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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东厂也查不出什么东西,那无非就是人为的事件,只是首尾干净而已。
最后倒是被汪直捡了便宜,无端冒出了一个西厂。
梁芳脸色渐冷:“陛下正在闭关,没工夫见你。”
这袁彬也太不给面子了,竟然死抓着把柄不肯放手。
袁彬懒洋洋地道:“没事,我等得起,陛下总有收功的时候,到时候我自然能见到陛下。”
梁芳气急,伸手指着袁彬的鼻子,浑身直颤:“你…”
不觉之中,日头西斜,眼看就到晚饭时间了,袁彬也不等梁芳通禀,二话不说直接就往里面闯。
他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有直接向皇帝汇报的权力,就算是闯进去,不是太冒失的话,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朱见深斜躺在明黄色的锦榻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后疲惫的睁开双眼,看到袁彬,他感到有些奇怪,轻声问道:“袁爱卿,你怎么来了。”
袁彬单膝跪地,行了个武将礼:“陛下,臣冤枉。”
朱见深感到十分纳闷,一天三餐清汤寡水的,现在脑袋都有点晕,这袁彬是怎么了?冒冒失失进宫不说,一上来就喊冤枉。
看到他皱了皱眉,梁芳忙道:“陛下乏了,袁指挥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都见到皇帝了,袁彬哪肯离开,大声道:“陛下若是不为锦衣卫做主,锦衣卫就要成为东厂禁脔了。”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谁都知道锦衣卫是皇帝的禁脔,东厂同样是禁脔,只不过一个是受宠的幺儿,一个是不太受宠的大儿子而已。
果然,成化帝语气严肃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袁彬做出一副悲苦的样子:“陛下,昨日东厂的人围攻锦衣卫北镇抚司下设东司房,无端逮捕东司房三百余人。”
这老头避重就轻的说法,难免会让皇帝误会,梁芳赶紧解释道:“袁指挥使带人把东厂给围了,还抓了东厂不少人。”
袁彬双膝跪地:“今日老臣去东厂讨要说法,东厂二档头柯迪语出不敬。
老臣一时糊涂,命手下儿郎端了东安门的东厂衙门,从东厂昭狱把东司房的人给救了出来。
可救出来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了。
陛下,你要为臣做主啊!”
梁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呐呐不敢言,因为他看到皇帝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良久,朱见深微微叹息:“好啊!
朕的锦衣卫,朕的东厂,竟然自己打起来了。
看来是朕太姑息你们了,竟然一个个都变得目中无人了。
你们眼中可还有朕!”
梁芳慌忙跪在地上:“老奴伺候皇上多年,不敢对皇上有丝毫不敬。”
袁彬只是磕头,也不做过多的解释。
朱见深左右看了看,顿了顿问:“梁芳,你先说,为什么你要让东厂的人围了东司房。”
提到东司房,朱见深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那不是别人的地盘,正是张儒的地盘。
梁芳赶紧撇清自己:“老奴这些天都伺候在陛下左右,对下面的事知晓一些,却不尽然。
貌似命令乃是韦兴所下,未曾经过老奴允许。”
朱见深转脸问袁彬:“逮捕东司房的人可真是东厂的?你可曾见过梁芳出现在锦衣卫东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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