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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走向屋子。
卫氏见宝贝女儿来了连忙牵住她的手问道:“宴荷啊!
你是怎么想到以七彩的颜色纺织衣料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呢!
以前呐!
总觉得那是天上的东西,没想到,竟然也能穿到身上来了”
沈宴荷瞧着她娘亲穿上的七彩虹衣裤,看上去确实年轻了十余岁,不过这身衣裤只能晚上穿着入寝,不便穿出府了。
她笑了如实道:“是褚大哥拨了我,我才依他的,将七彩虹纺织融入了料子上”
“哦!”
卫氏想了想道:“原来是褚贤侄的子,妙!
妙啊!”
杏儿和喜巧见夫人和姐聊的很是开心,她们笑着悄悄出了屋子,掩上了门。
母女俩窝在房里一聊,一晃眼就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中午的饭菜也是端到房内去吃的。
到了下午回娑衣阁的时辰。
外头的风雨横行未见停歇,一直下了晚上才缓缓的了些。
刘沅坐在柜台内愁云满面的打着算盘,算今日的收入账目,边摇着摇头对沈宴荷叹道:“姐,今日的客单量相比平日里少了五倍,这可是占了一大半呐!”
“那有什么法子!”
沈宴荷语气淡淡的,倒是无所谓今日的客单量,但刘叔操心的事儿远比她想的多,她看了刘叔一眼劝慰道:“没事的!
不定明日天就晴了,到时候可有您又热又忙的了”
“呵呵!”
刘沅挦了一把胡须,心想他既不怕热也不惧忙,就担心娑衣阁的生意不好啊!
可老天爷还真如沈宴荷所,他若执意要下雨,世间的凡人能有什么法子。
待他们打理好了前堂的杂务回到屋里,准备躺下歇息时。
窗外忽然又亮起了一道闪光,而后片刻的功夫,空中遽然响起了一声声震耳的电闪雷鸣。
这晚,樊羊整整下了一夜的倾盆大雨。
第二日,这座州城俨然变成了一座水城,有些街道上雨水肆意的上涨高达一尺有二,再严重些的,城东城北的许多巷子里,都被雨水给淹没了。
这几场毫无预兆的大雨,竟连连续续下了三日三夜。
虽樊羊州城内仅仅是淹了一部分巷区,但底下的县镇村子里早已支撑不住雨水的洗礼,降雨之地必有水灾灾难。
第一个赶往那些水灾地方的是冯刺史。
他命官差先安顿好百姓,见有些老旧的房屋被风雨水灾冲蹋,没蹋的房屋里也渗满了半屋子的雨水,他又速命人回樊羊一趟,找些大夫一并带过来,为受伤的百姓孩子们医治。
沈宴荷在城中听了县镇多地发生了水灾,她不顾刘叔的劝阻,带上了牛九和喜巧用食盒装了五大盒的吃食,随一批官差与大夫们身后也赶到了潜阳的县内。
冯桢一见云姑娘冒着风雨也来了,他忙上前问道:“现在雨还在下着,云姑娘怎么来了?”
沈宴荷连自己的衣袜鞋子里已湿透,都毫不所知,她看着倒塌的房屋和那些躲在帐篷里恐惧的面目,及无家可归的百姓和孩子们,甚至沦为河流的地面上方残飘的粮食,心下一惊,转头对冯桢道:“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着,侧身吩咐牛九和喜巧道:“快将食盒里带来的吃食拿去与他们分了”
“唉!
好!”
两人应了声,事不宜迟的各自走向四处可见的帐篷。
冯桢从他们身上收回目光,握着伞柄的手朝沈宴荷拱了拱道:“多谢云姑娘一片善心,他们有了你们带来的吃食,也能解一时之急了”
“那冯刺史如何打算安顿他们?”
沈宴荷心知现在最缺的莫属粮食,倘若存粮不足,岂能解决几个县镇水灾地方的温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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