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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好轮到我休假。”
她起身去关门。
“我也该走了一然姐,”
花听利索地下了床,只要尽量减小左臂的摇摆幅度,伤口就不会那么疼,“不然白夫……我妈要担心了。”
“不多休息会儿?”
赵一然刚执起桌上茶壶的动作顿了一顿,“对了,门外那辆车是等你的吧?”
“车?”
她想起陆锦年,“哦对,我要赶紧走了。”
赵一然见她步子加快,便将倒挂在椅子上的一件风衣外套一拉,打开披在了她肩上。
“晚上风大,注意保暖。”
一双笑眼温润如水。
“谢谢!”
花听单手将外套裹紧,走之前回头看了她一眼。
赵一然的温柔笑颜,就连眼角细微的纹路都充盈着岁月赋予的醇厚魅力。
她平易近人又善解人意,从她眉眼间扩散开来的温柔暖意将花听的一整个胸腔包裹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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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鸿一夜未归。
第二天的上海日报,铺天盖地地全是关于白起鸿的鸦片仓与燕子馆被烧一事,占据报纸各版面头条位置,几个黑体大字赫然醒目——上海滩头号大亨鸦片馆遭无名英雄一锅端!
花听还颇有兴致地将报纸内容熟读了一遍又一遍,脑海中不断涌现陈树在月光下的颀长身影以及帽檐下清俊的一张脸;撇开陈树在龙帮这个黑暗派系中的地位究竟如何,他的这番所作所为,的的确确配得上上海滩无名英雄这六个字!
试问放眼整个上海滩,谁有那个胆子敢动白起鸿的心思?
关于白起鸿的新闻霸占在上海日报的头条版块位置足足有一个礼拜那么久,这一个礼拜内,白起鸿几乎是忙得晕头转向,鲜少回家里过夜;看着白夫人日益消瘦下去的一张脸,以及那副掉了足足8公斤的小身板,花听直想问她一句何必呢?
白夫人这位“夫人”
称职就称职在她虽不懂白起鸿生意方面的事,却总能做到与他同喜同忧。
花听却正好相反,这几日虽身负重伤却是一脸容光焕发的模样,与简亦之间的婚事自然是遭自己这位当事人的蓄意破坏而无疾而终;白起鸿现下也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这档子婚事,正********地忙着为自己的货仓及鸦片馆采取补救措施。
其实烧鸦片仓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他们心里也都明白白起鸿终有一天会东山再起;比如那次烧十六铺码头货仓一事,白起鸿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将仓库重新修葺整顿,丝毫不影响往日的运作,对他来说损失的只不过是一批货及一笔钱,而这次损失的数量是那次的10倍之有,但以白起鸿的能力,重开鸦片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些花听都明白,只是当下实在是大快人心。
由于此次事情闹得够大,惊动了整个上海政府,简茂生出现在白公馆的次数也频频增加,只不过每次都扑了个空,花听好心提醒,以现在的形势,去码头撞见白起鸿的几率比较大,来白公馆是没有用的。
简茂生看样子十分为难,还是提了步子匆匆离去,留简亦在白公馆大厅内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心情感到怎么样花妹妹?”
花听转身倒水,简亦跟在她后头瞎转悠。
“还好吧。”
其实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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