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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修齐苦笑了下:“我有些疑惑……想问问你。”
他迟疑说道。
安秀仍是保持着转头的姿势,脸上一片木然,不说话,却也没有转身。
谢修齐见状连忙急急说了起来:“我那纵火或有蹊——”
话还未完全出口,便被小丫头尖利打断了:“呸!
此案已板上钉钉,人证物证俱全,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谢修齐苦着脸:“是倒是我干的,只是其中或有——”
“那还只是什么?”
安秀愤然道:“旁有县尊掣肘,上有雍府威慑,大人束手无策,只能……如今,婚约已早就,离成婚都只剩十日,莫非你到得此时,倒良心发现了又想翻案不成?还有用吗?你又还有良心吗?”
她无比讥讽地看着谢修齐骂道。
谢修齐翻了翻白眼,他无奈地摊了摊手。
遇到一个亲眼目睹自己神补刀抢一血的友军……完全没办法交流啊……还有,什么是雍府?
见他这副惫懒的表情,安秀却是越加气愤了起来,只见她小脸已是涨得通红:“你害小姐所托非人也就罢了,但你昨夜——”
安秀猛然顿住了,她的脸上已是浮现起一层浓烈至极的愤怒与厌恶。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昨夜之事,小姐嘱我不要跟任何人说,哪怕我爹娘姐姐都不能。
我安秀也自认是个能守口如瓶之人。
小姐对我怎样,大人对我安家怎样,安家也是满门感激,绝不会有负。”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一旦事发,小姐今日又仍是包庇于你,将置小姐于何地?外人只会以为这两姐弟干下此等丑事又均秘而不宣,说不定是早已勾搭成奸!
外人更不会知道你们并非亲姐弟,就算解释,他们也不会信!”
谢修齐楞了楞。
逻辑是通顺的,而且此类风言风语,向来都是往更艳情的方向传。
此事一旦大白,姐姐恐怕还真……
他想着想着,心里已是苦成了黄连。
那边的小丫头更已是泪水涟涟:“今晨我对小姐也多次如此说。
但即使你罪有应得,即使她明白一旦事泄,她也将随之万劫不复,她却依然不忍伤害你……”
她泣不成声地说。
随之,她更是无比憎恨地看了谢修齐一眼:“你害小姐所托非人,又做下如此丑事。
一旦事发,小姐唯一的清誉也可能要蒙上千古奇羞,除了投缳一途已别无他选,更死后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小姐到底做错什么了,让你非要如此狠毒,致她于死地?”
小丫头嘶声控诉着,表情之哀凄已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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