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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王家大院的正房里,散发着淡淡的药味,丫鬟将刚煎好的汤药交给张婆子,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你们去外头候着,小心当差,莫要因娘子病着就躲懒。”
张婆子轻声嘱咐道。
“奴婢们不敢,咱们正房由您看着,出不了错,只是外头。
。
。”
丫鬟听到些风声,心里惴惴道。
“外头?甭担心,闹不起来,管家心里有数。”
张婆子挥了挥手,让小丫鬟们退下,自己小心地端着药,进了内室。
内室的床榻上,躺着面容苍白的林芷岚,她虽有病在身,但依然不肯休息,一直为远方的王子墨担忧。
“娘子,喝药吧。”
张婆子劝道。
“张婆婆,先搁着。”
林芷岚虚弱地说道。
“娘子,药得趁热喝。”
张婆子坚持道。
“我不想喝。”
林芷岚轻摇着头。
张婆子无奈地将药碗放在小几上,看着失了精神气的林芷岚,直叹气。
自打兴元府的战情传来之后,林芷岚忧心如焚,一夜便病倒了。
大夫说了,林芷岚的病虽是大地回暖,风邪入侵所致,但这大半年忙里忙外,劳心劳力,也是积病的重要因素。
王子墨是林芷岚的精神之柱,如今她生死未卜,可不让林芷岚急疯了。
忧思过重,肝火过旺,这病势,来得猛烈,索性林芷岚年轻,只要好好养上一段时日,便能痊愈。
只是,林芷岚不愿喝药休息,每日胡思乱想,这病,一直也不见好。
“娘子,老奴陪您说说话吧。”
张婆子知道,只有解开林芷岚的心结,这病才能好起来。
“张婆婆,坐吧,这几日全赖你照料了。”
“娘子这是哪儿的话。
您待我等下人极为亲厚,我们心里都念着你的恩呢。”
林芷岚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算了回了张婆子的话。
她毕竟是后世穿来的,对待下人,如后世对待属下一般,并不像富贵人家的主子那样不将下人当人看。
她不随意打骂,尊重下人的人格,这府里,特别是兴元府与新采买的人,都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
如今林芷岚病了,下面的人很是惶恐,又为她的身子担忧,只盼着林芷岚能快些好起来,这样大伙儿才有了主心骨。
“老奴生在兴元府,长在兴元府,这大半辈子,便给了兴元府。
年轻时,咱们兴元府还算安稳繁华,百姓能吃饱,一年到头也能攒上几个钱。
后来,大宋亡了,咱们兴元府的好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张婆子回忆往事,感慨道。
“张婆婆,你与我说说那边打仗的情形吧。”
林芷岚好奇地问道。
“老奴正要与娘子说这事。
要说这些年,一年里有半年都在打仗的。
前几年,咱们总打不赢,还好兴元府城高墙固,金贼也未能得手。
后来,吴阶吴大帅来了,将金贼赶了回去,兴元府这才保住了。”
张婆子说到吴阶,脸上满满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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