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十章 去忏悔吧

暖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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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宽胜男冷笑了一声,看着激动的马骢,摇了摇头,伸出右手将大拇指竖了起来,慢慢的又转向下方,然后摆了摆手。

    马骢看着西宽胜男轻蔑侮辱的表情,愤怒的拔出手枪。陈中按住了他,示意马骢冷静一点。

    西宽胜男不屑的说:“你们大清的将领,也只有在侥幸胜利时,才表现出来狂妄,可是,你们一旦处于弱势了,总是表现的那样奴性和卑微!我真的看不起你们这样的军人。”

    马骢气的涨红着脸,指着西宽胜男道:“我再重申一遍,我们不是大清的军队,懂吗?你知道你是一个什么玩意,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满嘴胡言!”

    西宽胜男站了起来,淡淡的说:“年轻人,不要愤怒,我知道我活不了多长时间,这一天,我也等待很久了。我很高兴,我作为一个帝国的军人,能够这样的死去。

    只是,看到你现在的情绪,我真的看不起你们,你们除了愤怒和奴性还能做点什么?你们虽然攻破了金州,可是,辽东半岛一带的大日本帝国的满洲军,你们永远是无法战胜的!”

    马骢刚要发作,陈中制止了他,说:“西宽胜男,你究竟想说什么,快说完,本王送你上路,那时,你再慢慢去忏悔吧!”

    西宽胜男看向了陈中,似乎有些惊讶,然后说:“你真的是那个灭掉我们西海舰队和联合舰队的海南王?”

    “正是本王?怎么,还有疑问吗?你们的东乡大将还押在我们的海南舰队。比起你们的东乡将军,你充其量也只能是一个没有头脑的炮灰而已。你的父辈狂热的追随你们那个痴心妄想的天皇,将这种强盗的逻辑传递给了你们这一代,本王真的为你感到悲哀。

    很不幸,你遇到了本王,你们这些强盗的日子已经到头了。我再给你一点时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本王没有功夫在这里和你谈论这些无聊的问题,有什么搞不懂的,去问问你们那个已经死了七八年的山地元治吧,相信他会告诉你,你们的残暴和无耻会短命的!”

    陈中说完,海南军队的士兵举起了枪。西宽胜男狂笑了起来,道:“海南王,你这么多人解决我一个,你不觉得很跌面子吗?”

    “西宽胜男,本王让你这一辈这么隆重风光的死一回,怎么还这么啰嗦呢?好吧,告诉本王,你想怎么个死法?”陈中不屑的看着这个垂死挣扎的西宽胜男道。

    “你敢和我决斗吗?”西宽胜男阴森的说,说完,拿起架在桌面上的武士刀。

    院落里所有的士兵将枪瞄准了西宽胜男,陈中看了这个日本军国主义的忠实信徒一眼,摇了摇头说:“这个都是玩过时的东西了,你在这里还再拿出来,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武士道的样子,我都觉得腻歪了!好吧,尼玛的,你也快死了,本王就答应你,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说完,抽出身上的战刀。

    马骢跃到了陈中的面前,说:“王爷,这个让马骢来!”

    陈中笑了起来,拍拍马骢说道:“小心点,本王还指望你去打奉天呢。”

    “王爷,你看好了,马骢要让这个到死都不明白他自己是谁的家伙,输的心服口服。”马骢说完走到了院子的中间。

    顷刻间,院落中让出来一片空地,西宽胜男脱下军装,换上日本武士的装束,恭敬的请出了他的武士刀,来到了院落的中间。

    马骢说:“你们日本人,打个架都在装神弄鬼的,和你们的天皇一样的虚伪,对我们发动了侵略战争,偏要打出一个连你们自己都怀疑的旗号——帮助大清驱逐列强。

    你们表面上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背地里尽干出那些龌龊的b事来,恶心,过来受死吧!尼玛的,你们日本鬼子,上辈子就是个小妾养的货!”

    马骢说完,提起战刀一个开天辟地,照着西宽胜男的头上就劈了过去。西宽胜男让出来这一刀,挪到了马骢的身后。

    马骢一个横扫千军,拦腰向砍向了西宽胜男,西宽胜男来了个老妖拄拐,将马骢的刀架了出去。

    紧接着,西宽胜男拉起手中武士刀,一个釜底抽薪,从马骢的下身向上挑了过去,马骢来了个大闹天宫,腾空而起,在下落的那一瞬间,将战刀直切下去。

    西宽胜男将手中的武士刀横在了头上,挡住了马骢的战刀,马骢却突然收回了手中的战刀,一脚踹在了西宽胜男的背上,西宽胜男踉跄了一下,马骢突然,横身飞出,就在西宽胜男想要砍向马骢的腿部时,马骢一个侧身,手中的战刀划在了西宽胜男的腿部,马骢的肩膀也被西宽胜男的武士刀划伤。

    第一回合的较量,两人几乎打了平手。西宽胜男看了一下受伤的小腿,冷笑一下,眼中射出来狼一样的寒光,大叫一声冲向了马骢。

    马骢已经看出来西宽胜男的刀法,看着西宽胜男举着手中的武士刀冲向自己,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周围的士兵为马骢捏了一把汗,西宽胜男的这一刀若闪电一般向马骢的头部劈来,就在这把武士刀距马骢的头上不足一寸之处时,马骢一个低头近身,将手中的战刀当作剑一样,插向了西宽胜男胸部。

    在这一刻,时间静止了,空气凝滞在了半空中,一切喧闹和狂热,都远去了。

    西宽胜男缓缓的低下头来,看着插在自己心脏的那把战刀,嘴角的血,缓缓的流了下来。

    西宽胜男原来狰狞的脸上,已经变成了一种解脱和满足,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微笑的看了一眼陈中,那种即将离去的眼神,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轻松,那是一种放下被扭曲了的信念的轻松。

    陈中走到了西宽胜男的身边,拿下他手中的武士刀,仍在地上,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该解脱了,背负了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的信仰,是痛苦的!到上帝那儿好好去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