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鬼打墙

龙不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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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知道小花就是袁依依变化的,这让我的生活有了很多改变,原来我在家中,会给小花安置一个单独的鸟笼,但它既然是人变得,那安排鸟笼就显得太不人道了,只能在卧室的一角做了一个用棉花堆积的鸟窝。

    本来我很奇怪,为什么画眉不吃虫子和鸟食,现在我已经释然了,每次也大方的让画眉鸟登上餐桌,我会提前准备好一个果冻盒子给她装一份食物。

    可惜的是,在阳间袁依依级别不够,只能变成画眉,而且不能说话什么的,这让我倒是很憋屈,但我相信不久后,若是袁依依的实力进步,那就可以成为妖灵,妖灵和空灵是两个级别,妖灵就是人们口中的妖怪,能够化成人,甚至于在实力方面,要高出空灵很多。

    空灵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有人类思维的动物而已。

    空灵之上有妖灵,妖灵之上有妖仙,据说妖仙就相当于是精怪一类修的正道的标志。

    当然对我而言,袁依依是人还是鸟,都无所谓,毕竟从十六岁到现在,近十年的时间我们都相伴在一起,不离不弃,好似白首兄弟。

    一提兄弟,我就不由得想到了张清。

    张清在我们除妖师中,算是英俊的,他常年都染着一头棕色的头发,和我的小平头完全是两个概念,据说这小子从初中就开始泡马子了,对女人那是手到擒来。

    他擅长一手蛊术,其实这和他的出身有关,他的父母是贵州的摸金校尉,也就是寻常人们所说的盗墓人,盗墓贼和摸金校尉有很大的差别,盗墓贼盗墓的时候,只考虑钱财,那些带不走的东西,他们都会敲碎,而摸金校尉,只带走一小部分,带不走的,也会好好的放置好,这是对墓主的尊重。

    有一次,张清的父亲犯了大忌,去开了一个小棺,小棺顾名思义就是小孩的棺材,在摸金这一行有个规矩,直偷成年人的东西,不拿小孩的一分一厘。

    但当时是三年大饥荒,江浙一带,乃至贵州中部,干旱少雨,农作物都被晒死了,人们只能吃草根树皮生存,全国上下一副惨状,尤其是在一些人口集中区,更是饿殍遍野。

    张清父母为了多那些钱财给家人换事物,开了一具清朝末期的棺木,棺木里面的是一个夭折的小少爷,尸体保存的很好,但是张清母亲想要帮助丈夫搬运明器的时候,尸体口中喷出了一条拇指大小的虫子,遍体金黄的金蚕。

    张清的母亲当时以为是错觉,就忽视了,然而在第二年,生下了张清,张清一岁到十岁,都生活的很富足,身体也很好,可是到了十一岁,三天两头吐血,贵州的苗疆有一类人,他们身怀绝世蛊术,正巧张清的曾祖母是一位姑婆。

    姑婆就是蛊婆的旧称。

    曾祖母让张清跟她学蛊术,放弃父母盗墓的那份生活,这也是为了让张清能够降服体内的金蚕蛊。

    在蛊界,金蚕蛊已经失传了很久了,曾经被称为万蛊之王,凡是被金蚕蛊附身的人,一声都会生不如死,但如果降服了体内的金蚕蛊,那一生都会平安顺利,享有大福气。

    也许是墓室主人的儿子被下了蛊,但没有熬过去,最后金蚕蛊连同那孩子一同下葬了,而张清的母亲因为盗墓,不小心误食了金蚕蛊,那金蚕蛊通过她的身体转嫁到了张清的身上。

    张清十岁开始,就十分努力的学习蛊术,在二十岁的时候,那蛊婆终于离开了人世,而他也踏出社会,帮助人占卜一切卦象之类。

    虽然说金蚕蛊平息了,但张清知道,那金蚕蛊并没有死,可能随时都会发作,他曾经去医院拍了b超,ct,但是都没发现,然而到了晚上的时候,那金蚕就会从他的嘴巴里爬出来喘气,这也是他只泡妞而不上床的原因。

    试想一个妹子正熟睡,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己男朋友的脸上爬了一条大虫,那会是如何震惊的反应。

    蛊术和道术有着本质的区别,而我的符术属于道术的范畴内,养尸人,御鬼人则都是属于蛊术的范畴。

    这一个晚上,袁依依通过画眉又给我托梦,想让我帮她去她父亲的坟头祭奠下,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父亲的冤屈被平反了,但心存不甘的她,却想去看最后一眼。

    我问依依,为什么你不去投胎。

    依依笑了笑,说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人类的鬼魂,已经被玉石影响,变化成了妖精,只有修炼成仙,不然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就算运气好,被鬼差发现了,下辈子最多只能投入畜生道,虽然她一生坎坷,很多事情都是不由自己做主的,但这是自古就有的规定,她也做不了主。

    我答应了她,不仅仅因为她救了我好几次,也因为袁依依是我十年的好友,倘若她是一个普通人,搞不好我还会舔着脸去追求她,不过人妖殊途,我跟她走得太近,反而不是好事。

    次日一早,我开着我的起亚车就来到了公司,我递交给鬼帅一份请假单,鬼帅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行动,再离开,因为他们查到了,袭击张清的人,还有我们之前对抗过的养尸人,可能是一伙的,根据手法和套路,是苗疆的一个教派。

    蛊术和道术一样,都有属于自己的教派和神灵,所以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但我拒绝了,因为我已经答应了袁依依,作为一个男人,说出去的话,若是食言了,那就太差劲了,但在晚上七点钟,袁依依停在方向盘上,我们正准备出发,但车子到省道上的时候,却一直在不停的开车,刚加的油很快就要见底了,我迅速下车一看,周围阴气十分之重,本来夜里的天气是晴朗的,但此时却是阴霾连连,伸手都不见五指,硕大的省道上,一辆车都没有看见。

    按照常理来说,现在接近五一劳动节,这条路应该堵车才对,但此时的画面太诡异了,我脑海顿时清醒了起来,我意会到,我已经陷入了鬼打墙之中……

    鬼打墙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在不久前,与黑雪两人的行动中,我们差点在单身公寓旁边那十几米的街道迷路,这就是鬼打墙。

    所谓的鬼打墙分两种,一种是人为的,还有一种不是人为的,当然一般人说,那不是废话么,但事实上,不是人为的,那就是鬼为的。

    一些恶鬼为了吸收人的阳气,设下了鬼打墙,将人困在里面,然后乘机吸取阳气,鬼打墙只不过帮这只恶鬼多争取了一点时间而已,算不得什么名堂。

    但若是人为的,那就问题大了,一般人不会费大劲去给另外一个人设下鬼打墙,除非那人和他深仇大恨,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这样的情况下面,通常要见血的。

    我迅速开启了阴阳眼,朝着四周看望,本以为四周围会有很多恶鬼,但事实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袁依依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妙,在我周围不断的飞着,叽叽喳喳乱叫。

    我从身上拿下了一张黄纸,上头写下了一个符咒,正是百里追踪符,这是和破妖符一个级别的,十分耗费人的体力,我用打火机将符纸点燃,那符纸带着火苗飞了起来,我将车子停好后,就与袁依依追踪那罪魁祸首。

    离开了省道,我们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森林,在我记忆力,可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森林,因为公司到火车站的路,一马平川,只有一些高楼而已,并没有什么林子,毕竟西湖公园在公司的西面,而火车站则在公司的北面。

    我不免警惕了起来,因为我能感觉到,四周围死气沉沉,而且周围的阴气之盛,乃是我平生罕见,走了很久的路,周围都没有动静,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如果耗下去,到了十二点的话,那事情就大条了,毕竟我是单枪匹马,恰恰十二点的午夜,是阴气最盛的时候,此时若是出来一个粽子或者是恶鬼,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脚步加快了起来,而画眉鸟则在我左边不远处停止了脚步,我连忙看过去,却发现眼前竟然是一片公墓,这是浙江省有名的墓群,据说此地是九龙抢珠的阵眼,是一些有钱人死后最理想的风水宝地,这里的价格也十分离谱,就一块六平方的墓地能卖上一百多万。

    当然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这里的风水只能算是中上,杭州城最好的风水眼是西湖中心的几个小岛,那才是日月精华汇聚之地,而且周围没有建筑,整个西湖的格局就相当于是阴阳鱼图,是整个城市的中心之地,但这里毕竟是世界级的旅游胜地,不可能在西湖周围建造墓群。

    我走到了墓地之中,周围阴风呼啸,让我全身抖擞,昏昏欲睡的精神也在这时候清醒了起来,而那百里追踪符在这时候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化作一缕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我摸出了阴阳尺,警惕的看着周围,然而正当我准备走进墓地中间的时候,周围的路灯纷纷爆掉了,此时周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立刻拿出了打火机,可是刚点燃火,就被一阵风给吹灭了,我暗暗叫糟,因为刚才出来的时候,忘了拿手电了,我也万万没想到,这路灯竟然也有猫腻。

    似乎苍天也在帮我,在我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天空中的乌云消散了大半,朦胧的月光将地上撒上了银装,虽然不是很明亮,但也面前能看到四周的情况。

    我看到,远远的似乎有一个小平房,那里应该是公墓的管理部,如果我没猜错,里面应该还有几个值班的保安。

    我和画眉鸟走了过去,阴阳尺则不离身,然而走到一半,我突然感觉到脚上一阵沉重,低头一看,心脏顿时蹬到了嗓子眼上,泥土里竟然伸出了无数的黑色手掌,将我的双腿给紧紧束缚在草地上。

    我拿出阴阳尺准备砍掉这些鬼手,然而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我,我向后一看,十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大男子,已经将我团团围住,其中三个已经将我的手脚给架住,而画眉鸟也被其中一个男子给装进了鸟笼里。

    画眉鸟在笼子里扑腾,想要逃跑,但那笼子却发出了夺目的光辉,我顿时意识到,那是开过光的道器,而画眉鸟本身就是身为空灵妖怪的袁依依幻化的,既然它是妖,就对这些开过光的道器束手无策。

    “听说就是你和那个娘们,杀了我们老九。”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从我脑后扬起,我眯着眼睛一看,既然是一个皮肤惨白的男人。

    这个男人皮肤毫无血色,就好像是死尸的皮肤一样,而且他双眼浑浊,没有半点生气,让人发指的是这个人的牙齿,锈迹斑斑,黑色的牙渍已经布满了整个口腔,腐臭难闻。

    “有种的,放开老子,让老子跟你们单挑!”我忿忿道。

    脸色惨白的男人长着一张长脸,他对着身边的几个黑衣人说道:“兄弟们,你们让开,让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老旧的瓷碗,我定睛一看,差点没吐出来,里面竟然都是蠕动的蛆虫,还有很多我从未见过的虫子。

    我知道,那些都是蛊虫!

    我握住了阴阳尺,而长脸男却朝着瓷碗吹了口气,蛆虫竟然变成了大片大片的蝗虫,黑压压的从碗里面钻出来,我连忙洒出十张五行符,那五行符化作烈火将我包围,让那些朝我冲来的蝗虫成片成片的倒下,发出了阵阵的焦臭。

    然而五行符的威力只持续了十秒钟,但那些蝗虫却源源不断的飞过来,那长脸男发出了怪笑,捏住了一条蜈蚣,放入了自己的嘴巴,紧接着他的身体弓了起来,仿佛肚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钻出来,片刻只有,一只巨大的黑色钳子从他的嘴巴里伸了出来,在后来露出了头,身体,竟然是一只硕大的黑色飞虫。

    那飞虫的模样和蜜蜂有点接近,但个头比蜜蜂大了几百倍,而且它的嘴尖是一只吸管状的尖针,顿时我想起了张清说起过的一众人,那就是蛊人,这蛊人就是一些疯狂的蛊师把自己的身体当初了一个培养器皿,然后培育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蛊虫,这样的人往往长得千奇百怪,阴森恐怖,但实力却异常高强,他们寿命很短,只有五六十年而已,但死后的尸体若是落到了一些有本事的养尸人手里,那就是一种另类的僵尸……毒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