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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那封信里沈清兰摆明了要和他撇清关系,他没有办法,只能再下一剂猛料。
蒋子明笑了笑,甩了甩袖子,想着沈清兰收到信的模样,心满意足地转身。
不过堪堪走了十几步路,蒋子明便路遇马车经过,本想停下脚步让马车先行,不料那车夫奇怪地看了他几眼,勒着手中缰绳,控制马车在他身侧停下。
这一条巷子罕有人迹,从头走至尾,也不过只有定国公府一道后门而已。
车夫干净利落地跃下,并未走开,站在一旁瞅他。
蒋子明面露疑惑,刚要出声询问,却见一只白净的手掀开帘子,露出来人精致的面庞来。
沈风还瞥见马车旁的蒋子明时,同样也有一瞬间的疑惑。
但他认得这个人,蒋子明也认得他。
昔日蒋家这位二公子还未离京时,他们见过。
沈风还从车上一跃而下,冷冷看他:“蒋二公子,为何在此?”
蒋子明身形有些僵硬。
他与沈清兰的事实在不光彩,虽说若他成功得手,日后总会有见沈风还的时候,但现在尘埃未定,他根本不敢让沈风还知道丁点实情。
“我……”
沈风还审视的目光之下,蒋子明堪堪开了个口,发出个字音,却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沈风还蹙眉盯了他两眼,正要再问,身后马车上的帘子再次被掀开,沈云归弯着腰探出一个脑袋来。
“小心点。”
车里传来秦砚之叮嘱的声音,沈风还看了明显慌张的蒋子明一眼,转身靠近马车,还没开口,沈云归一副我懂的模样,主动张开双臂。
“……”
沈风还抱小孩似的将人抱下来,轻巧地放在地上,转身继续盯着蒋子明。
沈云归打量了一眼蒋子明,转身时,车上小小的窗帘正好被秦砚之掀开,露出他半张脸来。
沈云归冲他笑了笑:“生辰快乐。”
秦砚之“嗯”
了声,视线扫过蒋子明,不感兴趣地垂下眼眸:“我走了。”
他的目光落在沈云归身上,张了张嘴,却没出声,放下帘子,低低叹了口气。
比起那令她陷入危险之中的生辰礼物,他更希望她能平安健康地站在他面前。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阿软在笑吟吟地给他送上生辰礼之前,才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绑架。
听沈风还所说,她今日醒来时还抱着平宜公主哭过一场。
想把人抱进怀里安慰一番都不能。
抱她出门还能以兄长的名义,把人拥进怀里擦泪安慰,如今这世上,怕是只有平宜公主能这样做。
他若做了,心思就藏不住了。
这抓心挠肝的滋味,比让他看见沈风还翘着尾指绣花还折磨人。
马车缓缓驶出,秦砚之没忍住再次掀开帘子往后望了望,沈云归看见他探头,笑眯眯地向他挥了挥手。
“……”
秦砚之弯了弯眼,心情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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