过头来,将贺颖儿身上的衣衫尽退。

    那粗布裤子粘腻着那已经干涸的血迹,他不敢生生拽下来,只能拿着纱布沾着点热水,一点一点将那些干涸的血迹和有些抹烂的皮肤擦一擦。

    他的动作极为小心,不时听着贺颖儿抽气,他咬了咬牙,不免气怒。

    “看你丑的。”

    贺颖儿的双腿已经磨地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见了烂,他嘴里说着狠话,手下的动作越发轻了。

    “这纱布这样粗硬,宁一真当贺颖儿男人不成?”他说着回头将被子扯开,里头上好的棉花被他用力扯出一大片来。

    这要是被那进贡这缎被的江南织造总司知道了,恨不得戳瞎了眼。

    这可是刚刚送来的好东西,精挑了多少棉花,又是晾晒又是除味,经过多少程序才能进贡入宫。

    这样好的被子,一年也出不来五件。

    外头用的是上好的桑蚕丝,具有隔离病邪的功能,里头的棉花,可当真是难得。

    可偏偏,爷一用起来,豪不怜香惜玉,动作十分凶残。

    这棉花沾了水,果然比纱布好用了许多,擦上腿之时贺颖儿也少了些许皱眉。

    凤惊銮见着贺颖儿一双玲珑的腿,白腻如缎,却纤细柔嫩,不似前世那样矫健有力,此时看着十分柔软如棉。

    凤惊銮看了两眼,便咳嗽了声,转头去将药给贺颖儿抹上。

    这一抹,又想起了陶煜说的话,他的脸瞬间爆红。

    “该死的陶煜!”

    他盯着贺颖儿那小而短巧的亵裤,犹豫了好半晌,只对自己道:“前世,你又不是没见过。”

    如此,三番两次,他终于将药全抹好,再将绷带裹上。

    大白此刻已经掩面装死,爷可别想着杀人灭口啊。

    爷,好重的口味,贺颖儿才九岁啊,九岁你也下得了手,连人家最后的亵裤都给扒了上药,贺颖儿醒了,怎么交代?

    大白此刻当真是心惊胆颤。

    它索性趴在笼子里头,只不时从爪缝里头偷偷看着爷热出一头汗,蒸虾似的冒烟的红脸,它心底暗笑。

    之前谁在贺颖儿面前那般镇定,还引诱贺颖儿擦背,爷,你可真能装。

    现在呢,这脸红什么劲。

    将所有事情都弄完之后,凤惊銮就将那冷热水一掺和拧了一把方巾,给贺颖儿擦了擦脖子,又擦了擦身子。

    怕贺颖儿不小心平躺下来,压着伤口,他竟一言不发,躺在了贺颖儿身后,支撑着她的身子,好让她能安然侧睡。

    大白见着这一幕,恨不得化身成人。

    贺颖儿,你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全老鼠。

    凤惊銮拥着贺颖儿而睡,不时又惊坐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正在胡思乱想的大白,冷声道:“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吗?”

    大白忙点头如捣蒜。

    他又道:“既是如此,去告诉宁一,准备一整套从里到外的贺颖儿能穿的衣服,不,多准备几套。要好看的,对了,要依着上次我在醉花轩买的一些头饰配成套的,鞋子也买。”

    大白一一应是。

    凤惊銮躺了下去,就在大白要准备呼朋引伴之时,他又猛的坐了起来。

    哎呀,我的爷啊,您有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没听过胆小如鼠吗?

    大白惊恐地看着凤惊銮,一双豆子眼都快成斗鸡眼了。

    凤惊銮动作轻柔地将一个软枕头放在了贺颖儿的背后,这就下了床。

    “算了,我去就好。”

    什么?

    大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爷要去外头买女孩用的东西?这要是被太子的人知道了,该多惊悚?

    它忙叽叽喳喳了起来。

    “这事爷就交给宁一去做行了,您长成这幅德行……天姿国色,出门得多少双眼睛盯着啊。”

    凤惊銮眯起了凤眸,他将朱红的外袍披上,穿鞋的那档子功夫只对大白道:“好好看着她。”

    话落,他便朝外走去。

    大白不知道爷又被戳中了哪个点,这从宣王别院出去就去彩衣阁,事情要传入宫中,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呢。

    果然,凤惊銮坐着马车出门,便有一些人盯了上去。

    见着马车停在了彩衣阁门口,都有些瞠目结舌。

    二皇子还需要亲自去买衣?

    宁一几人都黑了脸,劝道:“爷,您要买什么让我们去买就是了,您何须亲自出来。”

    凤惊銮抿着唇,回头冷冷看了宁一几人一眼,“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话最多的人按照惯例也知道如何处置了,拔舌就是,不必与我多言。”

    话落,就见着彩衣阁的老板笑呵呵地出来,极为谄媚地为凤惊銮介绍起了男子的华服。

    “我要只有这么高女孩穿的衣服。”凤惊銮对着自己身上比了比,老板笑了笑,“有,有,有,小店里头您要的肯定是应有尽有。”

    他说着就朝另一头走去,约莫四五套都是上好的月裙,襦裙,有两件十分耀眼,一件事嵌珠金丝绣花莲色衣,一件是樱紫色安华金线花开富贵纹样曳地锦袍。

    他点了下头,“这几件都要了。”

    紧接着,他又扫视了周遭一整圈,命宁一几人在外头等着,就与老板道:“你这可有女孩的亵衣亵裤,要上好的料子,不要摩擦着身子。”

    老板闻言,面露震惊之色,又神色狐疑地看向凤惊銮,眼中带着三分暧昧。

    凤惊銮见状,凤眸一眯,阴冷的目光看得老板浑身一颤,他忙收起猜疑,低声道:“请随我来。”

    一排的女孩的亵衣亵裤放着,有十件肚兜也放在那,凤惊銮脸色一红,难道要他亲自去挑不成,他随意指着,眼睛却撇了开来。

    “这些,这些,都要了。”

    老板高兴地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只忙让人将这些衣服打包起来。

    待东西都装裹好了,宁一等人才得了特许进来将这些袋子一个一个地拎上了马车。

    凤惊銮见着他们几个一个个好奇的神色,喝道:“看够了?看够了回去。”

    宁一几人立刻跟在了马车后面,唯有宁五皮紧,竟敢回头问那老板。

    老板只暧昧一笑,“你要答应买,我便告诉你。”

    宁五立刻答应,这一跟着进去,见着一连串的亵衣亵裤,他立刻掩面,出了门更是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爷,您可真行。

    亵衣亵裤是贴身衣物,爷可真是护食,就连颖儿小姐要穿的亵衣亵裤也不愿意经他人之手。

    这事他回去一定要告诉兄弟们。

    不想,他已经算是动作迅猛得回了别院,没想到刚一进门就见着几个兄弟默哀地看着他。

    “爷吩咐了,宁五禁言五日。”

    说着,宁一二话不说就给宁五用了陶煜的好药,宁五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只能哑巴似的张大了嘴,发不了半个声。

    哎呀,憋死他了。

    宁一几人就算也是挠心挠肺地像知道,却也不敢问了。

    做哑巴?

    还是算了吧。

    贺颖儿醒来之时只觉得腹内空空,她睁开双眼,眼前刺眼的光让她不太适应地遮住了双眼,她听着外头喜鹊的叫声,有些错愕地看了这四周一眼。

    这是一个清幽的屋子,简单的桌椅摆设,却都是用紫檀木而制,就连她躺着的这张拔步床,都透着淡淡的香气。

    贺颖儿起身,后背双腿之间的疼痛让她嘶地倒抽了一口气,她察觉到下身微凉,立刻掀开被子,见着从里到外都被换了一身的衣服,忙身子一凛,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门呀地一声推开,贺颖儿迅速闪开,并飞快地投出了一只飞簪。

    一抹朱红刷地流转在眼前,贺颖儿还未看清楚什么,就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她感觉到发丝微微一紧,伸手按了按,竟是刚刚射出的簪子。

    “贺颖儿,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熟悉的嗓音,青草的淡香以及那扣在她胸前的手臂白皙若玉,她闭了闭眼,唇角微微一勾,看来,她成功了。

    她回过身去,看着凤惊銮因背着光而显得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剑眉高挑,有三分愤怒,却有七分喜悦,贺颖儿抬头盯着他看,安然无恙。

    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有些热。

    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无声无息地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口,沉默地闭上了双眼,那一刻,她的鼻端微酸。

    凤惊銮眯起了眼,那三分怒气瞬间丢到了九霄云外,他低下头来,伸手摸着她的发丝,凝视着她乖巧的模样,这一幕,另他的心微微颤抖,他以为,贺颖儿永远都是那样抵触,见着他总是剑拔弩张,恨不得赶他离去的样子。

    他扬唇一笑,灿若山花烂漫。

    “贺颖儿,我收回那句话。”

    贺颖儿嗯了声,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你也不是那样狼心狗肺。”凤惊銮说完,爽朗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扬悦耳,屋外的宁一几人听了,都高耸了眉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各自脸上都出了新奇之色。

    这是爷在笑?

    贺颖儿却推开他来,神色肃然,“凤惊銮,你他妈的有种。那虎符毁了,你们大元的皇上气疯了吧。”

    凤惊銮凤眸半眯,将她又压回怀里,道:“我有种没种,你现在还太早问这个问题,虎符毁了,难道朝廷不会再弄一个?你倒是有能耐,我那大哥两次栽你手里,这会儿怕是满世界再找一个叫做小夕的女孩。”

    贺颖儿哼了哼声,她也吃了不少罪。

    想到身上这新换的衣服,她忙问道:“是谁给我换的衣服,让她进来一下,我这身上的药捂着难受,能不能帮我给先揭开,擦一擦再换药?”

    凤惊銮神色微变,只道:“你当真娇气,这样的事自己动手,你前世在军营受伤,难道还要人给你换药不成?那婆子儿子生了病,我让她回去了。”

    贺颖儿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子,这么巧?

    她狐疑地看了眼凤惊銮,凤惊銮凤眸微展,坐在了茶几旁,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贺颖儿,“喝点。”

    贺颖儿接了过去,突然开口道:“是不是你动手给我换药的?”

    外头的宁一听得贺颖儿这句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爷要被揭穿了?

    没想到凤惊銮冷笑了声,“你以为爷会卑躬屈膝失了尊严给别人做奴婢做的事?贺颖儿,你好大的脸面!”

    嘴硬!

    宁二宁三几人纷纷脸色通红,憋得。

    爷,你可不就是做了奴婢的事,还一副义正言辞高高在上的样子,唬得颖儿小姐一愣一愣的,你得了什么好?

    凤惊銮说了这话,就起身道:“自己动手换药,别和其他女子一样,哪儿来的那么多弱不禁风?”

    话落,他便走了出去。

    宁一几人立刻低下头来,凤惊銮快步走了出去,脸上微红,只与他们道:“明日去找两个信得过的丫鬟来,照顾照顾贺颖儿。”

    宁一起了调侃的心思,“爷不是说颖儿小姐可以自己解决的吗?”

    还让贺颖儿不要与其他女子一样娇弱?

    爷,上次交给你的宠妻七十二招都去哪儿了!

    凤惊銮冷声道:“她那样,哪儿不娇弱?别废话,让你去找人就去找。”

    宁一终于还是去了宣王府,凤惊銮回过头来雨宁六道:“传个消息给贺大人,就说颖儿在我这游玩,要过些日子再回去。泰金乱,你们多派些人手去看住坞堡,别让二老担心。”

    宁六摆正身子,笑嘻嘻道:“是。”

    爷果然是学到了宠妻精髓,这可不就是身体力行了吗?

    讨好岳父岳母乃是关键。

    凤惊銮转身欲去书房,听得宫里传来旨意,皇上召见,便应了是,却没立即出发。

    陶煜被命令在厨房里头煮了药膳,这会儿端了药进来,凤惊銮道:“你一会儿看着她,别让她痒得受不住,抓破了又要流脓。我这粥还不够,我看她方才舔了舔唇,再去顶香居点些好吃清火的来,记住,所有进来的东西都要检查一遍。”

    陶煜一一点头,爷什么时候这样啰嗦了。

    凤惊銮想了想,又道:“凡事要小心。”

    “是。”

    终于,凤惊銮在陶煜略显不耐烦的目光中出了书房,走出别院,去了皇宫。

    此时,贺颖儿正在屋子里头给自己换药,那秀气的眉头微蹙,想着凤惊銮的话,不觉摇头轻笑。

    重生一回,竟也变得娇气了起来。

    原来在军营,那样凶险,几番险些没了性命,她都没敢让人近身,若不是被林云峰发现,这军营上下,还真没人能看出她是女儿身。

    她低头将药往身上依旧红肿溃烂的地方抹去,抹到下身之时,眉头一皱,脸色变得通红。

    她忙转头看向在笼子里头装死的大白,问道:“到底是不是什么婆子帮我的抹的伤药?”

    大白呼呼大睡,别问我,我不知道。

    贺颖儿站了起来,朝大白走去,大白立刻苏醒了起来,那样子当真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贺颖儿狐疑地看向它,“你要说实话,我就放你出来。不说实话,我就去找一只猫,天天陪着你睡觉,你这辈子也休想生什么鼠子鼠孙。”

    大白吓得浑身毛都炸起来了,只摇头又摇头,别问我,大白不会说谎的。

    贺颖儿见状,眼底隐隐有了确信之色。

    凤惊銮!

    你个登徒子。

    她气恼地坐在了床上,脸色阴郁地看着敲门后进来的陶煜。

    陶煜尴尬一笑,“颖儿小姐,快来吃这药吧,吃了那些结疤的地方好得快。”

    “陶大夫,难道堂堂的二殿下身边没一个女的吗?他身边就没有半个侍妾,通房?或者是老妈子,他都十六了,皇室里头不是十三就学春宫了吗?”

    陶煜见鬼了似的看着贺颖儿。

    “你怎么知道?”春宫?

    贺颖儿不理会他这个问题,接过他手上的碗,道:“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陶煜撇了撇嘴,道:“是的,宣王府上下都是军事化管理,所有人都要服从规定,府内绝不会有女子。府内所有人到了娶妻的年纪,每个月都有五到十天的时间回去与家人团聚。皇上是给爷赏了两个女子,爷没肯要。皇上也问不出原因。”

    贺颖儿抽了抽嘴角,抿着唇不说话。

    偌大的王府,竟然没一个女子,匪夷所思。

    她不由得问了起来,“你们爷没有龙阳之好吧?”

    陶煜脸色一黑,忙道:“如果您是男子,我就相信我们爷有龙阳之好。”

    贺颖儿闭上了嘴,舀了一小勺粥往嘴里送,心底有些微甜,这种甜味不像是一口咬下甘蔗那种入口就强烈的甜味,像是渴久了的人听得泉水叮咚,穿越山林,饮了一口甘泉水,身心俱爽。

    陶煜坐了下来,给贺颖儿一款药膏,“这个是舒缓止痒的,你且拿着。”

    贺颖儿接了过去,便问起了太子之事。

    “太子已经被皇上废了,但朝臣闹得厉害,皇后在养心殿外跪了三天,最后晕倒,皇上到今日还没收回废太子的决定。如若太子被废,有可能被软禁也有可能被流放。皇上今日召见爷,怕就是要问爷的想法了。”

    被废?

    凤惊鸿就算被重重一击,难道就如此轻易被打倒?

    贺颖儿摇头,这事怕还有后续。

    她思虑了会儿,已经将药粥吃完。

    好好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日暮西泊。

    她感觉身子粘腻,又一阵子难受,刚要起床,就听见两个女子的声音,贺颖儿挑眉,不是说这里头没有女子吗?

    门上咚咚之声,“小姐,我们是婢女秦歌,楚辞。”

    贺颖儿坐了下来,“进来吧。”

    两个婢女生地很是普通,二人见到贺颖儿态度也十分恭敬,看着并无什么特别。

    贺颖儿问起了两人的来历,知道两人原来是来自宣王府侍卫的亲眷。

    秦歌与楚辞二人只呆在贺颖儿身旁,等着贺颖儿吩咐,贺颖儿正想梳洗,两人就出门弄了一大盆水来。

    “小姐,我们为您擦身吧,陶大夫说您身子不宜沾水就轻轻擦拭便好。”

    贺颖儿皱眉,刚刚出门前,这两人可没这样先斩后奏。

    秦歌不一会儿又走了出去,“小姐,您想必是饿了,陶大夫说了您要忌口,厨子做了燕窝鱼片羹,还有绿豆糕,竹荪干贝拌饭,还有一份雪花云片糕,不知道小姐可有胃口?”

    贺颖儿只听着菜名,便生了心思,笑道:“咱们速速擦洗干净,就吃吧。”

    秦歌楚辞二人都笑了起来,关上门来给贺颖儿擦洗身子之时,彼时宁一等人捂着脸看着爷在厨房里头敲地锅碗砰砰响。

    “爷,您都好久没有做过这菜了……”宁一急着泼冷水。

    凤惊銮刷地看向宁一,手持锅铲,下了油,将泡好的干贝炒了一炒,紧接着放入水,拧眉看着正在烧火的宁八,道:“看着火候。”

    宁八点了点头,前一刻爷还让他准备将太子党的资料整理整理好一网打尽,这一刻就把他拉过来烧火。

    爷,您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凤惊銮神情专注,只道:“这几道菜都是我母妃最爱,你们休要告诉我母妃。”

    宁一几人都只好恭敬地低下头去。

    这几道菜,原是敬妃娘娘最喜爱的菜,只是宫中御厨总做不出娘娘最为喜欢的味道。

    爷就亲自下厨,做了一百二十多种试验,才让敬妃娘娘找到了小时吃到的味道。

    宁一不由得想到了那宠妻七十二招,他道:“爷,您这所为颖儿小姐都不知道,可不就是白费功夫?”

    凤惊銮侧头看了眼宁一,将锅盖盖上之后,道:“我所为出自本心,贺颖儿要知道了,我在她眼底便与那林……取巧投机花言巧语的败类有什么区别。我,生来便是让她瞻仰的。”

    ------题外话------

    以为今天能万更的,最后还是没熬住。

    只能道一声晚安,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