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入宫

莫芊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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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彼时繁花似锦,纸醉金迷。

    世家大族沉醉在乱世已平的喜悦当中,百姓们都出门奔走亲戚,当贺家的马车到达子午街之时,外头热热闹闹,行人说说笑笑。

    马车缓缓行驶到了宫门口,这一辆不甚显眼的马车停了下来。

    走下来一对父女。

    父亲一身广袖白袍,长相十分惹眼,一张蜜色的脸上高眉深目,他抬头凝视着宫门前的登闻鼓,回头拉着一个极为标志清丽的小姑娘。

    小姑娘身着月花色的云湖凌波纹轻罗纱衣,外披着玫瑰紫缎袍,她微微抬头,白腻的脸上一双极为两眼的凤眸凝视着前方,那秀气的鼻子下方,殷红的菱唇微抿。

    路过之人都微微缓住了脚步,见着二人凝视着那登闻鼓,心中都有些突突。

    这难道是告御状吗?

    只没想到,这二人凝视了一会儿,就转过身来,缓缓朝子午街上最为华贵的门第走去。

    那上头写着四个字。

    恭亲王府。

    恭亲王箫嵘乃是摄政王,权倾朝野,除却皇上之外他便是凌驾于朝臣之上,受朝臣顶礼膜拜之人。

    贺颖儿抬眼,朝摄政王府门前的一个家丁递了一封信,那人盯着贺颖儿看了两眼,就笑道:“王妃已经在里头等着二位了,二位请跟我来。”

    内院里头,一个老妈子穿过了几个拱门,入了一个清幽的院子。

    院子里一间主屋飘着淡淡的檀香,屋外站着五个丫鬟,三个婆子。

    门内不时传来念经之声,老妈子掀开门帘,朝那跪在蒲团之上,神情端庄持重的华贵老妇人躬了躬身。

    “回老王妃,人已经入了门了。”

    老妇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她的声音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

    “便是祖峰路说的那贺家了。”她复又坐了下来,道:“贺家就他孤身一人前来?”

    “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个年岁约莫十二的姑娘,王妃那得来的消息,好像是贺天的二女儿。”

    “二女儿?”老妇人坐下的动作微微一顿,她将紫檀手串交给了祝妈妈,良久,道:“一会儿让人去请了那小姑娘前来。”

    祝妈妈眼眸一闪,“是。”

    贺天二人被带到了一个极为宽敞的厅堂之中,桌子上摆放着时鲜的瓜果,他们身后站着几个奴婢,都低眉顺首,静静地站着。

    贺天看了这周围一眼,便对贺颖儿道:“颖儿,方才我们不是要去敲那登闻鼓告御状了吗?怎得不敲了?”

    贺颖儿道:“爹爹,告御状要受那棍棒之苦,被那阮家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我们必要陷入被动。”

    贺颖儿分析了当下形势,打算换一种方式。

    贺天倒是不怕棍棒打,他这三年来受关巡抚等人厚爱,也算是明白了官场里头的道道。

    所谓官字两个口,随便一个理由便能置你于死地。

    这受棍棒之刑,如若这主持棍棒之人乃是受惠于人,怕告御状之人也要不久于世了。

    贺天想着,便道:“颖儿,那咱们这次来京城做什么?”

    贺颖儿抿唇一笑,她唇边的梨涡漾开,“咱们便是来游山玩水的。”

    贺天微微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父女两对视了一眼,极为默契地笑了起来。

    刘佩薇进来之时,见着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她微微一愣,想到了娘在信里留下的话,不由得一笑。

    笑声传来,贺天与贺颖儿站了起来,同刘佩薇见礼。

    “都别客气,自家人。”刘佩薇的话让贺天有些尴尬,贺颖儿却大大方方的笑了起来。

    可不是自家人吗?姐姐与丰异哥哥这二人好事要近了。

    贺天知道刘夫人所想,这段时日,刘夫人的意思表达地十分清楚明白了。

    刘丰华至今未娶,可不就是等着颖儿吗?

    他这个当爹的是十分属意刘丰华的,只不过他私底下问了颖儿,颖儿只摇头。

    想着那日院子的梧桐树下,只有他们父女二人。

    冬日的寒雪覆盖住了偌大的庭院,但暖阳融融,二人站在碧水潭前赏景。

    贺天站在贺颖儿身旁,看着贺颖儿手上拿着的一块极为古怪的虎头玉佩,问道:“颖儿,你认为刘丰华如何?”

    当时的贺颖儿将那虎头玉佩缓缓收入怀中,她命大白道:“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受不起,让他叫人带回去吧。”

    大白没理她,只站在贺天的肩膀上,一人一鼠都盯着她。

    贺颖儿咳嗽了声,闷闷地望着前方的雪色。

    “爹,丰华哥哥很好,可颖儿不想嫁给他。”

    大白兴奋了起来,对着贺颖儿手舞足蹈了起来。

    它提起蹄子指着贺颖儿腰间放玉佩的位置,叽叽喳喳了起来。

    贺天略有些失望,他却很是尊重贺颖儿的想法,“那凤小子呢?”

    凤小子,是贺天对凤惊銮极为亲密的称呼,记得当时凤惊銮听了还有些高兴,应了一声。

    贺颖儿心中一动,低下头来,声音有些不甚清楚。

    “他是异乡人。”

    贺天笑了笑,算是明白了女儿所想。

    “他不也经常来的吗?”

    贺颖儿摇了摇头。

    贺天见她不说话,突然想起了这两日听来的消息。

    “赵越入了军营了你知道吗?”

    贺颖儿愣住,她猛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贺天。

    贺天点了点头,“说是已经去了两年多了,他没有与人成亲。听闻是偷偷装成流民被带去军营的。在那呆了一段时间才写信告知赵老太太,老太太气得换了一个继承人。此刻,怕是个少将了。”

    贺颖儿心中微咚,她不解地看向贺天。

    “赵家虽是世家末流,可也在世家谱牒之上,赵家公子根本无需从参军。他这么做不是傻吗?”

    贺天笑着点了点贺颖儿的鼻子,道:“他不是一直都傻乎乎的吗?”

    贺颖儿闻言,长长久久地沉默了。

    她反而有些苦笑,赵越真傻,能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当上少将?

    她还记得当时赵越被乱民刺伤,原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

    贺天拍了拍贺颖儿的脑袋,心中却想,这个当爹的关是想哪个做我女婿都要白了头。

    大白脑袋警铃大响,赵越?

    刚赶走一个阮少博,也不知道阮少博有没有死在战场上,这就来了个翻身赵越,你好好的不成亲算怎么回事?

    大白欲哭无泪,它也算为爷操碎了心。

    刘佩薇落座,她深深地看了眼贺颖儿,想着宫中姐姐佩兮几次三番躲过危难,只因为眼前这个女孩的提醒。

    她心中不由地想起了祖大师的预言。

    这个预言当初被贺家刻意封锁了一些,后来贺家在邕州颇有一席之地,这些传言不止没有封住,还肆意扩散。

    就连刘佩薇身在京中,都有所耳闻。

    她看向贺天,笑道:“不知道贺叔叔的大女儿为何没有一道上京来?”

    贺天恭敬道:“乃是家中还有些琐事还离不开,便让心儿主持了。”

    刘佩薇眉眼微闪。

    这贺家两个女儿都不是一般女子。

    一个年仅十二岁,就敢陪着爹要告御状,另一人竟掌管了偌大的坞堡。

    她暗暗心惊,想着娘的殷殷期盼,心里还是有些惴惴。

    这贺颖儿与贺心儿二人,总有一人会是皇后,是谁?

    贺心儿吗?贺心儿与三哥似乎有些感情,这是娘笃定了的,怕不是她了。

    贺颖儿?

    刘佩薇低头饮茶,双眸转动,顾盼之间神色颇有些凌厉。

    她突然将茶杯放下,看着贺颖儿,笑道:“颖儿不小了,十二岁了,在京中都已经有人议亲了。不知道颖儿如何想的?”

    贺颖儿喝着茶,站起来朝刘佩薇行了一礼。

    “顺其自然便好。”

    刘佩薇右手抓住茶杯,朱蔻红若冬梅。

    顺其自然,好一个顺其自然,如此就拖着二哥吗?二哥都已经二十了。

    坐等贺颖儿长大,贺颖儿又如此态度,难道真估算好了要做皇后不成?

    想着如今的太子殿下,年岁与贺颖儿相仿,贺家若真打了这样的主意,还盼着以刘家为垫脚石,那刘家才是天大的笑话。

    贺颖儿抬起头来,见着刘佩薇抿唇不语,心底有了答案。

    她菱唇微启,“王妃,丰华哥哥很好,可我不能嫁。这一点,我早早时候就告诉了刘夫人。”

    刘佩薇有些诧异,她诧异的是贺颖儿竟一眼看穿了她所想,更诧异是娘被这女孩拒绝过一次,竟还让二哥巴巴地贴上去。

    她不由再次打量起了贺颖儿。

    娘是世家女出身,素来眼高于顶,世家女更是不屑与这样出生农庄的卑微之人结亲。

    眼下,贺天虽有大才,那坞堡也算是令人瞩目,可贺天终究不是书香世家,也不是累世功勋,娘怎么就如此死心眼呢。

    爷爷催促过几次,要为二哥主持婚事,二哥几天就一封书信,阐明了要再等些年份才考虑这事。

    刘佩薇盯了贺颖儿半晌,最后一等丫鬟采桑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她才笑了笑。

    “贤妃娘娘请了颖儿午后入宫,下午,你便与我一道入宫去。”

    贺颖儿心中欣喜,佩兮姐姐多年不见,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她也十分想念佩兮姐姐。

    刘佩薇将贺颖儿的神情收入眼底,心底却微微有些警惕。

    她是常年在内宅浸。淫。之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如若贺颖儿是真心对姐姐好,那便好。

    如若是借着入宫的机会接近皇上,接近太子,那她定要让娘与贺家撇清关系。

    刘佩薇安排了贺天二人休息,这就去请示老王妃,行至致远院之时,她深吸了一口气,整装入了里头。

    老王妃正在采摘院子里头的花,她身旁跟着的年才两岁的男童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兴高采烈地看着老王妃,一边不停地叫唤着:“祖母,祖母,欢哥儿要花。”

    老王妃转过身来,将一朵带刺的玫瑰放在了男童手中,男童被玫瑰刺中,眼眶通红,哇啦哭了起来。

    刘佩薇立刻过来,拉起他的手,焦急问道:“哪儿疼,告诉娘。”

    男童低下头来,她站在了老王妃身边,声音很低,“没事,欢哥儿不疼。”

    老王妃看了男童一眼,转而看向刘佩薇。

    “你母亲也算是个能人了,竟与这样的人家结交?难道就为了祖峰路那一句话?刘家的野心不小啊。”

    刘佩薇抿了下唇,“母亲说笑,娘与他们贺家不过是有些缘分罢了。”

    老王妃将男童拉了过来,“你这个当娘的心不够狠,这样的训练以前你丈夫也经历过,他什么都想要,就要承受代价。痛,是生活的必然,没有经历痛,要这样软弱的人做什么用?”

    刘佩薇心中一堵,还是点头应是。

    自从欢哥儿出生,她这个做娘的,每天见着的时日只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看京城哪家哪户是如此将母子亲情给分化的,眼下也就自己这婆婆,从自己进门开始,便如此不冷不热。

    不能说老王妃苛待了她,她从没有让自己难堪过,在重要的场合,老王妃也给足了她脸面。

    可就算是自己怀有身孕,老王妃也十分淡然,就连一次的慰问都没有。

    直到欢哥儿生下来,还不足两天,婆婆就将欢哥儿带走,说已准备好了奶娘。

    老王妃转过头来,朝欢哥儿道:“进去背诗去吧。”

    “是,祖母。”

    刘佩薇眼睁睁地看着欢哥儿跑了进去,她连正眼也只不过是看了两眼,就没了。

    老王妃坐了下来,示意刘佩薇也坐下来,她道:“你母亲有这样的远见也是好的,一会儿你让人将那小姑娘带来我看看。”

    刘佩薇点了点头。

    “母亲,我不明白。”

    压抑了两年,她终究是有些话要一吐为快。

    老王妃面色依然淡漠,没有阻止也没有允许。

    “皇上不也夸欢哥儿资质过人吗?他如今才不过两岁,正是童真童趣的好时候。你看忠烈侯府,宝亲王府,也没有这样紧着孩子。”

    “因为他们都不是摄政王的孩子。”老王妃冷冷说道。

    刘佩薇顿住。

    “母亲,欢哥儿是我的孩子,我想要他陪在我身边长大,他的课业我也会盯着。”

    老王妃摆了摆手,“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休要再提。我答应你,如若你再生一个孩子,这第二个孩子,你可自己带。”

    刘佩薇眉头一拧,告退离去。

    她一路疾步快走,回头对采桑道:“她当我是什么?生个孩子送给她?我就是个生孩子的母猪?她要真想要,我倒不介意让箫嵘找个婢妾生一个送她,她凭什么要抢我的孩子?”

    采桑立刻弯腰,“王妃,小心隔墙有耳。”

    贺颖儿正观察着这王府,因着她是王府的客人,下人们待她较为客气,这一路她顺着乾坤八卦的方位一一走着,来到此之时听得了刘佩薇这句话,低下了头来。

    “颖儿小姐,你在这儿啊,我们老王妃有请。”

    贺颖儿回过头去,见着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妈子,她微微点头,“有劳。”

    祝妈妈一路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带路。

    贺颖儿却想着,方才刘佩薇的话怕这人已经听了去了,刘佩薇是堂堂王妃,谁敢抢她的孩子,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婆婆主动要带孙子,这样的情景已经屡见不鲜,也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当贺颖儿来到这宁静的小院之时,却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下。

    “错一个字,你便要在在晒足一个时辰。你是天家的孩子,没有你错的时候,你可清楚?”

    眼前这老妇人手持戒尺,小童战战兢兢,害怕地点了点头。

    贺颖儿不由抬头看向此刻的天空,午后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却刺眼地很。

    这样不过是两岁的孩子,哪儿来的定力在这样的日头下站一个时辰。

    贺颖儿自问自己对三个弟弟十分严苛,可也没到这样的地步,难怪刘佩薇会那般忍无可忍。

    “贺颖儿给老王妃见礼。”

    老王妃转过头来,却没有理贺颖儿,而是听着小童将诗句背下来。

    “错,错,错。”

    三个字,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站着去。”

    贺颖儿听到此,胸中不免升腾起了怒火。

    这样小的孩子,让他站三个时辰?

    贺颖儿自知一个孩子活下来并不容易,从娘亲的肚子里头的十个月都随时有可能因为一场疾病,一个不小心的磕磕绊绊而没了,当初娘就被奶一吓,大出血。

    又在生双胎的时候,险些一尸三命,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活的健康活的善良,外加勤奋好学,便是上上之好。

    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年幼的孩童?

    “老王妃如此做,不知道是想让这孩子死还是想让他半死不活?”

    贺颖儿话落,四周骤然安静了下来。

    就连祝妈妈都刷地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农户女子,这样的话没头没脑就说了出来。

    “大胆!”老王妃缓缓转过头来,盯着贺颖儿过于漂亮的脸蛋,眼睛眯了起来。

    贺颖儿转头看着佛堂的方向,指着那道。

    “是我大胆还是你大胆,你一面设这佛堂,对佛祖虔诚,一面又在佛祖前如此对待一个孩童。我虽年纪不大,却也明白,你并非真心向佛。”

    老王妃拧起了眉,盯着贺颖儿,道:“胡言乱语,黄口小儿。”

    贺颖儿不以为然,她走向睁着大眼睛有些好奇又有些惴惴不安盯着她的孩子,“黄口小儿也知道天命难得可贵。”

    天命!

    老王妃手中的书扑通一下掉在地上,她瞪大了双眼,指着贺颖儿道:“闭上你的嘴,天命二字你可知道是什么,这样的话,你是要害了我们恭亲王府上下。”

    贺颖儿自然知道何为天命。

    她甚至是觉得奇怪,天命怎么会在一个世子身上被她看到。

    贺颖儿却笑了笑,“我口误,我说的是人命。”

    老王妃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两手不停地颤抖,她眼看着贺颖儿恍若无事一般,蹲下来与欢哥儿交谈。

    “你叫什么名字?”

    欢哥儿有些怯弱,“箫奕欢。”他依旧是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贺颖儿。

    小小年纪的他害怕祖母,可第一次见着祖母如此生气,而眼前这人却气定神闲,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抬头盯着贺颖儿。

    箫奕欢长得十分漂亮,比之贺颖儿家的三个熊孩子,更有一股子清贵之气。

    贺颖儿心中喜欢,抱着欢哥儿站了起来。

    “既你背错了,就罚你将这些丢在地上的书本捡起来放在原来的位置。姐姐带你去宫中见姨母去。”

    箫奕欢听着要去见姨母,十分开心,他知道,只要是姨母叫他入宫,祖母是不会不答应的。

    他转过头去,看了眼老王妃。

    老王妃铁青着脸,道:“去收拾吧。”

    箫奕欢立刻爬了下来,拿起地上的七八本书,朝屋子里头走去。

    贺颖儿转过头来看向老王妃,她道:“我敢与老王妃打下一赌,不知道老王妃可愿意接?”

    老王妃见着贺颖儿没有初次见到权贵的诚惶诚恐,相反,她竟然大着胆子与自己杠上,干预她对孙子的教育。

    “你就是贺家二女儿?你们这次前来是想要与皇上讨要赏赐来的?果然是小地方来的,有胆子没脑子。”

    贺颖儿但笑不语,就算她想要,也不会用如此愚蠢的方式。

    “老王妃不敢与我打赌便是,如此欺负我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这样的世家风度,我是如何都不敢比了。贺颖儿就此别过,还请老王妃保重。”

    贺颖儿话落就准备离去,老王妃却道:“站住。”

    贺颖儿转过身来,巧笑看来。

    “你方才要与我打什么赌?”

    贺颖儿笑了笑,“就赌三日后的这个时辰,这个家的主控权不在你的手上。”

    “笑话。”老王妃站了起来。

    这个王府乃是因为她而建立,怎么可能会失去掌控?

    她当真是高估了这个因为流言而四处招摇撞骗的女孩。

    “不敢赌?那咱们且看着。”

    话落,贺颖儿就走了出去。

    彼时贺颖儿刚一出去,就被一人撞了下,她躲闪开来,怀中突然多出了一封信。

    ------题外话------

    这三天,我不得不给自己放这么一次假。

    没敢上来看读者们的留言,也是因为实在太累了。

    身体不好,炎症出来了,宝爸去培训去了,得出门一个月,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孤军奋战。

    宝宝的身体还没好透,结痂也还没形成。

    吃了不少抗生素的药,我每天都累得眼睛红彤彤。

    我本来是想让自己保持每天三千字的更新也好,可是这样的更新更让我痛恨。

    后来想着,索性让自己先休整三天,多更些字也好。三天,说休息,还真心没怎么休息。

    可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就更没有理由来码字。

    我怕我一直这样心态不积极,人是不是也会更疲劳?

    想下,还有那么多人,身体不好都在工作,我没有任何理由了。

    我只是每天都在鼓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