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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神像之下,詹恩幽幽开口:
“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稳住局面,减少损失。”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然后希望我们能找到……”
“不是你,”
詹恩冷冷开口,他从地上起身,眼神阴冷,“我是说——他。”
众人跟随他的目光,看向另一位鸢尾花。
“你。”
南岸公爵冷冷道:
“费德里科·凯文迪尔。”
费德眉头一皱:“什么?”
“这是你做的,你策划的,至少是你授意的,”
詹恩伸手指向地上的遗体,冷冷道,“在你手下跑腿的远不止洛桑二世,对吧——而这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就在你解除软禁重获自由,得以跟他们联络之后,发生了。”
“荒谬。”
费德里科面沉如水:
“我们是一起被软禁,也是一起被释放的,怎么就不能是你做的,你联络的?堂兄?”
“希莱是我的亲妹妹!”
“也是我的亲堂妹!”
当然,他们俩都有嫌疑。
泰尔斯无奈地闭上眼睛:早知道,就该把他俩一直关着,关到自己离开再说。
不,那不可能。
心底的另一个自己及时发声,谨慎理智地提醒王子殿下:
你很清楚,泰尔斯:
仲裁旧案是个好理由,让你暂且获得了制约凯文迪尔的权力,拿到掌控翡翠城的资格。
但是反过来,它却不是个好借口:你一日不定审结案,不给出说法,不至少让一位凯文迪尔清白释放,那你就一日无法取信翡翠城,平衡局势,稳固天平。
也就无法称心如意地离开翡翠城。
你以此钳制凯文迪尔,牵制翡翠城。
翡翠城却也借此钳制你,牵制王室。
泰尔斯猛地睁开眼睛。
“这刺客跟你一样,都是从公海逃生,一样在此时回来找我复仇,”
詹恩冷笑道,“你们不会连偷渡回翡翠城的船,都搭的同一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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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抱歉乍得维祭司的遭遇,”
费德里科矢口否认,“但此事与我无关,没有就是没有。”
泰尔斯皱起眉头。
“而你知道,费德,”
但詹恩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你知道希莱进过神殿受教,你知道她跟那祭司交情好,你也知道她有时会躲这儿躲祸,你甚至知道她从小的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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