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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刚染上一抹胜利的喜悦,鼻间却是已经断了气息,连带椅子仰倒在身后的大理石地面上。
场内一阵喧嚣,花听几步上前蹲下。
左手食指探在松本江口的鼻尖处探了下鼻息,“死了?”
故作惊讶状,右手则以风驰电掣之势探入这件深蓝色西装的内侧口袋,取走里头一张被折成四方形的牛皮纸张,隐入自己袖口。
她站起来,刚好经理阿尧赶到她身后。
“居然会有人在我的拉斯维拉赌场杀人!”
花听目光犀利地扫过周围已经站满一圈并一脸看好戏模样的赌客。
语调轻飘飘道,“真是胆大包天呐。”
所有人在碰触到她的目光后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小步,“阿尧。”
她将目光投给站在自己身后的经理阿尧身上。
“是。”
阿尧躬身一副听候指令的模样。
“此事交给你处理。”
“是。”
“封锁赌场,抓到闹事者,”
她再一次眼神锋利地扫过在场赌客,唇角却是勾起一丝与这双锐利的眼神不太搭调的温柔笑意,嗓音也像是绵绵地从喉间传出,“丢黄浦江,喂鱼。”
“鱼”
音落下,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花听的眉眼英气而利落,让人不由得畏了三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群里开始流传出了这样一句话:昔日正义公道的白家小姐白花听,自从接管了白起鸿的拉斯维拉赌场之后,无论是气势还是处事手段都越来越有白起鸿的风范了!
坐在白公馆大厅内的白起鸿真是笑得连眉毛眼角都皱在了一块儿。
殊不知这句话,是对他满含贬义的一个评价。
简亦将一件浅色针织外套随意地往身上一套,挑眉称赞道,“动作挺快。”
一手勾过花听的脖子。
两人潇潇洒洒地走出了赌场大门。
上海的冬天很少下雪,却总是阴阴冷冷的,湿意要钻到人的骨子里去,简亦不肯坐车,执意要同她漫步回去,于是那辆黑色老吉姆轿车随他们的步调在后头十多米的距离外慢悠悠地跟着。
花听穿着厚实的羊绒大衣,貂毛拢在袖口领口处,头上一顶歪戴的小洋帽,颜色深重又显贵气;虽然羊绒大衣保暖而厚实,但她里头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套裙,冬夜的寒气从丝绸交叉的线缝里往肌肤里头钻,着实叫她打了个寒颤,该死的这个年代又没有保暖内衣什么的,只觉得一身寒意刺骨;她刚朝掌心里呼了口热气,竟被简亦趁机握入了掌心。
“对了,你要这纸干嘛?”
花听一把挣脱他的掌控,从袖子里取出刚才那张浅棕色羊皮纸,摊开来看,居然竖向排列的一整套日文字体,其中夹杂了几个中文字眼,像是姓氏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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