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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听估摸了下时间,白夫人那边差不多要结束了,可白起鸿没走,她寸步难行,只能无聊地待在大厅廊边瞎转悠,从三楼一路晃到了二楼。
二楼的男男女女们脸上都有了些醉意,剩少数还在舞池中癫狂。
花听已经绕舞池逛了好几圈了,实在没办法,正想大大方方地从楼梯上下去得了,却瞧见一位举止略显怪异的黑衣男子在长廊一侧的灯柱旁来回踱着小步。
这名男子好像同花听一样闲得慌,单是这条长廊就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十次,他既不买醉也不跳舞,目光更是没有在任何一位舞女身上停留过一分一秒,那么他究竟想干嘛?
花听一回头发现陈树也在注意着那名男子的一举一动。
“你觉得他想干嘛?”
陈树盯着那名男子的左边袖管,准确地判断道:“袖子里有枪。”
“什么!
?”
花听顺视看去,那名男子的袖管的确过长,以至于遮住了整只手掌,而袖管底部包裹出来的一个硬物形状正随着这名男子的步伐摆动而渐渐地若隐若现,“他想在百乐门杀人?”
“嗯。”
“他想杀谁?”
花听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在脑海中过了遍一楼大厅的装修格局。
二楼长廊的这根柱子直线对着一楼大厅靠近舞台边缘的角落雅座,那里的客人较少,因为是侧对着舞台,只能够看的到台上女人的侧脸,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是往大厅中间挤;只有一人,每次都会选择在最角落的位子上喝香槟,那就是:“检督查?”
她立马想到了白起鸿。
“嗯。”
陈树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腰间配枪上,一副随时准备拔枪的样子。
花听的正义细胞又一次被激发,老早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小皮包,“你是蔡炳荣的人,不方便出场,让我来!”
她本想上前阻止,尽量做到不用子弹来解决问题,但话音刚落,那名男子已经将袖中枪口对准了楼下检督查的眉心位置,时间经不起耽搁哪怕是半秒,检督查的脑袋就要开花。
好在花听不仅枪法犀利就连动作也比常人迅速,拔枪就是“砰”
的一声,击中那名男子的肱二头肌,可惜没能阻止他的子弹出壳,只是让子弹稍微偏了路线,击中了检督查的右臂。
随着这两声枪响,百乐门上上下下乱作一团。
开枪者趁乱钻入人群,不忘回头瞪花听一眼。
陈树本想趁乱掩护她出百乐门,但这小妮子见检督查伤势严重,没人管,心中放心不下,硬是躲过白起鸿的耳目,偷溜到检督查身侧,二话不说架起他的胳膊,“赶紧去医院!”
检督查紧蹙眉心,脸色发白,但仍用力地挣脱花听的双臂,“你们先走。”
左顾右盼的似在寻找着什么。
“先到后台!”
已经换了件浅色旗袍并脱掉高跟鞋的赵一然迅速地穿越前方人群,将目光锁定在检督查受伤的右臂上,“先到后台,门口恐怕不安全!”
见她安然无恙,检督查明显松了口气。
“走!”
陈树眸中透出冷光,“她说的没错,门口可能还有埋伏,”
警惕地扫射一圈周围,“没击中要害,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陈树刚说完这句话,厅内便又响起三下枪声。
陈树一边推测着子弹射来的方向一边以自己的身高优势挡在花听身后并推着她向前跑,“先到后台再说。”
其中一颗子弹飞速擦过花听的羊绒袖子,射在一旁的灯柱上,“啪”
的一声,灯柱爆裂,人群尖叫。
所有人抱头乱窜。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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