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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庭信步宛若出游,谁能想到她会是辣手格毙蒋姑姑的人。
莺莺向后退了几步,虽然她的心里很是害怕,但是蒋姑姑之前讲的那番慷慨激昂的话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后退不是退缩,而是挡在了那名女子和纪羽瞳之间。
来人笑了笑,好像对于莺莺的举动很是不屑。
她轻蔑道:“好一个忠仆,不过我不妨提醒你,你的行为极其愚蠢可笑。”
说话者,正是香瑶。
她穿着夜行衣,连脸上都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
她走起路来,就像猫儿在散步,没有一丝声响传出。
然而,莺莺看着她的身影。
更像是一阵风刮过来的鬼魅。
香瑶发出的声音虽然能听出来是女人,不过,为了掩饰身份,她还是把嗓音压低了。
香瑶缓缓地伸出右手,在空中扬了扬,道:“我这一掌拍下去,便是三五个壮汉,也是一命呜呼的下场。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我不想杀你,我的目标是纪羽瞳。”
莺莺似乎没有听到香瑶的话,道:“姑娘,你赶紧走,只有我有一口气在,我会拖住她的。”
香瑶好像听到了世上最荒唐的笑话,咯咯笑了起来,道:“就凭你?”
就在这个时候,莺莺和纪羽瞳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浑厚充满了磁性的声音道:“凭她不行,那么你看看我够不够格?”
纪羽瞳惊喜万分,转身看向床榻。
只见柳仕元已然坐起身来,只不过由于先天罡气伤到了五脏六腑,所以他的脸色是惨白惨白的。
然而,练过内家上乘功夫的人都知道,只要看到柳仕元的眼睛,便不敢对他有丝毫的懈怠。
柳仕元的那一双眼睛射出寸寸精芒,让人无法直视。
纪羽瞳道:“仕元,你醒了?”
香瑶道:“哟呵,叫得可真是够亲密的,难不成这位公公是你的相好?身为一名不日便会被册封为一宫主位的女人,竟然如此亲密地称呼一名宦官,该死。”
柳仕元淡淡地道:“该不该死好像也轮不到你来决定吧,即便是你家主子,也没这个资格。”
香瑶恨声道:“将死之人,居然还有精力一逞口舌之快。”
柳仕元好整以暇,也不起身,依然坐在床上,道:“将死而未死,为什么不争,你奈我何,有能耐,来取我性命吧。”
香瑶浑身的每一个关节都紧张了起来,就像被重物压紧了的弹簧,随时随地都会爆射而出。
然而,她却死盯着柳仕元,动也不动一下。
因为,她想起来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和柳仕元在安乐堂一招之间未曾分出高下,虽说她没有用尽全力,但是对方到底使了几分力,她也拿不准。
其实,她一眼便能看出,柳仕元的内腹受了很重很重的伤,眼下应该是最好的机会。
但是,柳仕元那双透着精芒的眼睛黑瞳中含着温润的一抹,这一抹光华说明了一件事情,坐在床上的这个男人一身的艺业应该比斗得“旗鼓相当”
的那年更上一层楼,说不定已经进入了化境,虽然他受了伤,如果以命相搏的话,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香瑶不动,正好给了柳仕元一点点恢复内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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