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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兴许是咱们多心了?”
“是不是多心,方才那人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怎么从未发现咱们这位爷还是个长情的人,哼!”
画容伸手将窗棂打开,微凉的冷风扑面而来,带起阵阵凉意,她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喃喃自语,“不是说快开春了,我怎觉得还是冷。”
“姨娘……”
璟黛知她心里头不舒服,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如今这药只怕不好得了。
画容双手轻轻的搭在窗沿,“爷此刻在何处?”
“奴婢刚才见人迎来送往的端水进了云锦楼,想来该是伺候五爷沐浴。
甩手关上窗棂,画容的眼底掠过冷艳,“走,去云锦楼。”
她一向是主动惯了,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再不出手这江府只怕快变天了。
云锦楼西厢房,听竹正毕恭毕敬的候在外端着五爷要换的衣服,隐隐听见有人行礼问好的声音,她望过去,果然——容姨娘来了。
“爷在里面?”
听竹先是问了礼,才道:“回姨娘,正是。”
容姨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她手上托举的衣物,“交由我吧,正好我进去伺候。”
听竹迟疑了会,还是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容姨娘接过衣物,提着裙角进了里头,留听竹,璟黛二人在外守候。
听竹本想上前说明五爷吩咐了不要人打扰,又觉得多嘴,毕竟这位姨娘在五爷面前还是很得脸的一位,遂由着她去了。
画容越过屏风,便见男人躺在浴桶里,正惬意的闭着眼,赤(裸)的胸挡上虎头纹身异常显目,如静静蛰伏的野兽,愈发衬得他身材伟岸,眉目深邃。
“画容,你何时这般不懂规矩,进来也不叫人通传?”
他低声问道,语调平稳,叫人不知是否真的生气了。
画容的目光在他的俊颜巡视良久,“是画容越了规矩,爷别恼。”
江鸿影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他眯了眯眼望向她,“过来。”
画容依言走近了他,江鸿影轻轻转动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邪睨道:“怎么了?爷话说的重了?”
画容摇了摇头,紧咬着下唇,带着些许的抽噎声,“只是觉得好久没听见爷这般温声细语的说话了。”
江鸿影并未回她话,扫过她手上的衣物,“替爷更衣吧。”
画容面上一顿,仍乖乖伺候了他更衣。
一切收拾妥帖后,画容有条不紊的为他系好腰带。
江鸿影在她面前背手站定,俊朗的眉眼隐隐透出一丝深意,“从前你绝不会这样说。”
画容手中一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是因为爷变了。”
她言辞直白,语毕垂首。
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带着些许赌气的意思。
江鸿影微微向前靠了一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额头,“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该是清楚不是吗?”
画容明显愣了一下,又恢复以往妩媚的笑颜,嗔怒道:“五爷惯是会打趣人家。”
江鸿影不留痕迹地拉开了一些距离,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兴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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