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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李孜省要离开的问题,朱见深心中的结却还没解开,在不好再逼迫李孜省的情况下,他将目光投向了钦天监监正梁立勇。
泰安是不是真的地震对朱见深来说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泰安地震,是不是真的是天降怒火;如果泰山没有地震,这背后推着那么多朝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后者很是机灵,马上回话:“陛下明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陛下若是不信,泰安信使尤在京城,陛下大可差人将其擒来。
孰是孰非,一问便知!”
“拿人!”
朱见深淡淡道。
韦兴马上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朝外面冲去,等殿外侍卫从梁立勇口中得知那信差所在位置之后,他便兴冲冲的跟着侍卫出了宫。
北平城在东厂番子的控制之下,他不相信如果真的有信差到了京城自己会不知道。
所以,当梁立勇主动说出信差所在位置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拆穿那所谓信差的身份,然后引动皇帝的怒火,再次掀起换储的血雨腥风。
李孜省老神在在的双目微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梁立勇圆乎乎的胖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可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却很明显的告诉皇帝,他心里有鬼。
这鬼并不是说信差谢仑有问题,而是梁立勇生怕露出破绽。
一想到那位小爷二话不说将自己家人全部控制,还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那二十五岁的儿子手指生生折断的狰狞模样,他就忍不住打寒颤。
“春暖花开,梁爱卿似乎还有点冷呐!”
朱见深貌似关心实为试探的问话,又让身材五段却壮实的梁立勇打了个哆嗦。
李孜省忽然睁开双目,目中汉光射了梁立勇一个激灵。
后者眼珠一转,小声道:“那个,微臣偶感风寒…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
朱见深轻轻嗯了一声:“哦,身体不适啊!
再坚持一阵,待那信差来了,朕问明白之后,该找大夫找大夫,不该找大夫就不找,总会好起来的。”
就这么在东暖阁等了半个时辰,一头雾水的谢仑才被大内侍卫压着进入皇宫,得知自己要见的人是皇帝,谢仑除了趴在地上山呼万岁之外,再也不敢说别的话语。
身上的凭证和关防文件已经被递了上去,那些东西足以证明谢仑的身份。
朱见深开门见山:“你是泰安人?”
“草民泰安县捕头谢仑。”
谢仑一五一十地道。
“泰山可曾发生地震?”
“回陛下,泰山的确发生了地震,而且地震幅度不小,整个泰山都有震动的趋势。”
“什么时候发生的?”
“三月廿一发生的,草民一路马不停蹄赶赴京城,不曾通过济南府,也不曾通过山东省。”
“何人作证?”
“工部应当可以作证,不过貌似工部那位能过作证的老大人已经猝死了。”
朱见深皱起了眉头,朝韦兴问道:“工部何人接待他的?”
路上韦兴几次想要跟谢仑通通气,可无奈大内侍卫跟狗一样的盯着,他想说话都说不上。
事实上,谢仑也不会跟他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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