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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这么出去的话,恐怕她还没走出内院就被赵早早给拎了回来。
沈含章将窗户打开,小心翼翼的跳下去,贴着花丛一点一点的往外挪,不大会儿果然看到一队巡夜的侍卫走过。
她缩在暗处,假装自己是一个鹌鹑。
待人走过去之后,她又裹着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回挪,重新爬到回去往床底下一翻,拿出自己早几天准备好的小包袱。
早在到达费城的时候,她就想跑回盛京找柴绍。
因为小包袱里也没有几件换洗衣服,只装了一些碎银和糕点。
她又捏了捏腰间荷包,确认里面有足够的银票够她吃喝之后,背着小包袱又重新跳了出去。
夜晚风寒露重,但她也去不了别处,只是将自己整个人缩在赵早早窗户下的花丛里,不漏出一丝一毫的身形。
如此等待天明。
时间过得特别快,她和小壮壮的初遇还没有回忆完,便听到房内传来翡翠焦灼的呼唤声。
赵早早听到声音心下一惊,鞋子都没穿就冲到了隔壁:“怎么了?怎么了?”
翡翠披着个披风,脸色苍白的打开门,“娘娘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赵早早脸都白了,他顾不得什么快步走进内室,果然没看到沈含章的影子。
“婢子昨晚听到动静睁眼,可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翡翠的脸同样苍白,在赵早早过来之前,她已经在房内找了好几遍。
赵早早看到大开的窗户,心下知道这事糟糕了,于是立刻出门去集合人寻找沈含章。
趁着外面还没有彻底乱起来,沈含章开了赵早早的窗户,钻到了他的床底下。
因为太冷,她只要死死的咬住嘴唇,才能确保自己不打喷嚏。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赵早早风一样又卷进了房内,他问过了巡夜的侍卫,他们全都没有看到人。
也是,沈含章并未练过功夫,她不可能在深更半夜就这么悄悄的离开,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还留在这个院子里。
或者根本没有走出这个房间。
然而根本没有。
一瞬间赵早早想了无数个可能,最让他害怕的不是沈含章独自离开,而是她被人劫走了。
这个可能让赵早早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咬咬牙再次走出房门,他一边命人继续寻找沈含章,而自己则快马加鞭的去追赶柴绍。
万一真的有人把沈含章劫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用来威胁陛下。
赵早早不敢去赌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可能性。
柴绍的辎重大军自然没有一人一马的脚程快,出了费城没多久,赵早早便追上了他们。
听了他的汇报,柴绍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竟是再也听不到别人在说些什么。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朕能感觉的到,她现下是安全的。”
“回去继续守着她,不要让她来找朕。”
他知道沈含章不是被劫走了,而仅仅只是想来找他。
顿了顿他又无奈道:“你在这里等着她吧,无论如何都要要把她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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