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在‘澳洲’

陈初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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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是怎么长的?

    宁楚楚将头发拨到耳后,这个动作以前一度是傅斯言最喜欢做的。

    她对夜阑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每个人都有做选择的权利,我选择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夜阑不知道原因,气极,拿着她的包并没有给她的打算,“告诉你!如果傅斯言一天没有痊愈,你就得照顾他一天。”

    宁楚楚的护照、身份证、以前钱包统统放在包里面,的确如果夜阑存了心不给她,她没办法离开。

    “夜阑,你别这么不讲理!”她会保证傅斯言身体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她最初的打算是让傅斯言好之后,尽快离开z市,如果能够让傅斯言没有看到她那就更好,可是现在夜阑显然不会让她得逞。

    张然拉了拉宁楚楚的衣袖:“楚楚,你那边的事情不能缓缓吗?等他醒来你们也可以好好谈一谈。”其实,她一直听到的,或者说知道的关于傅斯言和宁楚楚之间的事情都是单方面的。

    她本来就觉得这段男才女貌的恋情就这样匆匆结束太可惜。在听了夜阑告诉她的这些之后,只希望他们两个人可以好好谈一谈,如果真的重新和好的话,楚楚可能也会重新回到z国。

    宁楚楚看着张然:“可是我m国那边还有很多事情……不仅仅是学业…”她没有说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那就请假,有什么事情比现在躺在床上的人重要!请假不行大不了就休学。”反正最起码在傅斯言还没有醒来之前,夜阑一定会将宁楚楚留下来。

    张然和夜阑一整夜没有合过眼,夜阑的眼内红血丝多的吓人,强拉着张然,“欠了傅斯言那么多年,现在只是要你还几个月而已,既然她来了,张然我们也该去休息了。”然后摇了摇自己手里拿着的手提包,“就算她现在想离开,也没有办法!”

    张然被他硬拉着离开,本来还准备陪着宁楚楚的,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

    他们走后,本来就安静异常的病房里面,只剩下宁楚楚和没有意识的傅斯言。

    宁楚楚走到病床前,看着傅斯言紧紧闭着的双眼,在她的记忆里面他的肤色本来就偏白,但是一直是健康白,不像现在脸色苍白,就连唇色都沾染上了冷色调。

    宁楚楚替傅斯言捻了捻被子,可就当她的手无意之间碰到傅斯言的下颚时,她突然愣住了。

    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静止下来,回忆没有打招呼就猛然侵袭而来。

    “宁楚楚,我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所有的第一次才都是你的,也只是你的。”

    “往右走,护城河一般不都是在广场旁边的吗?”

    “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包容你的一切,但前提是你一定不能放弃我!”

    “腻了?快两年的感情,你突然说一句腻了,然后就真的over?”

    ……

    时过境迁,她奇怪自己竟然可以将他的话记得这么清楚,甚至连他说话时候的语气,脸上的微表情都记得。

    宁楚楚不知道傅斯言什么时候醒过来,病房里面放的有一些水果,看的出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夜阑或者张然买来的。宁楚楚走了过去,拿起上面的水果刀,然后在柜子里面拿出来一个已经消过毒的玻璃杯,毫不犹豫地在手心上划了一刀。

    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掌流到杯子里面,伤口宁楚楚并没有割的太深,流出来的血液大概有三分之一杯左右。将病房的门关好,确定这个时候不会有人突然进来之后,

    傅斯言现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不适合在解开纱布,宁楚楚将傅斯言从床上扶了起来,傅斯言半倚着她的身子。

    宁楚楚拿过放在一边的杯子,然后往自己自己喝了一口,才一只手捧着傅斯言的脸,固定好他的位置,以最古老,却又最不会浪费,嘴对嘴的方式将自己嘴里面的血液渡给傅斯言。

    她的血液对人体本来就有好处,就算没有什么病的人喝了,也能够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所以傅斯言尽管昏迷着,身体也似乎有意识一样,不仅没有抗拒别人碰他,反而渴望越来越多的血液进入到他的体内。

    宁楚楚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知道自己的血液对身体有好处也只是从给余静偷偷注射血液知道的。像傅斯言现在这种似乎对她的血液还有一种狂热的欢迎,她还真的没有什么经验。

    想将唇离开他的唇都有些困难,无法避免地让傅斯言在她的嘴里面四处侵略,卷去最后里面最后一滴血液才放过她。因为这样,宁楚楚不敢在继续给傅斯言喂,只是将玻璃被湊到傅斯言的唇边,让他自己去喝。

    冰凉的触感抵在唇边,傅斯言的眉头皱了起来,和刚才温热柔软的触感相差太大。下意识地将唇紧闭,等待着记忆里面的触感重新到来。

    宁楚楚没有办法,只能重新将玻璃杯里面的血液先喝进自己的嘴里面,然后像刚才一样将嘴里的液体渡进傅斯言的嘴里面。

    就这样慢慢地喂完,傅斯言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宁楚楚嘴里面却是一点血液的味道都没有。

    一次性失血这么多,宁楚楚随意找了一点纱布包扎了手心里面的伤口,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的趴在床边,睁眼看着离她这么近的傅斯言,他的嘴角似乎还有一些血液的残留,和他此时的苍白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

    他的形象一向都是俊雅,可是如今的样子却带了几分邪气,宁楚楚伸手将他嘴角的血液擦去,“夜阑说我欠了你好几年,说我自私,甚至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可是呢?你知道吗?有时候不是我自己想怎么选择就可以的。”

    “可是如果我那个时候真的能够自私一回,真正顺着心里想的自私一回!可是不能!不能!我做不到。”做不到看着自己的妈妈以死冥志,就为了让他们两个人分开。

    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眼泪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傅斯言的眼睛微微颤动,宁楚楚慌忙之间擦干自己的眼泪,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傅斯言会醒的这么快。

    她的血液在人体身上发挥作用这么快?

    长时间处于黑暗,猛然间睁开眼睛有些适应不了室内的光亮,只觉得眼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心从他的眼里进入到他的心里,由模糊到清晰。

    “你……”他只觉得自己一向清晰的脑袋有些混沌。

    宁楚楚扯起笑脸,坐在椅子上面,“听说你出事了,回来看看。”

    她的声音真实度很高,让他相信了这是一个事实,她能出现他很高兴,但是他却问道:“你是自愿回来的吗?”

    宁楚楚愣住了,他现在身体虽然虚弱,但是眼神却锐利无比,四年后,他们之间的谈话,问候依旧没有生疏,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似乎更加能够看清楚你想的是什么。

    宁楚楚没有点头,如果不是这个突发事件的出现,她的确是没有打算回来,毕竟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过去与回忆。

    傅斯言了然般地笑了笑,看不出难过与否。没有表明他自己内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也没有批判怪罪,只是对当初的事情闭口不谈。

    让宁楚楚感觉夜阑对她说的那些傅斯言的事情,是另一个人做的。

    “哦,对了,刚才是你照顾的我吗?”他状似随意谈起,“可以再给我一杯水吗?谢谢。”

    想起刚才的事情她的脸,突然有些红了,“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听到什么?”他皱眉看着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还是说我是错过什么了吗?”

    宁楚楚只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在多说话了,多说多错,她否认道:“没……”

    起身给刚才已经洗干净了的杯子里面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傅斯言,傅斯言看着她递过来的一杯水,眼内闪过一阵幽光,伸手接了过来,想将身子直立起来喝水,脸上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一杯水颤颤巍巍洒了不少出来。

    宁楚楚连忙将傅斯言的手里面的杯子拿了过来,歉疚道:“对不起,都是我忘记了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可能又要继续麻烦你了,我现在这样连水都没有办法喝……”傅斯言扬起虚弱的笑容,“不过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帮我叫一下护士过来也可以。”

    宁楚楚看的心疼,也没有推辞,毕竟刚才就有给他喂过‘水’,现在拒绝反而有些矫情了,“没事儿,我扶你起来。”

    像刚才一样,扶了傅斯言半坐着,这个姿势令两个人挨得极近,不可避免有些接触,而这些不可避免的接触令宁楚楚的动作有些僵硬。

    她私底下偷偷想过很多次两个人重逢时候的场景,却没有想过真正见面的时候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以为傅斯言会问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会质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

    而那个时候的傅斯言必定是更加意气风发,更加清秀俊朗,如同芝兰玉树,只能够让别人遥遥远望。

    但是呢?真实的场景却是傅斯言虚弱地躺在床上,醒来之后连喝水都要别人替他完成,脸上一片虚弱,就算宁楚楚在心里再怎么告诉自己,要淡定,可是还是被傅斯言那个虚弱的笑容将心里的涟漪又重新搅了一遍。

    一杯水喝完之后,宁楚楚重新扶着傅斯言躺好,不自觉地将声音放柔,“还要什么吗?”说完后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看着傅斯言现在的样子,应该不是傅斯言想吃什么就能够吃什么的吧?略有些抱歉地看着傅斯言。

    然后站起身准备让去出去,傅斯言见状不顾身体上面的疼痛,只是本能地伸手拉住她,语气半掺留恋,“你去哪?”

    宁楚楚怕扯到他身上的伤口,不敢用力将他手心里面的伤口抽出来,“你别乱动,我出去问下医生你现在能吃什么?”

    傅斯言将脸侧过去,“医院会打营养针,坐吧,我又不是老虎,不用这么避讳。”

    宁楚楚只好重新坐到他的床边上,在宁楚楚还没有说的时候,傅斯言就主动放开了她的手,“刚开始醒过来的时候语气可能有些不太好,总之,你能来看我,很开心。”

    “现在想想之前,也觉得幼稚。就像别人说的,分手之后也可以做朋友,要是以后来b市的话,给我打电话,免费给你当导游。”他语气平常地说出来,好像真的将两个人从前男女朋友的关系,重新定位到了好朋友。

    如果只是好朋友的话,那么前面的一切举动似乎也说的过去,包括她离开的时候,拉住她的手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宁楚楚听着他轻松的语气,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闷了一些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好啊,有一个免费的高级导游,赚了。”

    “还是免了高级两个字吧。”他回答着说。

    他这么一说,宁楚楚倒是想起了以前他带自己去找护城河放河灯时候的场景,这么一思,的确傅斯言免费导游还可以勉强算,高级两个字的确无论如何都加不了,明明就是个大路痴!

    想到这里,宁楚楚嘴角无意识地弯起,“对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护城河原来正确的位置,是要走三叉路口最上面的那一条路,亏你还说往左边。”

    傅斯言也勾起唇,虚弱地纠正她:“右边。”

    “什么右边?”她眨着长长的睫毛,问他,一如往昔,傻傻的。

    他耐心地回答:“那个时候我说的是右边,你说的才是左边。”虽然他可能有些路痴,但是他的记忆是绝对没有向宁楚楚一样有退化的趋势。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那些过往的曾经,他才会记得这么清楚,不像她忘记的这么快,不过记得一点总比完全忘记来的要好。

    看宁楚楚神色倚然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稍微放松下来之后,傅斯言借着刚才的话题问:“对了,说到给你当导游,你现在待在哪里啊?这些年虽然一直想找你,可是好像都没听说过你的踪影?”他就直接将这话说了出来,比闷着闭口不谈来的更坦荡,最起码可以降低宁楚楚的戒心,认为他是真的在放下,或者两个人的关系真的会只停留在朋友这一层面,然后仅此而已。

    他这么不经意,却又自然地将寻找过她的事情说了出来,宁楚楚倒是觉得自己一开始心里面的小心思有些自作多情了。

    的确,当朋友挺好的。

    她眼睛都没有眨地回答道:“澳洲。”

    傅斯言要不是提前知道她现在在休斯顿,可能还真的被宁楚楚骗了过去,这张嘴长的漂亮可说出来的话,真的是没一句好话,等以后如果她还敢对自己说谎的话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为自己的言行付出另类的代价。

    想到这里,傅斯言本来就上翘的唇角又增加了一丝微微的弧度,刚准备说什么,宁楚楚衣服口袋里面的电话响了起来。

    宁楚楚将手机拿了出来,夜阑只是拿走了她的手提包,但是手机她只要衣服有口袋的话一般都是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的。

    来电显示竟然是商爵,宁楚楚皱眉不知道该不该在病房里面接,倒是傅斯言的声音响了起来,“没事儿,你不用顾忌我。”态度大方,和她的犹豫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像做贼心虚一样。

    在傅斯言宽松的目光里面,宁楚楚最终还是就在病房里面接起了电话,“喂,商大哥,我现在还有些事情,找我有什么急事儿吗?”

    商爵坐在宁楚楚家的沙发上面,余静在他的边上,小声催促商爵,“问问楚楚什么时候才回来,学校那边怎么还没忙完?”

    商爵将余静的话复述给宁楚楚,“你刚才给我发信息让我过来看下伯母,伯母有点想你,让我问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宁楚楚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傅斯言的腹部,尽管上面覆盖了一层被子,然后脑内快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可能忙完还要好几天吧。”说完这句之后又小声说:“我妈现在在你旁边吗?”

    “恩。”商爵很敏锐,“需要回避一下?”

    “嗯,就是有个事情想要拜托你。”

    商爵已经离开客厅,走到宁楚楚自己种的小花园里面,“说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我这几天可能都不会回来,学校那边我已经请了假,所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妈妈好吗?你也知道除了我以外我妈最疼得就是你。”

    商爵:“你…不在学校里面?”

    宁楚楚只把商爵当哥哥,所以也没瞒着他:“恩,有点私事儿处理。”

    商爵接着多问了一句,“那你现在在哪里?结束后需要我过来接你吗?”

    她现在在z国,哪里需要商爵过来接,忙道:“真的不用了,我现在在z国,你只要帮我照顾好我妈妈就ok了,真的!”

    挂掉电话之后,商爵看着满庭都是宁楚楚亲手种的花草,“z国?”

    等他重新回到客厅,余静手里的猫依旧抱着,“楚楚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商爵回答:“可能还要几天,伯母您放心这几天我会代替楚楚陪着你的。”

    病房里面,宁楚楚挂断了电话之后,傅斯言问:“男朋友?”

    手机传出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病房内十分安静,所以傅斯言虽然听不太清楚那头的声音,依稀能够听到那头是个男人,而且年龄应该还不是特别大,在一结合宁楚楚这一头的说话内容,他才这么不确定的问。

    他们的确隔了三年,不可否认。那么这次她就别想在离开z国一步,除非他允许。

    宁楚楚听到他的问话,摇了摇头,“好朋友。”

    傅斯言听了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刚才听你叫他商大哥,他是叫商爵吗?”

    商爵的名字从傅斯言的嘴里面出来,宁楚楚还是忍不住震惊,“你认识?”他们两个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啊。

    “不是,这个姓挺少见的。几年前见过一次这个名字,所以也就记住了,不过如果说你们两个人认识的话,那三年前那个财产转让书?”他没说完,只是问。

    宁楚楚吸了一口气,“当初那一千五百万,肯定或多或少影响了奥博的发展,所以等我一有钱,就还给了你。不过不一定抵得上你当初借我的一千五百万的数额。”

    傅斯言皱眉,“那那一千五百万是商爵的?其实我也不急。”他心里的意思是如果那钱是属于商爵的话,他自己不急,将东西还给他,然后继续做宁楚楚的债主。

    宁楚楚摇头,“很早之前买的房子,那个时候不值钱。”

    “对了,你刚从‘澳洲’回来,现在有住的地方吗?”他也学着宁楚楚,将澳洲两个字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好像他真的不知道实情一样。

    她刚和夜阑打完电话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风风火火,不管不顾,下了飞机之后就一直陪着傅斯言,然后时差还没倒过来,就为了让傅斯言没事儿,还放了自己的血。她的身体本来就差,能撑到现在也是强忍着,现在的确也是疲惫不堪,想要好好休息了。

    “一会儿去订酒店。”

    “哪用那么麻烦,我z市就有房子,反正我看来这段日子都是需要住在医院的,所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钥匙你直接问小区物业拿,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可以。”说完后,又问道:“地方你应该还记得吧?”

    他一本正经说到这里,宁楚楚也只剩下低头的份了,他说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毕竟那个地方、那个夜晚她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

    宁楚楚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并不准备听傅斯言的住他的房子,可是才刚想到这里,她才突然想起,夜阑似乎还没有把她的包给她!这也就意味着她现在身上除了刚够打车去傅斯言公寓的钱以外,再无其他多余,忍不住说了句,“真是!”

    傅斯言问:“怎么了?”

    宁楚楚抬头看着他,“夜阑把我的包拿走了,所以我现在……在准备给他打电话。”重新掏出手机,拨打不出意外得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在拨。

    看着傅斯言道:“他……竟然关机了。”

    傅斯言看着她跨着一张漂亮的脸,忍俊不禁:“意料之中。”

    “我公寓卧室的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好像还有零钱…如果你需要应急的话,可以先拿,不过应该不多。”

    宁楚楚想要的不是这个,想起夜阑刚才的架势,如果她去问夜阑要的话,夜阑肯定不会把东西给她,所以只能够用希望的眼神看着傅斯言,“那能不能让夜阑把我的包给我?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傅斯言口上说:“我尽量让他把东西给你,不过你知道他那个脾气,我说了也未必会听,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在上面。”

    宁楚楚点头,有希望也比一点希望都没有来的好啊。

    不过宁楚楚是求错了人,三年前骗了别人的身心,然后完事儿后一个人拍拍屁股就离开。

    她真的认为四年后的傅斯言还会像以前一样?天真无邪?一心以为只要两个人坚定在一起,就不会分开,能够一直走下去?

    他现在才知道,那是最错误的理论,他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扫清一切障碍,只要是挡在前方的,就不要怪他!

    就算对方是神,他也会斗上一斗!

    宁楚楚走后,傅斯言艰难从床头柜上将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重新给夜阑打了一个电话,同样传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但是傅斯言却并没有挂断,而是继续等待着,果然又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喂,傅斯言你怎么就醒了?看到你病房里面多出来的那个人有没有很惊喜?”

    傅斯言真诚说了句:“谢谢!”

    知道傅斯言醒了还能说话之后,夜阑的睡意也淡了不少,半靠在床头,“我们两个之间,说什么谢谢啊,对了,她的包还在我这里呢,我翻了翻,里面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护照身份证□□都在里面,她没了这些东西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想补这些卡也没办法。”

    “她刚才对我说了。”

    夜阑瞪眼,“她竟然还敢当着你的面说这个!你没揍她吧?不你还躺在床上呢,想揍她也没办法。”

    傅斯言笑了声:“我怎么可能想揍她呢?”

    夜阑:“那你打这通电话过来干吗?不会是想要把包给她吧?我告诉你啊,这包千万是不能给,如果给了她一准就像神话故事里面带壳的妖精一样,拿了壳就跑!”

    傅斯言看着窗外新出来的太阳,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他怎么可能自己掐灭它呢,对着电话那头的夜阑道:“将护照之类的收好,明天将她钱包里面的现金拿过来。”

    不是澳洲吗?如果是全是美元那到时候楚楚的表情一定会很可爱,脸会红到抬不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