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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蔡先生给的。”
他的肤色比普通人都要白一些,尤其是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的苍白。
“对了,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花听夹起最后一块年糕。
“什么事?”
他的目光锐利而明亮。
花听抬起头,挪高了帽檐。
昏黄的路灯从梧桐的树叶里零零落落地细射下来,好像金色的雨点,拖着长尾挂在他的额头,滴进他的眼睛里。
“那天你为什么会把枪丢给我?”
“哦,”
他低低地笑起来,“碰运气罢了。”
花听翻了个白眼。
又要了一份排骨年糕。
“食量不错啊。”
花听笑:“是啊,那你子弹什么时候给我?”
“你真要?”
陈树挑了挑眉,显得有些吃惊。
“不然我要把空枪做什么?”
花听比他更吃惊。
“白先生不是有么?”
“他啊,没把我的枪没收已经很好了,还指望他给我子弹,做梦!”
花听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这样,”
他想了想,“不过得去趟我那里。”
“没问题,我还要坐着吃很久,你赶紧去拿,我就在这等你。”
花听说完便埋头啃起了排骨。
再抬起头时,对面的陈树已不在。
街边雾气缭绕,树影婆娑。
这里的房屋大多由色泽柔和的灰色砖石所砌筑,街道宽约6米,路面上铺着石板,两边被无数个架子还有台面拥塞着,显得特别的热闹,锅里热气腾腾,蒸得人脸通红,这些各色各样的小吃,都馥郁着中国式的口味,比起花听那个年代要地道的多了。
她恍惚地想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回不去了?
她会在这样一个年代这样一个家庭度过此生么?
警校应该开学了吧?
丁耀一也开始军训了吧?
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
以为是陈树回来了,花听一转头,就被粗鲁地扯下了帽子。
还来不及抬头看清楚那人的脸,头部便受到一下重击,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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