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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依然是躺在昨日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阳光透过窗户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她的眼睛,灼热而刺眼,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睡意消退,到这一刻才真正确信,自己是穿越了!
她下了床,拉开窗帘。
楼下花园里两个花匠正修剪着一株株花期将至的瓜叶菊,一个阿妈正同来送菜的小贩争讨牡蛎是否新鲜,老妈子言语犀利,小贩抓着后脑窘迫地笑,她听到从一楼大厅传来昨日那位妇人的声音,正吩咐阿香上楼喊她吃饭。
花听拉开衣柜,一套套排列整齐的洋裙洋装外加几只米白色大型洋娃娃,可想而知,这位花听小姐虽然性格大大咧咧,却有着一颗公主心。
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她往日的风格,可她别无选择。
楼下餐桌上摆列着牛角包、吐司和牛奶,也有豆浆和油条,她抓起一根油条就往嘴巴里塞,动作粗鲁无所谓,肚子实在太饿,昨晚根本没吃饱。
妇人笑了:“花听,你换口味了?”
“什么口味?”
她嚼着油条含糊不清地问,又随手配了一口豆浆。
“你不是不喜欢吃中式早餐么?”
“是吗?”
一边严肃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说:“她一天一个样,你能猜得准她?”
眼神略含责备。
花听一语不发地听着,看来那位“花听同学”
是个让人头疼的大小姐啊。
而这位中年男子跟她那位慈眉善目的“白爸爸”
简直没的比,“白爸爸”
虽然严厉,但脸上时常挂着笑,不像他,面孔冷若冰霜。
“花听刚从美国回来,当然还没适应。”
妇人在她碗里又夹了根油条。
花听塞进嘴巴,不想多说什么。
不过……美国?那位“花听”
同学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吗?
也不奇怪,这个年代的有钱人家,都喜欢将儿女往外送。
花听吃饱后放下筷子站起来,“我上楼换件衣服。”
“换衣服?要去干嘛?”
妇人问。
“想出去走走。”
眼前这位男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杯子,面容平淡却是斩钉截铁地对她说:“头伤没好不准出去,这几天老老实实待家里练琴。”
接过佣人递的湿毛巾后擦了擦手,继续道,“平时就是让你野惯了,变得无法无天,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性子了。”
“练琴?”
什么琴?她对乐器一窍不通啊,如果这户人家不介意,她倒是可以表演一套枪法给他们看看……
“是啊花听,你这几天就待家里好好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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