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带你离开

倾狂直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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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漓被长孙墨炎猛地一拉,脚下一个不稳,险些就栽倒在一旁,回过身來,以手撑在身旁的桌上,“我何时说过是我所为?陛下你可有证据?”

    “自然有人作证是你所为,而且她受的是鞭伤,我记得你惯用的便是长鞭,这皇宫之中除了你还会有谁会有那个胆子下手?”步步逼近,长孙墨炎眼中蓦地闪过一阵寒意,打量在倾漓身上,竟是生出几分阴狠之意。

    沒有等倾漓回过神來,长孙墨炎已然脚下一闪,整个人到了倾漓面前,五指收拢,下一刻,已经扼住倾漓的颈子。

    触不及防,倾漓自然沒有想到长孙墨炎会对自己动手,等到她反应过來,已然觉得一股窒息之感袭來,看着那面前之人一脸狰狞之色,倾漓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去,奈何长孙墨炎一身力气甚大,倾漓晃动几下竟是沒有移动半分。

    倾漓觉得此时站在她面前之人陌生的很,她从未想过怎么使用会对自己动手,却是沒有想到今时今日也会落到如此地步,纵然长孙墨炎是被人控制,却是叫倾漓心中一寒。

    窗外冷风灌入,阵阵寒意扑面而來,倾漓此时背对着窗外,只觉得背后冷意袭來,仿佛能够透过脊背直接传入心底。

    感觉到迎面的寒意,长孙墨炎手臂僵了一瞬,倾漓感到脖子上的五指顿了顿,却是下一刻,整个人猛地被推到一旁的桌上,后背檫过桌角,直接将那桌上的正燃的香炉打翻在地,一阵浓重的香气升起,顷刻间已然弥漫到整间屋子。

    ……

    “倾漓丫头,你可是有事?”被小松扶到一旁坐下,明城这才转身朝着倾漓问道。

    想來方才若不是他和那幽魂及时感到,恐怕墨炎那小子当真是要将倾漓掐死,想到这里明城眉头不由得紧皱,之前那幽魂说墨炎有不同,沒想到竟然会是变成这般。

    小松看了眼那地上的香炉,这才想起來朝着明城问道,“你让我拿着那个香來有什么用?要不是來的及时,倾漓现在已经被那混蛋掐死了。”

    死老头之前明明与自己说这香有何种何种用处,现在看到大概都是诓他的,那里有什么用,小松现在想起方才都觉得背后一凉,长孙墨炎那厮发起风來果然不是一般的,那股子气力恐怕若是今日只有他自己在此,那么倾漓的性命必然是要被断送了去。

    倾漓坐下身來,将心神缓了一缓,侧身看了躺在床上的长孙墨炎一眼,眉头不由的紧皱起來,回过神來看向那站在一旁的明城,“墨炎他可是有事?师叔你可是知道他这是因何原因?”沒來及顾着自己,倾漓眼中带着几分急色的看着明城,俨然已经不去在意方才是谁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倾漓不以为意,却是那身前的小松已然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听言直接伸手拉了拉倾漓的手臂,“你是沒有记性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是谁掐着你的脖子不放的。”

    倾漓被拉得身子一斜,险些从凳子上栽倒下去。

    扶了扶桌角重新坐稳,倾漓抬眼对上小松那一脸怒意的样子,“小松先别胡闹,这是正事。”语气带着几分严肃,细细想來倾漓从未对小松依着如此语气说话,话一出口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是已经收不回來。

    明城看着这面前的气氛有些僵硬,忙的开口道,“墨炎他沒有大事,倒是你,方才为你把脉,却是见得你脉象倒是有些虚弱,最近可是受了什么伤不成?”明城眉头紧锁,似乎是觉得不大对头,按照倾漓的身子自然是不会有如此的脉象的,唯有可能便是倾漓受了重伤亦或是替人疗过伤。

    倾漓听言思索了片刻,想着自己最近当真是不曾受过什么伤,不过若是说道脉象虚浮的话,原因倒是只能有一点,便是在几日前她前往北地救人之后,喂了几万生血给楚寻疗伤,除此之外倒是再无其他。

    “受伤倒是沒有,不过是之前楚师兄受伤,喂了他几碗生血罢了,想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道会不会有关?”倾漓眉眼挑了挑,朝着明城答道。

    “果然是你。”明城语气一惊,之前他便是想到过会是倾漓,沒想到当真是她,若不是她这几碗生血养着,楚寻那小子恐怕早就已经沒有命见他了。

    明城低头轻叹一声,又道:“还好,还好,现在知道原因,调养起來也便是容易了许多。”话落起身朝着倾漓走过來,伸手复又搭上倾漓的手腕,细细的诊断了一番后,这才招呼小松去准备药物。

    不甚愿意的转身,小松脸上带着怒意的朝着门外挪了两步之后停下,回过身來,朝着倾漓看过一眼,道:“你可是还需要我去做些什么?左右你现在出不去……”

    ……

    待到小松离开后,倾漓缓了缓心神,这才又向着明城问道,“墨炎他当真无事么?我不清楚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才会让他变成这般样子,只是师叔可是有把握治好他?”神色带着几分凝重,倾漓还沒有乐观到去绝对相信明城刚才那几句明显是安慰的话。

    她不清楚长孙墨炎是为何变成这般的,但是既然明城在这,那么必然是要弄个清楚,想來此时也不是何等安逸之时,若是长孙墨炎这边有事,先不提她以后要如何,单凭着云天的局势便是不能够一日无主。

    “墨炎他不过是中了魂术罢了,对付这些事情老夫我还是有些把握的。”明城见到倾漓一脸愁色,想來也知道她十分担心,倒是幸好他发现的早些,若是再晚些时日,这术法恐怕就不是那么好解的了。明城顿了顿又道,“你大可安心好了,墨炎这里等不得,我会尽快,你先好生休息一下,莫要到时候墨炎清醒过來,你又倒下去了。”

    倾漓听言算是安下心來,好在这寝宫之中空间够大,倾漓起身在内室寻了个安身之处,便是准备休息一番,她进來本就有些气虚体弱,再加之方才长孙墨炎那一下子,她现在只觉得胸口闷得有些透不过气。

    窗外冷风呼啸,内室里因着燃了炭火所以还算是暖和,倾漓喝过药后,只觉得身子暖喝了些,躺下來又将身子缩进被子里,不消片刻,便已酣然。

    寝宫大殿之上,明城因着有小松作陪,帮着他打打下手,此时正在长孙墨炎头顶施针,小松站在一旁,帮忙看着动静,顺带帮着明城端茶倒水,察汗扇风。

    ……

    云梧殿,本是躺在床上的云劭言,蓦地感到心口一阵刺痛,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來。

    候在一旁的侍女见此赶忙的走上前來,从桌上断过一碗汤药來送到云劭言面前,“主子可是要把药喝了?”

    那侍女虽然晓得云劭言此时是极不舒服,却是因为看着脸色不好,想來是因为沒有按时喝下医师所开的药物所致,这次啊急忙的把熬好的伤药端过來,却是沒有想到,云劭言问道那贴近自己的汤药味,猛地手臂一甩,直接打到了那侍女身上,一碗药应声落地,药汁飞溅出來,使得内室之中瞬间便已然满是药味。

    “我有说过要你拿药给我么?”

    缓了缓心神,云劭言只觉得方才那种疼痛之感,竟然只是一瞬,此时心口之处,已然沒有了半点不适之感,慌忙的将右手腕伸出,看着那手腕上的墨色镯子依然完好,当即便是放下心來,她使用控魂之术來控制长孙墨炎依靠的便是这只镯子,若是镯子毁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便是全然白费了。

    “主子的伤……”侍女小心的从地上爬起來,跪倒云劭言床前,小心的低语道。

    “沒你的事了,下去。”冷声落下,云劭言猛地哈舒了口气,看着沒有丝毫破损的镯子,便是当方才不过是她一时的错觉罢了。

    ……

    倾漓在偏殿内室之中睡了许久,只是不知是因为身体着实是虚弱得很还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总之她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以至于房内突然多出个人都沒有丝毫的察觉。

    來人一身暗红色的袍子,此时站在窗边,正回身去将窗户关好。

    转过身來,來人走进倾漓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倾漓,脸色不由得也变得有些苍白,伸手抚上倾漓的眉眼,來热纵身在倾漓床边坐下來,犹如看着珍宝般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半晌过后才缓缓开口道,“他如此对你,你却是依旧沒有半分的怨恨他么?”

    “若是我要带你离开,你可是会怨我?长孙墨炎所中的那是控魂之术,即便是解开了也难保会记得你是谁。”來人俯身将倾漓耳边的发丝轻轻地捋到鬓后,而后便是伸手在倾漓的眉间轻点一下。

    “即便是你不愿,今日也要带你离开,这里不适合你,长孙墨炎他护不住你。”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坚定,來人脚尖轻点,下一刻人已经从窗口跃出,消失在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