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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听朝赵一然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和赵一然认识?”
陈奂林口味清淡,向侍者要了杯白开水喝。
“算认识吧,”
花听才想起手中这杯青蓝鸡尾酒,“不过其实我是在这里等人。”
一股柠檬的清香瞬间充斥了口腔。
“等简亦吧。”
陈奂林几乎是用了肯定句。
花听笑而不答,当是默认。
“起鸿最近怎么样?”
语气听来像是对一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再平常不过的问候。
“他啊,”
花听忍不住要翻白眼,“已经没救了,我都懒得说他了,反正他觉得自己现在牛掰的很,跟蔡炳……蔡叔叔不是搞军火生意搞得风生水起么。”
其实陈奂林哪里不知道这些,只是想从花听口中再确认一遍,从最初的惋惜到此时的无奈,他摇头叹了口气。
看着陈奂林这张皱纹深刻的脸,鬼使神差地勾起了花听心底的酸涩,她跟着无奈地笑,脸上多了几分少有的沉重,“陈伯伯,他既然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您能劝的劝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大不了就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能怎么样?”
陈奂林莫名地心头一动,捏紧了玻璃杯,皱起了眉头。
看来对于白起鸿这位白眼狼兄弟,他还是不肯放弃啊。
花听不知道在百乐门坐了多久,大概是十首歌的时间,肩膀被一双厚实炙热的手一搭,玻璃杯上倒映出一张暧昧的笑脸,她转过头。
“想我了?”
陈树探手过来覆住她的左手,一张脸笑意浓浓,清俊得很。
怎么就那么自然地在大庭广之下牵她的手?不会是她把这个年代想的太过保守了些吧?
“我还真的是来这找你。”
花听试着将手抽回,却拧不过他的力道。
“特地来这找我?”
“嗯。”
“怎么了?”
陈树就着她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呃……是关于我……”
有些难以启齿。
陈树曲起长腿,坐在她身旁的高脚凳上,“是关于你跟简家公子的事?”
“你怎么知道?”
“蔡先生和我说了,”
陈树脸上表情淡淡,“问你们订婚那天送什么礼物好。”
“哈!
?”
花听瞧着他的表情,眼神中透着十足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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