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洞房

埃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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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衍虽然喜欢胡闹,可并不是闹起来没个完的主。所以,他就那样穿着女子的喜袍,枕在上音的膝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宁杭,你若是信我,我又何苦演这么一出。”

    上音神色黯了黯,正想要说什么。

    凌衍却伸出了手温柔地将上音耳边的发丝挽到了上音的耳后,凌衍用手指将上音的嘴角拉高:“不过没关系!为了我亲爱的宁杭,穿一次女装又何妨?!”

    上音笑,用双手捧住凌衍的脸。

    心想这个人说什么,都让他觉得安心。他对凌衍并不是一见钟情,这个土匪头子却用那样一次抢亲,抢走了他的人,更抢走了他的心。

    习惯一个人对你的好,有的时候也会患得患失,原来这就是爱上的感觉。

    “那你……”上音笑着,不自觉的好奇,“到底是怎么从太子那里出来的?”

    “啊!这件事情真的值得大讲特讲!不过宁杭,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盯着这间新房看呐。我们不做点什么吗?”说着,凌衍故作娇羞地搂住了上音的腰。

    上音腰侧最为敏感,凌衍看似无害地搂着上音的腰。其实却老实不规矩的用手在上音腰侧敏感的几个地方若即若离的碰触。

    “喂,你——!”上音声音变了调,更是不自然地挣扎了一下。

    凌衍笑了,停下手来,然后枕回了上音的膝上,大喇喇地说了一句:“今夜啊,我是你的‘娘子’,你可要对我温柔一点!人家怕疼!”

    上音笑,凌衍在房事上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就算是初经人事的时候的疼,也并不是不可忍受的痛苦。况且,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打、怎么骂都还是顶着一张傻乎乎的笑脸。

    反而,上音认了。

    低头,上音吻了吻凌衍的嘴角,小声的凑在凌衍耳边说道:“你明知,我不擅长这事,却总坏心的要我自己来——难道当真要叫将军府的人看笑话:他们的姑爷新婚洞房花烛夜,被新娘子折腾的起不来床吗?”

    听见上音竟然还和自己开玩笑,凌衍笑了,回吻上音,翻身将上音压在榻上,更是故意坐在了上音的腰上,有意无意地蹭着,凌衍低头舔了舔嘴唇说道:“宁杭,我们便做边说!”

    上音心里好笑,做那档子事情的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听凌衍讲故事,看来凌衍是存心的。不过自己理亏在,上音只能无奈地别过头去。

    凌衍看见上音此举,知道上音是准备顺了自己的心意——虽然他穿着裙子和女子的衣物,可是凌衍不觉得自己吃亏,他们在梁国那么多人面前拜堂成亲,更有梁国大将军郗将军的见证——不管郗将军愿不愿意。

    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大约是大红的帐子、大红的喜袍,还有龙凤双烛让凌衍很是兴奋。心里想着要来点不一样的,凌衍干脆低头用自己的嘴解开上音的衣扣,顺着上音的脖颈就一路亲吻下去。

    一边紧紧的贴着上音的肌肤留下惹人遐想的吻痕,凌衍一边开口讲:“我告诉了太子一个顶好的法子,一举两得。以此为交换,太子就放我出来了。”

    说着,凌衍却已经将上音身上的衣衫都给剥了个干净。看着上音仰躺在榻上,神色在清明和意乱情迷之间,薄薄的嘴唇上泛起好看的水色,让凌衍忍不住低头又是一阵辗转碾磨,更是不客气地深入了喉舌之中,掠夺上音嘴中所有的津液。

    凌衍的吻虽然霸道,上音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了现在的能够回应。两个人辗转缠绵在一起,更能够得到更多的趣味和快乐。

    凌衍的手也不规矩,在上音身上到处点火。裤子和衣袍早就被凌衍丢到了床下,偏偏可气的是,凌衍还是穿戴整齐,不过女子的衣裙露出了凌衍的双腿,跨坐在上音身上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违和感。

    “什、什么法子?”上音勉强保持着理智问。

    “我告诉他啊——”凌衍低头咬了咬上音的耳朵,舔进去上上音止不住的低喘一声,凌衍才心满意足地说道,“告诉他,一个瓮中捉鳖的办法。”

    后来,

    上音在意乱情迷之中,才知道,太子萧子昭本来预计着要将凌衍交到廷尉狱之中让廷尉用尽了酷刑,公仇私仇一起了,屈打成招。

    只要凌衍承认是竟陵王派他们来杀了梁王,太子立刻就可以发丧,更是举兵、讨伐祭龙山。

    如此,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打竟陵王一个措手不及。

    凌衍的主意,却让太子萧子昭以逸待劳,不如就坐镇在梁国等待。只需要用梁王的名义传一道诏书即可,让竟陵王来梁国羽都之中面见梁王。

    “唔……”上音推开凌衍吸在自己胸口的嘴唇,喘息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简单,竟陵王如此聪明,怎么肯轻易就范。”

    “当然不,”凌衍不甘心地重新低头下去,用手掌在取悦上音,逼得上音咬住了嘴唇,带着淡淡的恼意瞪着自己,凌衍笑眯眯地说,“是人都有*,能成为梁王、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竟陵王计算再冷静,也会冒险前来。”

    “唔、啊……凌、凌衍你,你放开……”上音低低的唤了一句,更是想要转身离开凌衍的控制,可惜最脆弱的地方被凌衍握着,也躲避不开,只能认命地发出了让凌衍兴奋的羞耻呻-吟。

    握紧了拳头,想要推开凌衍,可是才弓起身来,手触碰到了凌衍的肩膀的时候,凌衍却腾出一只手来,将上音的手按在了床榻上,更是伸出自己的手指和上音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十指紧扣,一生相守。

    被凌衍刺激,快-感、喜悦和那么一丁点的痛楚都涌上了心头,一时间逼迫着上音别过头去,因为疼痛和兴奋流出来一行泪水,顺着他的脸庞流到绣有龙凤呈祥的枕头上。

    恰若洞房之中的龙凤对烛,红泪低垂、低诉着春-宵苦短。

    “不放,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了,”凌衍吻了吻上音的脸,等上音缓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时候,凌衍拉起上音的另一只手印下一吻,“宁杭,我们已经入过了洞房了,这辈子我就赖上你了,你也休想甩开我。”

    上音看着凌衍,眼里闪过摇曳的光芒。

    凌衍更是补上了一句:“我们相约今生,此志不渝。”

    情话说过了千万遍,却不如凌衍踏踏实实的躺在了自己身边来得舒心,更不如在黄泉道之中凌衍对自己的回护之情。上音笑着,不想和凌衍在唇舌上计较,只是勾住了凌衍的脖子,半起身来,凑在凌衍耳边说道:“学渣,你本来就语死早,不如直接行动,知道吗?”

    “嗷!”凌衍嚎了一句,立刻扑倒上音,之后就是两个人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时间——用凌衍的话说就是,上音曾经被人骗着为宋王穿过一次女装、一身大红的喜袍,可惜被自己半路拦截了下来。

    如今,

    他也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穿了一次女装,更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天地为证、郗将军为媒,三拜了天地父母交拜了彼此,成了一生的伴侣。

    一人一次,公平实在。

    况且,

    若是有什么委屈事,要受什么风刀霜剑,要吃糠咽菜,凌衍永远希望挡在上音前面的人是自己,他永远负责赚钱养家,他爱的上音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够了。

    “宁杭,”凌衍身上每一处都和上音深深的契合在一起的时候,凌衍从背后搂着上音开了口,“杀父之仇,我一定会报。你不用担心,更不用想着那是你自己前世的事情。他不是你一个人的敌人,也是我的……”

    “嗯,”上音点点头,凌衍既然知道了,他也不再相瞒,“我知道他路数,怎么说都是我去找他,最……唔……”

    上音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凌衍给堵住了唇舌,凌衍摩挲着上音的喉结不客气地说道:“胡说八道!你这傻瓜,生前的你身为江湖第一杀手都还被他给杀了,如今武功不如前了,去硬拼不是送命吗?”

    “唔……”上音皱眉,有些痒,他缩了缩脖子。

    “我们是一体的,你看,我们这么近,近得没有丝毫缝隙,”凌衍更是故意动了动下半身,让上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凌衍瞧着上音恼怒的翻白眼,他更是高兴的蒋怀中人更牢的抱紧: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你造么,以后,可不许你一个人就去和苏彦单挑。要挑,也是他单独一个和我们一家子打。留音是个聪明孩子,你不用担心。”

    凌衍和上音在新房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做着动情的事,一折腾就是过了半夜。待他们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却传来了两个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消息:

    一则,

    竟陵王萧子良对弑父的事情供认不讳,在梁王的寝宫明光殿中自裁。梁国满朝上下大为震惊,西邸中的重兵和文人墨客,不攻自散,一部分归隐山林,一部分很快就投到了太子萧子昭的麾下。

    这个时候,梁人才知道,他们眼中不过纨绔子弟的萧子昭,竟有雄才大略。

    而,

    被寄予厚望的竟陵王萧子良,竟是个弑父的狠毒之辈。

    二则,

    太子萧子昭继位梁王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休妻、罢了他的二十七房小妾和男宠,扬言天下——他萧子昭、新任的梁王,只愿娶一人为梁王后。

    而这个人,

    正是几亡宋国的河东顾家第七子——顾氏、宁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