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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虫红着脸跑开,叫道:“人家快十三了,还都把人家当小孩子!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
天啊,快点给我添两岁吧!”
“你添两岁,大家也添两岁,你这一辈子永远是我们的小弟弟!
你认命吧!”
肖聪儿故意站在郑恩身边气他。
郑恩和懒虫从小没了爹娘,只有师傅一个亲人,如今又避祸远走它乡,离开了他们。
如今聪儿母女对二人关怀备至,虽说不长时间,二人已都品尝了有家有娘有姐妹的甜蜜滋味儿。
聪儿向郑恩和懒虫详细诉说了被卢兴迫害的过程,分析道:“卢兴是个没人性的恶魔,绝对不会改恶从善。
他同意你们为我打工抵债,不过是欲擒故纵、笑里藏刀、调虎离山的权宜之计。
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郑恩不在乎地说:“我们给他干活出力,他给我们开工钱,我们拿工钱还你欠他的债,这合情合理,怕他什么?”
肖聪儿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又有钱有势,勾结黑白两道,想要害你们,方法多的是,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郑恩说:“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他岂能饶你?总不能还到深山老林藏一辈子吧?”
聪儿低头想想,断然说道:“要不,我们一起逃走吧!”
郑恩说:“天下乌鸦一般黑,逃到哪没钱也作难。
再说,卢兴和衙门很熟,他能不报案抓我们吗?如今他答应让我们打工抵债,工钱开的也很高,不到一年就能还清他的债务。
不欠他债,他没有了借口,再公开欺你就难。
不管他是真心假意,我们也要试试看!”
懒虫拍着胸脯叫道:“我们男子大汉,干活有力气,打架能应酬,睡觉不怕偷,怕他什么?他敢不老实就揍他!
无非抓进监牢里坐几年,有吃有住,正巴不得呢!”
聪儿母女见郑恩、懒虫执意要去给卢兴打工抵债,只得千叮万嘱,让他们二人处处小心。
什么吃饭防下毒,别人吃什么也吃什么,单独给的吃喝莫尝一点;什么睡觉时门窗关好,设上警醒物,小心提防;什么单身莫入林,提防埋伏;什么二人莫看井,警惕黑手——
只说得郑恩、懒虫都打起了呼噜,母女二人方才住了口。
第二天一早,郑恩和懒虫醒来,换上了聪儿母女为他们连夜改制的衣服。
衣服虽说仍然破旧,但已不再露皮露肉、脏得像抹布。
衣服换好,肖聪儿已经端来了洗脸水,并且还带着一块不知从哪找来的皂角,恶工头似的监督着郑恩、懒虫把脸上、脖子上、手上的黑灰全都洗掉;又亲手把二人的头发重新梳理。
她先为懒虫挽了个羊角髻,又用自己的布帕当头巾为郑恩挽了发髻,还用剪刀修整了郑恩乱蓬蓬的胡须。
直到二人换了个人似的,不再让人看着像个叫花子,方才罢手。
郑恩提出让肖聪儿学习武功自卫,肖聪儿正求之不得,当即行了大礼,算是认了师傅。
郑恩向肖聪儿讲了些练习基本功的方法和简单的行气导引之术,肖聪儿听后便复述一遍,竟然几乎一点不漏。
懒虫又比画了一些攻防招数,肖聪儿也只看了二遍,便能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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