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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我可曾对不起你?爹爹与你说要你等,你就一日也等不下去了?要去闯出如此祸事?”
“那谢修齐就是个废物,那杨小公爷自身都难保,你就昏了头了要去攀附?老娘含辛茹苦为你生下两个孩儿,只指望着他们日后能不象你这样窝囊废,你就这样待他们,断他们的路?我们孤儿寡母三个,跟你过上一天好日子了没有?啊?过上一天好日子了没有?”
王威勉力招架着,却也终不至于还手,心气更是渐渐弱了下去。
两个孩子已是在边上吓得大哭。
王威回头一看,心下一软,脸上顿时多了道血痕。
侯氏气势更盛,渐渐已是把王威在院内赶得狼狈逃窜。
……
直到小半盏茶后,侯氏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却是又自哄好了两个孩子,倒也没提要回娘家了,只是再也没看王威一眼。
“这贼婆娘……”
王威擦着脸上的血痕嘶嘶吸着冷气,闷闷地坐在门槛上,随即,又是愁眉苦脸地想了起来。
那谢公子……
要说他是个纨绔废物吧,瞧着根本不象,姐夫如此慎重,莫非还是耍自己玩不成?他谢修齐若真是个废物,杨小公爷岂能下出这样莫名其妙的命令来?别人都说杨小公爷与这谢修齐是王八对绿豆对了眼,但自己却是死都不信——
当日自己一迎上去没说两句,他就立即察觉到了姐夫在其中起的作用,话里话外更是点得让人冷汗直冒,仿佛象在面对个威名赫赫、能看穿人心的上官一般。
后来,自己与那考功科的上官起了龌龊,他轻飘飘几句话,更莫名其妙让那些人走了。
至今自己还没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但左思右想,却多半是谢公子拉住自己时那番话所致,只是自己愚钝,想不明白其中道理罢了。
然而要说他不是个纨绔吧,瞧瞧他这些天干的什么事?监司上下已是对这个躲躲藏藏到处送礼、更孜孜不倦屡败屡送的人笑掉大牙了,他还真把地方那一套搬到监司来了不成?就算搬来了,瞧他根本不象个蠢货,碰了这么多次壁也该醒了吧?
王威细细想着,他已是百思不得其解,更愁肠百转。
正想间,却见一个小娃儿已自身后跑了过来。
他跌跌撞撞地捧着一个碗,碗里浅浅装了大半碗饭,菜却半根也无。
“爹爹,娘亲做了饭,让孩儿送过来,让您别想进房,就在外面吃……还说若您不吃,她就拿去喂小狗……”
小娃儿奶声奶气地说着。
随之,他又道:“娘亲还说,您以后去偏房睡,再也别去正房了……”
小娃儿满脸童真地转达着母亲的话,随之,他更是疑惑道:“爹爹,为什么不能去正房了呀?”
王威脸色变了变,他接过饭,又将小娃儿抱在怀里亲了亲,却是哄了几声,目送着他迈开两条小短腿又蹒跚走回正房。
他心中已是大恨。
“臭婆娘!
你是家主还是我是家主?还真骑到我头上来了!”
他低低喃喃了一声,已是摸了摸当初本欲掏出的怀中金票。
随即,他低声自言自语道:“这钱我还不给了!
找个地方埋起来,全留给润儿和郅儿!
谢公子对我如此,就算他是个废物,我也认了!”
想了想,他又发狠道:“但我还就真不信这谢公子是个废物了!
我就真不信这个老天完全不讲理了!
我还就真不信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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