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252.事情败露

彩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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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璟年再回到屋里,见沈沅钰还没睁开眼睛。就在她的身边坐下,拿起摊在旁边的一本书来,正要看两页,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就又去看沈沅钰,忽然“嗤”地一笑,“既然醒了,就别装了。”

    沈沅钰躺在那里不动,庾璟年却有法子治她,就把手顺着被子伸进她薄薄的中衣里。果然沈沅钰按住他的手不叫他作怪。“好热啊,你快把手拿出去!”

    庾璟年十分听话地把手缩了回去,“你坐起来,咱们说说话。”庾璟年心里有些憋屈,很想和沈沅钰倾诉分担一下。

    沈沅钰就翻身坐了起来。有些奇怪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的?”

    庾璟年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有睡着了,眼珠子还在转来转去的吗?”

    “啊!”沈沅钰大为泄气,“我还以为我伪装的很好呢!”

    庾璟年问她:“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就在刚才,你让云惜去粘知了的时候。”沈沅钰的脸上笑靥如花:“二爷为什么要把不相干的知了粘了呢?是为了让我睡个好觉吗?”沈沅钰说着说着就不知觉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心里甜丝丝的像是吃了蜜糖一样。

    庾璟年口是心非地哼了一声:“你想什么呢,不是为了你!爷心情不好,嫌他们叫得烦。”他才不会承认这件事呢。

    沈沅钰只嘻嘻地笑:“不承认也没事,只要我这么认为就行了。”

    庾璟年耸耸肩:“脑袋长在你的肩膀上,随你怎么想了。”想起沈沅钰早饭也没怎么吃,就问她:“饿了吧,我叫人摆饭吧!”

    沈沅钰摸了摸肚子,还真没觉得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午时三刻了,你睡了一个多两个时辰呢!”

    沈沅钰打了一个呵欠,又伸了一个懒腰,在庾璟年的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优美的曲线,直到庾璟年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这才道:“我还真是不怎么饿,你要是饿了,就叫丫鬟们给你摆饭好了。”

    沈沅钰苦夏,到了夏天就不爱吃饭。庾璟年不由皱了皱眉:“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早饭本就没有好好吃,午饭又不吃怎么能成?”

    沈沅钰道:“我哪里不吃午饭了,不过是晚一点儿而已。”说着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庾璟年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胸膛坚实的肌肉,不由惬意地叹了一口气。“有你在,真好!”想起昨天晚上他不在,真是一点儿都不习惯。

    庾璟年嘴角上翘,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假意道:“大夏天的,挨得那么紧,你不热吗?”说是这样说,可却舍不得把媳妇推开。

    沈沅钰没接他的茬,只是娇娇柔柔地问道:“二爷,我听说昨天晚上,你和三哥受了陛下的责罚,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沅钰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在娘家的时候就十分关注朝中的动向,消息也很灵通。到了琅琊王府,这个好习惯也保留了下来,所以她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

    庾璟年犹豫了一下,不大想告诉沈沅钰。他是不想让沈沅钰跟着他担心。

    沈沅钰用手勾着庾璟年的脖子,吹气如兰地道:“二爷,告诉我嘛,你要是不说,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晚上又要睡不好觉。二爷也不想我失眠痛苦吧?”这一撒娇,两眼水润润湿漉漉的,庾璟年看着心都要化了。立刻无奈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也忒能缠人了。”

    到底还是把昨天的事情全说了。最后道:“我刚和程先生商量了一番,实在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责罚三哥。事情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若说他厌恶了我们两个,为什么只罚他一个,却把我放出宫去?”

    沈沅钰听到这里,慢慢坐直了身子,脸上也有了一丝凝重。要知道庾璟年这样的皇族子弟和世家子还不一样,生死荣辱均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沈沅钰皱眉苦思了半晌,与之前收集到的情报一一印证,想起一个可能性。她道:“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庾璟年素来知道她的聪明,连忙问:“你想到了什么,快说出来听听。”

    沈沅钰道:“我若是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庾璟年向她保证道:“我不生气。你快说!”

    沈沅钰这才正襟危坐,问庾璟年:“如果你是皇上,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庾璟年微微一愣,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觉得他媳妇的思维转化的太快,刚才还像猫咪一样地和他撒娇耍痴,一转眼就变出一张正经脸来和他讨论国家大事。

    哎……算了吧,媳妇这样也挺可爱的。

    庾璟年也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道:“若我是皇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怎么能够随便假设?”

    沈沅钰噗嗤一笑道:“这里只有咱们夫妻两个,你不说谁会去告我不成!再说只是让你换位思考一下,又没有真的让你去争夺皇位,你怕什么?”

    庾璟年无奈,她总是那么振振有词。

    沈沅钰调皮一笑:“请大将军回答问题。”

    庾璟年道:“我最害怕的,自然是别人抢走了我的皇位。”

    沈沅钰又道:“这个世界上,最能威胁到皇位的人是谁?”

    “北燕?北魏?益州?”庾璟年说一个沈沅钰就否定一个,最后沈沅钰干脆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太子!因为太子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一旦皇帝驾崩,太子顺理成章就是皇帝。所以太子才是皇位的最大潜在威胁。”

    “可是太子又能够安定民心国本,存在必不可少,作为一个皇帝,不能轻易废绌太子,最好的法子就是限制太子的权力。而限制太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竖起一个靶子,能和太子对着干。到时候太子也好,靶子也好,都要有求于皇帝,皇帝只需要高高在上,做一个裁决者就好了,他的位子也就坐得稳当了。”

    庾璟年脸色微变:“然后呢?”

    沈沅钰道:“首先皇帝选择的人,应该是大皇子,太子还没有参与国政的时候,皇上就给了他两卫兵马,让他上阵杀敌,积累威望。他是长子,是太子的大哥,能由他作靶子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大皇子也有他的缺点,他为人跋扈暴躁,不得人心,朝中的大臣对他敬而远之,母族妻族都不是强有力的士族,哪怕给了他两卫兵马,他还是完全被太子压制。最关键的一点,他有了兵权之后,甚至连皇帝的话都时有违抗,皇帝对他当然不能放心。”

    “所以皇伯父又选择了三哥?”

    “三哥的条件大皇子好多了,母亲是淑妃,外祖父是大将军荆州刺史,妻子又是太原王氏的嫡女,母族妻族比大皇子强了不止十倍。最关键的是,三皇子温文尔雅,加上年纪小,对皇上又是最为孝顺,看起来十分好拿捏,皇上于是转而百般培养他,把他树立成为对付太子的靶子。所以早早地封他为东海王,爵位比大皇子还要高。”

    庾璟年道:“照你这么说,皇伯父就更不该处罚三哥了。”

    沈沅钰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从前皇帝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自然是对三皇子有求必应。可是随着三皇子慢慢长大,能力日益出众,朝廷中有不少人暗暗投靠,尤其又有一个好兄弟,是名震天下的统帅大将军,手握两卫精锐兵马,宫里有桓淑妃支持,地方上有上游的荆州支持,你说对于皇帝的威胁是不是比太子还要大?”

    庾璟年神色异常凝重,却不得不承认,沈沅钰说的在理。沈沅钰道:“太子和三皇子就像天平的两端,皇上既要给他们权力,又要限制他们的权力,谁的力量大了,就要限制一下,永远保持两端的平衡,他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现在三皇子的力量太大了,皇上自然要想法子削弱一下子,所以就找个机会拿三皇子开刀喽!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谁叫你是三皇子的铁杆兄弟呢,一心一意地支持三皇子,你现在接连打了两次大胜仗,在军中威望大增,三皇子跟着水涨船高,皇上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出现。”说着沈沅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照这样推断下去,岂不是你的郡王之位……要危险了?”

    庾璟年哼了一声,有几分不悦地道:“照你这么说,皇伯父就是个只知道玩弄权术,对自己的儿子们只有利用,没有丝毫父子之情的人?”

    沈沅钰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说出这种可能性而已。刚才你答应过我,不许生气的。”

    庾璟年道:“我没生气。不过我要告诉你,皇伯父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我,对一个侄子都那么好,对自己的儿子,更加不会那样!”

    沈沅钰没有说话。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其实沈沅钰的这个推断,以庾璟年的聪明未必不会想到,只是皇帝是他心中爱戴的长辈,他不愿把皇帝想得那般不堪而已。

    话虽这样说,庾璟年却隐隐觉得沈沅钰的这番话十分接近真相。他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又不想对沈沅钰发脾气,就闷闷地道:“这屋里太热,我出去散散!”

    “二爷!”沈沅钰叫了一声。“你生气了?”

    庾璟年脚步顿了一下,“没有!”沈沅钰是他爱的人,可是皇帝也是他尊敬的长辈,他从小缺少父爱,一向是拿皇帝当做自己的父亲敬爱的。所以沈沅钰说出那样的话,他又不能丝毫不介意,可刚才又明明答应了沈沅钰不生气,所以他现在真是万分纠结。

    庾璟年出了正院,来到演武场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透汗,这才感觉神清气爽,舒服了不少。

    想起刚才对沈沅钰的态度,她一定是生自己的气了吧,庾璟年有些后悔了。大概正是因为自己把她放在心里,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暴露在她的眼前吧。

    庾璟年不想和她冷战消磨感情,就准备回去,委婉地和她道个歉,他顾及面子,直接道歉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只能曲线救国。

    回到正院的时候见沈沅钰已经起身了,穿着一身樱红色的衣衫,正在窗下修剪盆栽,显得意态悠闲。看见庾璟年回来了,连忙放下剪子,笑意盈盈地迎上来:“二爷回来了?”不待庾璟年回话,就吩咐彩鸾道:“快去拿条湿帕子来,这大热的天,瞧把你二爷给热的。”

    庾璟年原本以为她会和自己耍耍小性子,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是这样的,一时竟有些不适应。彩鸾很快就把湿毛巾拿了过来,沈沅钰就上前帮着庾璟年擦汗,因为他个子太高,她够不到,只能踮起脚尖。

    庾璟年微微低下头,以方便她给自己擦脸。只觉得湿帕子在他的脸上抹了几把,那可一点儿都不温柔,简直就是粗鲁了,顿时一颗心反而放下了。她既然肯把脾气发出来,那就好哄了。

    伸手想去拉沈沅钰的胳膊,却被她轻巧地躲过了,沈沅钰一把将手中的毛巾丢给彩鸾,脸上堆起假假的笑:“二爷饿了吧,我这就叫丫鬟们摆饭。”

    庾璟年叫她笑得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彩鸾则是看着手里的毛巾,想起小姐的诸多安排,隐隐有些担心。

    很快丫鬟们就摆了一桌子饭菜。两人在饭桌前坐好,沈沅钰亲手拿了一个包子递给庾璟年:“你最喜欢的牛肉包子,还是热乎的,赶快吃吧。”

    庾璟年摇了摇头,平时看不出来,她竟然这么孩子气。拿了那包子咬一口,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整张嘴都麻木失去感觉了,这是放了多少花椒啊!

    真想一口把嘴里含着的东西吐出来,结果看见周围那么多丫鬟都在看着他,他不想叫丫鬟们看笑话,咬着牙把那些东西一口咽了下去。

    顿时明白了她的险恶用心,今天安排了这么多丫鬟伺候他们两个用膳,就是算准了他不愿在下人面前丢份儿,只能吃个哑巴亏。

    沈沅钰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脸色变得如同便秘一样难看。总算出了一口气,拼命憋住了笑,就又递给庾璟年一个包子,“二爷,来,再吃一个!”

    庾璟年就算是打死也不敢在吃她的包子了。伸出筷子夹了一口芹菜,顿时又苦了脸。这是几辈子没有吃过盐吗?那芹菜咸得能齁死个人。

    庾璟年再也顾不得风度仪态了,一把捞起茶壶来直接咕嘟咕嘟往嘴里倒去。把那“茶水”咽下一口去,才觉得不对劲。茶壶里哪里是水,分明灌了满满的醋,庾璟年再忍不住了,“哇”地一口吐出来。

    沈沅钰却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直打跌。

    居然敢用连环计捉弄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庾璟年气的头顶冒烟,见她笑得欢畅,不由大怒:“沈——沅——钰!”

    成亲这么久,庾璟年还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沈沅钰见他咬牙切齿,两道眉毛都立了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哪里还敢呆在这里,饭也不吃了,一溜烟地就往内室溜了进去。

    庾璟年冷笑一声,随后追了上去。

    彩鸾担心沈沅钰被姑爷欺负,想要追上去看一看,却被蕊心一把拉住了。彩鸾急得一跺脚:“刚才二爷好像是真生气了。我就说,这样捉弄二爷,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蕊心却是毫不担心地摇了摇头:“放心吧,奶奶有分寸,会处理好的,咱们就别跟过去添乱了。”她对沈沅钰倒是信心十足。

    沈沅钰在女子中也算高挑,可是和庾璟年这样的大长腿比起来,可就不够看了。刚刚逃到了内室,就被庾璟年追上来,逼到了角落里。

    庾璟年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沈沅钰,你今天是想谋杀亲夫是吧?”

    沈沅钰振振有词道:“谁叫你给我甩脸子看的,明明答应过我不生气的。”说着说着就又委屈了,嘴巴也瘪了起来,眼泪看着都要流下来了。

    庾璟年简直无语。他刚才被捉弄得那么惨,在下人面前颜面尽失,怎么到了最后,反而好像是他成了罪魁祸首了。

    这世界还有没有公平可言了?

    刚才他是真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收拾她的。可是看到媳妇那个小可怜样,他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心就软了。

    就在榻上坐了下来。指着他身边的位置道:“坐过来!”

    沈沅钰权衡利弊,动武的话,就是十个自己也打不过大将军的一只手。只好乖乖地走过来,坐在庾璟年的身边。

    庾璟年平缓了语气。“一码归一码!刚才我对你生气,是我的不对。可是你这样捉弄亲夫,你也有不是之处。这样说,你可服气?”

    其实刚才捉弄完他,沈沅钰就不生气了。见他这时主动认错了,就乖乖地点了点头:“刚才是妾身不对,妾身不该捉弄夫君。让夫君在下人面前没脸。”说着就起身给他福了福。

    然后又对庾璟年挑了挑眉。那意思很明确,我都向你赔不是了,你也该向我赔不是才行。

    庾璟年有些无奈,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的头是高高昂着的,就算对着皇帝都不曾地下过,让他低头认错,真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可是沈沅钰的目光又是那样的坚持。

    庾璟年一咬牙,反正屋里也没有旁人,今天若不把她哄好了,她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古灵精怪的玩意儿等着自己呢。就起身拱了拱手:“这次……是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沈沅钰的两只眼睛笑成了弯月亮,她自然是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的。这才噗嗤一笑,有些得意地道:“这还差不多!”

    庾璟年叫她拿捏住了,只恨得牙痒痒的。想了想,唇角就挂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沈沅钰一看那笑容就知道要坏菜,转身就想溜之大吉。庾璟年一把就将她抓了回来,随即就轻轻松松地抱着她上了床,然后将床帐放了下来。

    沈沅钰吓了一跳:“二爷,你做什么?”

    庾璟年邪邪一笑道:“做什么?刚才你差点谋杀亲夫,道个歉以为就完了,我得好好惩罚惩罚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二话不说就去脱她的衣裳。

    沈沅钰策划构思了一整套的报复行动,也猜到了庾璟年定然能够上钩。只是她“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沈沅钰尖叫了一声:“现在可是大白天呢!白日宣淫,传出去我哪还有脸面在琅琊王府立足?”

    “刚才你捉弄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是大白天?”

    沈沅钰终于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了。所有的抗议均被庾璟年宣布无效,很快就被剥得干干净净,这段日子,沈家丧事不断,虽然沈沅钰不用为湖阳郡主和沈沅璧服孝,可她不愿意让人戳她的脊梁骨,所以和庾璟年的房事明显的少了。

    庾璟年憋了好些日子了,看到她羊脂白玉一样娇嫩的皮肤哪里还能控制得住,喘着粗气就压了上来……

    蕊心和彩鸾守在门口,不让丫鬟们进去打扰了两人的好事。一开始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听不清说了什么,可听得出口气有几分强硬,随后就传出了断断续续地吟哦之声。她实在不明白,这明明还是剑拔弩张的,怎么一忽儿就变成这样了?

    彩鸾值过不少次夜了,自然明白这代表了什么。一边将小丫鬟们赶得更远了,一边向着蕊心投去敬佩的一瞥。

    蕊心微微一笑,那意思是说。我就说吧,姑爷怎么可能真的和小姐翻脸?

    一开始,沈沅钰其实是拒绝的。

    不过也不知是好久没做的原因,还是两人刚吵过架的原因。庾璟年今天把她弄得差点飞上天了。其实沈沅钰私底下并不排斥夫妻间的敦伦之乐,男人有这方面的需求,女人一样有。慢慢地,沈沅钰也get到了其中的妙处。

    不过庾璟年今天就发了狠,就像是一匹野马似的收不住缰绳。很快沈沅钰就化作了一泓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