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这个傻木头(2)

墨十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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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暖故还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在轻揉着自己的眼角,司季夏则是看一眼自己掌心的花生粒,再看一眼冬暖故,沉默着似思考着什么半晌后,将手移到冬暖故面前,紧张道:“阿暖,要不要吃花生?”

    冬暖故本是揉着眼角的动作突然僵住了,微垂着的视线正好能瞧见司季夏递到她面前来的掌心里的两粒饱满的花生,一时愣住了。

    司季夏见冬暖故没有反应,不敢收回手,又小声地唤了她一声,“阿暖?”

    “……”冬暖故忽地抬头,瞪着司季夏,抬手一巴掌拍上他的掌心,“啪”的一声拍掉了他手心里的花生,有些气结,“你——”

    花生滚落在地,司季夏倏地收回手,更为不安地看着冬暖故,不知所措。

    “你这个傻木头!”冬暖故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司季夏,连生气都变得无奈,“你跟楼远说了什么?”

    “我……我担心马车颠簸会疼着阿暖,便托右相大人命人备来软垫。”司季夏见冬暖故面色不对,连忙如实道,末了又补充道,“今晨的热水,也是托右相大人劳店家烧的。”

    “……”冬暖故觉得这会儿连自己的眉心都在突突地跳,这个傻木头!难道没看出楼远是个喜好浮想联翩的人?这简直就像是在和楼远说他们成婚至今,在今晨才圆房!

    “阿暖可是觉得哪儿不舒服?”司季夏见着冬暖故沉默,便关心地问道,似乎并未觉得楼远给他们扔这么些东西在马车里有多大的不妥,反倒觉得楼远颇为他们费心了。

    “平安。”冬暖故顺了顺气,心里一遍遍对自己道,不要和这个傻木头太较真,但是一开口还是变了味,“你把这些东西全部吃下去。”

    让你在被子里偷笑,让你没事和楼远那个三八货说什么话!

    司季夏一怔,而后转头去看小榻上的那一大把枣生桂子,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正要说什么时,冬暖故摆了摆手,按按眉心道:“算了算了,陶木!”

    冬暖故唤了陶木,马车还未走,陶木连忙从横栏上跳下,对着垂挂着棉帘的车厢道:“夫人,小的在。”

    片刻之后,只见棉帘微微一掀,一只小包袱从马车里扔了出来,陶木忙稳稳接好,听得冬暖故道:“帮我把这包东西拿去给右相大人,道是我送给他吃的,不吃完就不是人。”

    “……”陶木看着自己怀里的那小包东西,只觉烫手得很。

    “还不快去?”冬暖故根本不给陶木迟疑的时间。

    “是,小的这就去!”陶木连忙抱着小包袱跑向楼远那辆马车。

    当陶木将那只小包袱交到楼远手里正忐忑着要不要把冬暖故交代的话转告给楼远时,楼远掂着那只小包袱笑得十分开心,“哎呀,八小姐还给楼某送东西了,是不是要感谢楼某为她准备的东西啊?”

    楼远边说边将包袱打开,在看到小包袱里的东西时,他怔了怔,眨了一眨眼,陶木便硬着头皮道:“夫人说这是送给右相大人吃的,右相大人要是不吃完的话,就,就……”

    “就什么?”楼远挑挑眉。

    陶木豁出去道:“夫人说右相大人要是不吃完的话,就不是人!”

    秋桐“噗嗤”一声笑出了声,Chun荞也没忍住,掩嘴笑了起来。

    楼远看着自己手里掂着的小包袱,瞬间觉得自己压力有些大,摆摆手,让陶木退下了。

    陶木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连忙跑开了。

    “爷,让您多管闲事,这下有压力了吧?”秋桐笑得一脸不厚道。

    “爷,属下劝过您的,您没听。”Chun荞补充道。

    楼远又眨了一眨眼,捏起一颗红枣,就着袖口擦了擦,扔进了嘴里,笑道:“那吃完了,爷会不会也生个贵子出来?”

    “这个只怕难。”Chun荞回答得正经。

    “只要爷想。”秋桐笑眯眯。

    楼远则是又扔了一颗莲子到嘴里。

    马车开始上路了。

    这边马车里的司季夏在看到冬暖故动作迅速地将那一大把枣生桂子裹进一块小布里时眼神有些黯,在她将那只小包袱扔给陶木后浅声道:“阿暖坐到小榻上去吧,那儿软和。”

    冬暖故没有推拒,坐到了铺着软垫的小榻上,她的身子的确不舒服,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又兼马车在行走只会难受,有软垫坐着有软枕靠着是再好不过的。

    冬暖故坐到小榻上后,司季夏拿过了放在叠放得整齐的被褥旁的一只小手炉递给她,冬暖故并未接过手炉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

    司季夏的身子绷得有些紧,坐到了冬暖故身旁后将手炉塞到了她手里,微垂着眼睑低声道:“抱歉阿暖,让阿暖难堪了。”

    他以为她会高兴的,只是他想错了。

    冬暖故将手心覆到司季夏放在膝上的左手背上,一手捧着手炉,将头轻靠在他的左肩上,看着随着马车而一晃一摆的车帘,温温道:“平安,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说这话时,冬暖故慢慢收紧自己手,慢慢将司季夏的手握紧。

    司季夏身子一震,整个人都怔愣住了,良久良久,他才慢慢回握住冬暖故的手,眸中含笑,声音却是有些颤抖道:“好。”

    冬暖故笑了,靠他坐近了一分。

    司季夏觉得自己的心如被Chun日的和风拂过一般,暖洋洋的。

    孩子,这是他从未想过也从未敢想的。

    即便“孩子”这两个字还离他很远很远,此刻的他,还是觉得满足。

    其实冬暖故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楼远那只聒噪的老狐狸,若非他三八地在小榻上撒了那么一大把东西,她觉得她是不会想到孩子这个问题的。

    孩子呵……

    这般想着,冬暖故笑得眼角弯弯。

    “阿暖,我在京中有一好友,你我大婚时他有要事在身未能到场,我还欠了他一杯喜酒,届时到京,阿暖与我去拜访拜访他,可好?”马车一晃一晃,冬暖故靠近司季夏肩上的脑袋便一下一下地轻撞在他颈窝里,让他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