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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刘掌事点头,问道:“那一次性给我们多少银子。”
他来前问过天安绣坊的东家,他们拿了四百两,那么他们绣坊至少也要这个数。
苏婉如这次不算了,直截了当的道:“天安绣坊我们给的四百两,你们和他们的规模相差无几。
但是我不能给你们四百两!”
“为什么。”
刘掌事蹙眉,苏婉如回道:“你来前知道问天安绣坊,知道了四百两这个价位。
我若也给你们这个价,再给你们百十年的四成红利,您帮我想想,明儿天安绣坊会不会打上门来。”
“都是乡里乡亲,我没理由欺他们。”
苏婉如道:“红利是长久的,刘掌事,您不能只看少的这二百两!”
刘掌事是生气的,可是又觉得她说的句句在理,他拿了四成利,这要是好一年二百两,几年能翻多少?他和两个儿子对视了一眼,道:“我们再商量一下。”
说着,父子三人又出了门。
“爹,咱们在家里想好的,怎么一来就全部变了。”
他大儿子一头雾水,“我们这还都没有开口呢,一个价都没说。”
老二叹气,摆了摆手,道:“得了,咱们今天第一个来,这是给人做标头了。
你们瞧好吧,后面来的,不会有谁家比我们高了。”
“老二说的有道理。”
刘掌事也意识到了,“这位苏姑姑很不简单,咱们现在被她拿住了。
她说是两条路,实际上就是一条路。”
父子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刘掌事做了决定,“去年一年算账,我们总共得的利钱不过一百多两。
我还卖了不知道多少老脸出去,现在没了绣坊,咱们拿这些钱做别的买卖去,脱了手大家都轻松。”
现在绣坊太难做了,如今又多了个宝应绣坊,他们要不急流勇退,恐怕再过一个月,苏姑姑连这个价都不给,直接撬了他们的绣娘,吞了他们的绣坊。
“听爹的。”
老大点头,“快刀斩乱麻,就赌这一把了。”
父子三个人回去,和苏婉如谈好了细则,签了契约,苏婉如很爽快的给了钱,让他们的绣娘明天来宝应绣坊点卯!
“这就成了?”
周娴从里面窗口爬进来,拿着契约左看右看,又哭又笑的道:“成了?”
苏婉如点了头,“银票都给了,要是不成我们就真该哭了。”
“苏瑾,我给你洗衣服。”
周娴笑着擦了眼泪,“给你洗十天的。”
苏婉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瑾。”
霍姑姑握着她的手,“往后家里的事我来打理,对外的事和所有的大事,你来定。
姑姑信你。”
苏婉如就抱着霍姑姑,笑着道:“不对。
您现在是掌事,不是姑姑!
我才是姑姑。”
“是!”
霍姑姑也笑了起来,“我们年级最小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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