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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我杀了谁!
啊!
!
谁叫我杀了谁!
!”
男人歇斯底里地叫喊。
这下没谁动,也没谁敢出声了。
同样被掐住喉咙的,还有带伤跑过来的两个保安,以及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群家长。
这些家长集体到金贝来问罪文老师问题,刚刚到就听到路人正在报警,又看到大门口的血迹,全都心急如焚地跑了进来,结果就看到这样让人目呲俱裂的场面。
有家长当场就软倒在地。
老师、家长、保安,这里有一大群成年人,凶徒孤身一人,喊了几声就大喘气,明显体力不好,但没有谁敢轻易上前。
不是怕他手里的刀,而是在意被他抓在手里的孩子。
冯序东双脚离地,被紧紧箍在男人胸前。
他分量不轻,凶徒左臂微微颤抖,但丝毫没有放松。
因为持刀人之前的激动嘶吼,那把刀几次在他胸口脖颈擦过,即便天冷穿得厚,也在他脖子上划出两道浅浅的血口子,刀上原有的血更是涂了他一胸口,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样子都会非常不忍。
小孩儿一动不敢动,怕得两只眼睛像冒水的泉眼,却也不敢哭出声来,只静静地流泪。
看掌握了全场,凶徒很得意,嗓子里呵呵地笑,一双兴奋的小眼从众人面上扫过,欣赏因他而来的害怕,脸上的肌肉被激动催发着抽搐跳跃。
“你们这些人也就这样嘛。
让你们有钱!
让你们过得好!
今天轮到我好好玩玩儿了呵呵。”
他的声音里愤恨和亢奋掺杂,异常刺耳。
站得远的家长和老师不断发短信报警,文灏脑子飞快地转着想办法。
他看到的景象要比其他人可怖得多。
劫持者目测三十来岁,身上的衣服又旧又脏,这样的人走在路上很少有人会多看一眼,说不定离得近了还会特意绕开他,可他在文灏眼里却像打了大射灯一样,实在太显眼。
巨幅对话框顶在男人头顶,大得把他对比成了一根小小的人棍,好像对话框才是本体。
看到这个对话框的时候,文灏就知道问题严重。
这个人哪怕说话还有点逻辑,心志却早已偏离轨道,卡进了一条窄缝里,彻底扭曲变形。
人的思维是一刻不停地在变化的,日常生活中想到的问题就像透明的水迹,很快就会风干消失,只有文灏这样的存在可以从外部短暂地感知到它们。
但在一些情况下,人的思维也会停滞、打结。
当同一个问题在一个人脑中长期存在,占据ta越来越多的大脑空间,变成ta越来越多行为的前提和目的、动力和阻碍时,这段问题思维就会根据性质和程度的不同,呈现出更多的特性,看在文灏眼中,最直观的就是不同的颜色和大小。
乐乐就曾被惨白色的问题束缚。
小孩子最是单纯,且天性善良,有了问题也只是消耗自身活力,不懂得对外发泄,更别提伤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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