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

孙小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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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临安城正值暖春,风和日丽,春暖花开,正是一片大好光景。

    程英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临安府中的一家客栈里。

    听客栈里说书先生的讲述,此时正是在淳熙年间。

    程英虽然知道自己可能陷入了某个系统的目标任务里,但是这样变换故事年代的时空穿梭还是让她惊讶了好长时间才慢慢接受过来。

    恩师不知去向,故人也已不在,程英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滴,心中叹气,射雕前传的这淳熙年,怕是连郭靖郭大侠都还未出生吧。

    好在她之前早有预想,在随身带的荷包里放了不少珍珠金叶子,想来拿去当铺换的钱应该不愁吃穿了的。除此之外,陪着程英而来的也只有身上这件青衣,和腰间随身佩戴的玉箫了。

    程英这次的任务目标想法子找到岳武穆留下的《武穆遗书》,程英对于《武穆遗书》的唯一印象,在真实经历神雕的那半世里,便是郭靖郭大侠因为研习了这《武穆遗书》方才用兵如神,智勇非凡了。

    可是而今的《武穆遗书》在哪里,程英并不知晓,她再一次觉得,没有了黄药师的帮主,她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

    临安客栈里,说书人在讲述岳武穆抗金的故事,因为这年前岳将军平反,因此他的英勇事迹一直流传,大街小巷都在相传岳飞抗金之事,说书人讲这个,更是为这临安客栈吸引了不少人来。

    客栈二楼雅间的侧窗角落旁,一桌清茶小菜,程英就坐在那里,她自然也是慕名而来。

    说书人的故事已经讲了整整七日,程英一直在听,一直在等,她在等说书人讲岳武穆将自己的那本兵书藏到了哪里,或者说从说书人的故事中找到几点关于那兵书的藏匿踪迹。

    房间里的窗户虚掩着,能从房间里看清临安府主街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说书人正讲在将那秦桧是如何的陷害岳飞,那十二道诏令是如何将岳飞召回,被冤枉下狱,如何悲愤之下了写‘天日昭昭,天日昭昭’的绝笔。

    英雄悲歌,客栈之中不少有血性之人听之都觉痛心疾首,恨不能真的穿越到彼时将那秦桧狠狠的修理一番。有血性固然是好,但可惜大宋的军队比之大金确实有太多不足之处,朝堂*,皇帝昏庸,要如何能将这大宋的江山社稷再撑起来。程英想到几十年后的大金灭亡,蒙古崛起,宋灭元起,也不禁感叹这朝代更迭,确有太多令人惋惜之事。

    或许找到《武穆遗书》,并将之传承下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这其中夹杂着的却是岳武穆的心血,和守住大宋城防的渺茫希望,即使最终的结局还是灭亡,但这中间的过程却也足以传承,这是一种炎黄子孙需要世代传承的精神。

    程英忽然觉得自己的要完成的任务变得重大起来,或许它已经不仅是任务这么简单,这还是保护这绝世兵书世代传承的一种隐形的责任。

    程英正在感叹期间,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几声打架斗殴的声音,打断了说书人的故事,引得客栈里些许人不满。但客栈发生打斗,江湖人又多是那不要命的,听书总归比不上保命重要,不愿惹麻烦上身的听客们慌乱而逃,说书人也收起惊木,离开客栈避难。

    程英之前好几天都错过了单独向这说书先生请教《武穆遗书》下落的机会,这次说什么也不想错过,拾起玉箫,程英便起身追去。谁知这刚出了门,却被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挡住去路,那男子长得还算清秀,但却行踪慌慌张张好似有人追杀。

    程英是带了人、皮面具的,那人一开门看见了程英惊了一下,迅速扫了一眼她的打扮便确定程英是习武之人,情急之下黑衣男子不由分说便抓住程英的袖口,哀求道:“姑娘救我!”

    程英虽然不知这是什么人,但见了楼下提着大刀凶神恶煞大吼着跑上来几个大汉,下意识的便觉得是有人,人多势众欺负弱者了。

    将自己的袖口从来人手中扯出来,楼下的人已经将门踹开大吼一声:“他在那儿,兄弟们别让他跑了!”

    “各位好汉!有话好说!”程英举箫轻轻一拨便将最近一位大汉劈过来的刀挡开,转身向后滑开一步同来人拉开了距离。那名黑衣男子趁着程英帮她挣下的这点时间,没有犹豫,踩着窗棂便从二楼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前还朝着程英喊了一句:“我们今晚城外老地方见!”

    程英听得莫名其妙,却见那几位大汉气的怒目圆睁:“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然后不由分说,几人便要同程英动起手来。

    “各位英雄误会了,请先听我解释。”程英哪里想到这几位二话不说就朝她打了起来,再一招挡下几人,想转身跳窗而去想将那黑衣男子抓回来,对质一番。

    ……

    临安府算是天子脚下,管辖森严,相对来说还算是太平安宁,今日这客栈里打斗一事已经引起不小的轰动,黑衣男子自客栈二楼跳窗而出,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程英运起轻功,自窗户边飞向对面屋顶,居高临下自街道上环顾几周却不见黑衣男子的踪影,那群大汉见程英有如此高的轻功,惊了一下,但还是不放弃的下楼追了出去。

    此时,客栈中另有一抹青衣,却快她一步,追了出去。

    自屋顶驻足几秒,程英忽觉自己身后有股劲气奇袭而来,速度之快,令人看不清晰。她只觉得眼前青衣闪现,紧接着便有无视掌影闪现在眼前,目不暇接。

    程英下意识接招对掌,竟奇迹般的是应付自如,这一系列接招对招,似是浑然天成早知你我了一般。

    “劈空掌!”

    忽的想到这一招势,程英惊得无法言语,劈空掌是黄药师独有的的成名掌法,她怎么会忘!

    再接下一掌,程英抬头,这才在高速的掌影之中看清来人相貌!

    青衣凛凛,行如鬼魅,浩浩乎如冯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那风姿隽爽的身形,那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容貌,不正是当年程英想象过的年减半百,而今正是弱冠之年的黄药师吗!

    “师父!”

    程英只觉自己的心忽然‘砰’的下子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脑子成了空白的,连声音都带了颤影。

    那一掌再次袭来,她哪里还有什么意识去挡!

    眼前人见程英猛然之间停住,心觉不妙,不想伤了眼前这个姑娘,他赶忙将发出的掌力收回,但猛然间收回发出的掌力必然会令自己内力反噬受伤。

    那人掌力稍偏,脚下点着屋瓦青檐,也不顾什么礼教大防,左手搂着程英的肩膀旋了个圈,才将右手上的那劈空掌的掌力彻底卸去。

    那人抓着程英的肩膀,程英脚下一滑却撞进了他的胸膛,再一抬眸,便对上了那人一双意味深长的目光。

    年轻之时的黄药师眼眸清澈,如同深潭一般却没有了那层冰霜,身上也没有了经历世事的沧桑无奈。那感觉和杨过不同,此时的黄药师脸色清瘦却显圆润,青丝轻绑随风飞扬,那湛然容颜,在程英眼中当真如同那下凡的仙人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程英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的师父年轻之时是如何的潇洒英俊,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能见上一面。

    只这一面便不枉此生了。

    和见到杨过的时候不一样,那种感觉很奇怪,程英说不上来。

    黄药师嘴角泛起一股不可捉摸的笑意,他今天似乎无意间找到了一个同门师妹啊。

    黄药师是今天才到临安客栈的,程英在听书的时候,黄药师从透过二楼的窗棂看过她一眼,见到程英脸上的那块面具,以及她温润如玉的性子时,黄药师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姑娘和别人有所不同。而真正让黄药师注意她的,是因为她腰间佩戴的那方玉箫,以及她那身轻盈的功夫,程英用玉箫挑开那几位大汉的时候,黄药师觉得这位姑娘很可能是和他师出同门。

    所以在看到程英运起轻功飞出房顶的时候,他追了出去,出其不意的对她出招也只不过是想试探她一番。

    果不其然,程英也会自己师承的这套掌法。

    黄药师见程英看见他突然停下招式,以为程英也看出自己同他是同门,黄药师担心伤了师妹这才用这种方式卸去掌力。

    “姑娘!”

    直到黄药师开口,程英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的抓着黄药师的胳膊没有松开,而自己此时正看着他的脸发呆。

    程英的脸很红,好在隔着面具看不出来,对这种情况黄药师好像已经处理习惯了,虽隐隐有些不满但也并未太在意,毕竟这是他自己先不守礼在前的。

    “师父,我是程英啊!”

    见到黄药师,程英当然激动,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此时的黄药师,已非昨日授业之师。

    她顺手将自己的人皮面具撕下,便露出一双妙目,明净澄澈,炯炯生光。面具下的容颜,清丽秀雅,容色极美。

    程英的脸是鹅蛋脸,雪白晶莹,还有一个小酒窝,脸红之时颜若玫瑰,端庄之中透着娇羞柔嫩,一身青衫,淡雅宜人,风致嫣然。

    程英、程英……

    黄药师黑烁的眼底有抹惊艳一闪而过,那一刻,他竟忘记了程英为何要喊他一声“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